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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挂掉电话,慢慢的吐出一口气,瞅着静子许久,才轻松怡然的缓缓开口道:“好了,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宝石在哪里了?”

  “我没拿什么宝石。”静子紧张的吞咽了一口足以噎死她的口水。

  “你敢让我搜身以示清白吗?”阿刁抱着开始发胀的下巴跌坐在床上。

  搜身?!

  “不,我真的没拿,为什么要让你搜身?”静子须费极大的功夫,才能克制自己不要对阿刁的伤势倾住关心。

  “你不让我搜,又如何证明你没拿?刚才你就坐在那床上看我和摩妮卡‘表演’,一定是趁我们不注意时拿的,你以为我不知道?”

  提到那“表演”,静子肚内又生起一把无名火,遂以谎言将自身的嫌疑推得干干净净。“是宫内拿的。他趁你在地上打滚抚伤时,将宝石藏在自己口袋中,又佯装没找到东西省掉六百万的费用。不然他会在没取得宝石的情况下,轻易走出这道门吗?”

  阿刁的下巴像长了块大石,正规律的缩小、放大,收放之间的痛楚使他快爆炸了,他抱着下巴呻吟了一下。静子快速的走到他身旁,轻柔的揉抚他发青的鼻粱与发肿乌黑的下巴,脸上充满了心疼的怜惜。

  “很痛吗?要不要去看医生?”

  “少开玩笑了,我没有美国公民的医疗保险,看一次医生要花我多少现大洋,你知道吗?”他苦哈哈的说。

  静子翻了个白眼,险些昏厥了。在他痛得要命的时候,他竟还为了省钱而不愿就医!她没好气的说:“那你干脆痛死算了!”

  “你帮我拿些冰块冰敷一下吧!”他颓然的倒回床上,不再理她,她只得拿了冰桶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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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刁、静子两人悠闲的坐在威基基东侧一片宽广、洁净属于卡匹欧拉足公园内的草坪上野餐。

  经过几小时的小睡与静子巧手的治疗后,阿刁扭曲、肿胀的下巴已渐渐消退。他立刻精神百倍的拉着她到大街上,在相当于台北的7—11便利商店的ABC商店购买了一些便利食品后,他们来到了这片绿荫处处、宁静优美的公园。

  阿刁吞咽了一个面包、一瓶牛奶后,贪婪的注视着草地上正在踢足球游玩的年轻人,那份开怀的青春朝气,迅速令渴望不已的阿刁增加了几许落寞。

  “为什么用那种眼光看着他们?”细心的静子试探性的问。

  她的这一句话,使阿刁立刻收回流泄过多自身情绪的目光,而转向静子,以一种颇富兴味的研判味道审视她。

  他早就想利用夏威夷岛的美景,与他们之间新建立的悠闲态度,来化解她的戒备,他一定要她说出她拿宝石的真正目的。

  在他与摩妮卡调情时,他利用余光,分明瞥见她从枕头内拿了以红绒布包裹的宝石,藏于牛仔裤袋中。

  她实在十分精明,甚至与他爱耍小聪明的技术比较,称得上旗鼓相当。

  不过,她在他挨揍时,出于真情的关心也是假不了的,他又忆起他被揍得滚到她身上时,那小小坚实的乳房……他摇头露齿一笑。

  这小妮子!

  她若真为了宝石接近他,为何在得到宝石后不离开,反而温柔的为他治伤冰敷呢?她到底是哪一派的?凭她与宫内对峙的无惧眼神看来,搞不好,她是江崎派来卧底又可牵制宫内,很得江崎信任的一位人物。

  神秘的小女孩,我一定要了解你。

  阿刁点燃一根烟,以空牛奶瓶充当烟灰缸,惋惜的轻叹,“我老了。”

  “你看起来像个毛躁不安的小子,哪有老态?”

  “我是指心境上老了。”他望着那群青年淌着晶亮的汗水,追逐着那圆滚的足球。“我在学生时代玩各种球类,一定会将它弄成一场轰轰烈烈的赌局。那时,我有个打了一手好篮球的死党,每次他在场中卖命,我就在场外忙着押注。我从来没有好好、单纯的以运动精神去玩任何运动。”

  “你为什么那么爱钱呢?”她实在不解,他是她所遇过最嗜钱的人。

  “钱可爱、钱万能啊!”他理所当然的说:“我从小就一直生存在金钱的阴影下。我父母穷得没钱养孩子,只要我妈一怀孕,我爸就忙着向人借钱支付堕胎费。我是第四个孩子,在我母亲怀了我又预备打胎时,医生就强烈的警告她:‘你再将这胎儿打掉的话,以后永远也不会有生育能力了。’就为了这句话,我妈抵死的生下了我。我不足月的出生,又营养不良,父亲差点要将我送给别人。大概因为我是母亲唯一的希望,我才被留了下来。可是自我懂事有记忆以来,我父亲就一再向我重复这个故事,强调我的多余,又加重我必须反哺的信念。

  “我从小就很会钻营,但我以我钻营的所得,骄傲的报答他们赐给我生命。我也曾度过一段很叛逆、不平衡的过去,我认为他们虽给了我生命,但也无权利夺走我的一切。后来渐渐大了,才发现父母能给的就这么多,我若贪心想多要什么,只有靠自己了。”

  “你想要什么?”

  “你看看那座钻石山。”他指指她背后的尖锥山形。“我只希望在这附近买栋房子,趁九七前将父母移居于此。”

  “那你可曾发现在追求金钱的过程中失去了什么?”

  他挑高眉不语。

  “例如那位篮球好手的死党呢?你们为钱翻脸拆伙了是不是?”

  他浅浅一笑,笑中却略含苦涩。“他死了!”

  “为什么?”她没想到在劝阻阿刁的手段中会遇到“意外”,也不知那篮球好手即是阿刁的合伙人——关少昕。

  “他为了宫内今日所要的那颗宝石而亡。”

  静子下意识不安的轻抚了一下她的牛仔裤。

  见到她的反应,他若有所思的问:“你愿意将宝石还给我吗?”

  她打了个冷颤,死鸭子嘴硬地说:“我没拿!”

  阿刁挫败的捻熄了烟,无助的搔搔一头的乱发,看在静子眼中,却令她第一次发现所谓男性的性感——带点颓废的性感。“起码你该诚实的告诉我,你是谁吧?”

  他的这句问话,差点使静子的心脏停跳了一拍。她结巴的说:“我叫……江进……我有七个姊姊……我有很多钱……”

  这次阿刁并未为了“钱”而双眸发光,他轻蹙着眉问道:“你为什么要接近我?”

  “你……可以保护我。”她自圆其说的加上补充:“只要我付得出酬劳。”

  “我虽爱钱也是有原则的。凡是毒品、黑钱我可不见得会要。”他懒洋洋的倒在草坪上,望着澄净的深蓝天空与棉花般的白云。这是在香港、台北已不容易见得到的净空。

  “我的钱都是很干净的。”她盯着他上下起伏、散发着男性魅力的宽硕胸膛,不自然的掉开了眼光。

  “但你可不干净。”他闭上眼,闲闲的说。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气得涨红了脸。“我哪里不干净了?我可比你干净多了。”她一语双关的攻击起他放浪的性生活。

  他却抿着唇,强忍笑意。“我的心灵很干净,只是身体不太干净罢了。”他突然坐起身,凑近她,促狭味十足的问:“你呢?你的身体干不干净啊?”

  她酡红的面庞因羞怯而更加红润,却强自镇静的说:“我的身体可干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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