“啊,糟,我先穿上衣服。”她心头一慌,急忙要合上门扉。
但白恒钦却在她合上门的前一秒,阻止了她关门的动作。
望着他眼底流窜的沉沉谲光,他长腿一踏侵进了她的领地,她不禁心悸地倒退了一步。
白恒钦反手一推,门便合上了,将房里头与外头隔成了两个不同的世界。
“你、你找我……有事?”迎上他那双冷邃却隐含着某种欲念的眼眸,她心口不安地悸动着,连带着手心都微微冒汗。
白恒钦没有答话,长臂一伸,便轻易地将她拥人怀里。
“呃……”就在余若瑟惊愕地倒抽口气之际.他俯身吻住了她因吸气而微微张启的红唇。
才刚沐浴完的她,白净的肌肤染上一片迷人的粉红色泽,颊畔含霞生晕,一双瞠大的水眸里漾着迷离神采,不禁让白恒钦体内的情欲因子,为她此刻可人的娇俏模样而波动。
他猛然、狂肆的吻瞬间夺去了她的呼吸。
她的心在狂跳,体内每一条神经都呈紧绷状态,她觉得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变得敏感不己,一波又一波的的烫暖意荡漾在自己的心窝深处,再传至她的四肢百骸。
白恒钦凝睇着她此刻羞窘可人的模样,她双眸间的眷恋,隐约牵动了他一向设防的心。
“若瑟……”他的唇来到她敏感的耳际,当他沉声轻喃着她的名字时,温热的气息也由他口中吹拂在她脸畔。
“恒……钦……”她不甚习惯地回应着他的呢喃呼唤,双臂不听使唤地紧环着他的颈项,配合着他唇上的掠夺。
她清新的气息带着青春奔放的魅力,那是任何男人都抗拒不了的诱惑,白恒钦拥紧她颤动的娇躯,为她眼波流转间不经意流露出的蛊惑而倾倒。
“我要你……”他俯在她的耳际,沉声地喃道。
余若瑟胸口里为他的撩拨而激荡莫名,有一丝期待,也有一丝不安,但她也发现了自己竟极喜爱他这样碰触她、亲吻她、拥抱着她的感觉。
两人不知不觉中来到房里的床旁,他俯身将她的身子轻轻一带.两人便双双卧在柔软的床上,紧拥着彼此,谁也没有先放开。
“恒钦……恒钦……”她从来没想过就只是这样喊着他的名字,竟会感到如此愉悦满足。
白恒钦终于撤去了他的攻势,双手撑在床上,上半身与她拉出了一臂之距,由上往下望着她。
余若瑟含着情丝的迷离眸子,怔怔地望着定在自己身上的他,嫣红的脸畔发烫生晕,又窘又慌,不知该如何承受他深沉的注视。
她知道自己爱上了这个男人,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从不认识、气恼他,到最后……爱上了他!
她想将自己完全交给他,不只是当下这一刻或者是今夜,而是包括她的未来!
“你后不后悔?”在进一步的同时,他面容严凛地问道。
沉吟了片刻,余若瑟合上眼摇摇头。
“若瑟……”蓦然间,他清楚了两人的身份与关系,他沉声唤着她的名。
怀里美人儿身上的淡淡香气引发他难以控制的欲望,下一刻,他的掌心捧住了她的后脑,俯身在她红润饱满的唇瓣上,落下无以计数的吻。
虽然先前缺乏“实战经验”,但余若瑟隐约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同学的经验她听过不少,却从来没有自己尝试过爱欲合一的滋味。
或许在同学中,她算是相当保守的,但她就是想要将自己献给她深爱的男人,尤其在今夜他的母亲为她亲自戴上象征着传承的戒后,她已认定他是她未来的夫婿。
仅管心里还是有些害羞不安,但她仍然决定要将自己交给他,仅管事情来得有些突然…
这一次,他的吻更深沉、猛烈,直到两人都无法呼吸之际,他才略有不甘地撒开攻势,但炽烈的吻却一路由她的颈项下滑到她弧度优美的下颚,再沿着白嫩的粉颈来到她因呼吸而一起一伏的锁骨处。
自始至终,余若瑟都是抱紧了他,随着他逐渐下移的吻,她只觉心口发痒,他诱人且老练的撩拨似乎触动了她体内潜伏的原始欲望,让她几乎臣服在他火热的诱惑之中。
“恒钦……恒钦……呃……”无力招架他的掠夺,她整个心魂都因他火热的吻而沦陷。
他紧拥着她,两人的气息在一片欢爱气氛中亲密交融,她的身躯在他身下轻轻颤抖。
“别怕。”他感受到她不安的情绪,于是出声安抚。
“恒钦……告诉我……你会后悔吗?”她抿了下唇,犹豫地问出他先前问过她的话语。
白恒钦的身子有些怔住,他凝眸望着她脸上两片红润的唇瓣,还有她那双氤氲迷蒙的双眼,他的嘴角不禁勾出一丝满意的笑纹。
“不,我当然不后悔。”
“可是娶我,想必你也不是心甘情愿……”
他那双幽邃的黑瞳直直地望着她惴惴不安的眼瞳深处,低沉的嗓音有着不可思议的沉静魔力。
“现在先别谈这些……”他的吻就要再次落下之际,她伸手抵住他宽阔的胸膛上。
“等等,你还没有回答我!”她倔强地要求他给她一个答案。
“回答什么?”
“结婚的事啊!”她的小脸全皱成一团。
白恒钦不禁失笑道:“小姐,从头至尾想解除婚约的人可不是我。”
“我……”她不依地脸红嚷道:“我之前又不认识你。”
“现在呢?”他在她泛红的颊畔上落下一个轻吻。“还打算解除婚约?”
她摇摇头,又接着点点头,白恒钦看得一头雾水。
“又点头,又摇头,这表示什么?”
“我……我不知道。”仅管清楚了自己内心对他的渴望,但她仍是倔强地不肯先低头表示。
“你不知道?”她不知道就这么热情地在床上与他厮磨? 先前的欲念顿时化为乌有,白恒钦在情欲中抽回理智,猛地弹起身,焦躁地睨着她。
“你刚说了不后悔是什么意思?”
他紧贴着她的身子一抽离,瞬间的空虚拂过他曾在自己身上触碰过的每一寸肌肤,他脸上责怪的表情像是火鞭般伤了她的心。
她不禁委屈地眼眶酸涩,随手扯过身边的薄被遮住自己光裸的身躯,埋怨地瞪着他。
“你这么凶干什么?”
“你……”白恒钦真不知该说她什么才好。
这女人一下子对他热情如火,恣意撩拨他体内征服的欲望,一下子又似乎对彼此的关系不确定,她究竟想怎么样? “我又怎么了?你就只会对我凶……”说着,她的眼眶已经泛起了湿意,一脸委屈地瞪着他。
一股窒闷郁气更阻塞在白恒钦的胸口。“你刚刚明明……”
“你真讨厌!”余若瑟一脸埋怨地瞅着他,红着脸娇愠道:“你先承认一下你喜欢我会怎么样?呜……你是男人耶,难道你就不能大方一点,满足一下我们狮子座女人的骄傲吗?”
“呃?”白恒钦因她此番责怪言辞而愣住。
什么狮子座女人的骄傲? 就在他发愣的同时,余若瑟的指控和抱怨仍在持续着,她絮絮叨叨地念着:”你们处女座的男人就是这样,含蓄得过头。”
“你怎么知道我是处女座的?”
“在家里随便问个人就知道了。”
“够了,”他头疼地抚着额际。“我不是来找你吵架的。”
“那你来干什么?”
白恒钦由方才褪下的衣物口袋中,取出一张薄纸递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