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接近他是抱着什么目的?”摩妮卡锐利的望着她,眼中缺少恋人该有的妒意。
“我……”
电话铃适时打断还在思索说词的静子。摩妮卡落落大方的拿起话筒。
“喂!”
“找刁先生。”一个平板的男声以中文说道。
“哦!他正在淋浴,你哪位……”
对方却快速的挂掉了,留下摩妮卡迷惑不解的脸。她耸耸肩,不在乎的挂上了话筒。
“你和阿刁交往很久了吗?”从她不避嫌的替阿刁接电话的行为看来,似是与阿刁已发展出稳定、坚不可破的关系,使静子好奇的向她试探。
“久?”摩妮卡的笑十分自信。“不到一个星期算不算久?”
该死的阿刁,想不到他还具“快打旋风”的能力!静子在心中暗忖。他难道不怕得爱滋病?
门铃在此时又回荡于屋内。“Roomservice。”门口传来了来人的目的。
“真烦!”摩妮卡将被单裹紧身子后,对静子使了个“去开门”的眼色。
静子一开了门,就被对方给吓到,而对方的反应也比她好不到哪里。
“江崎小姐,你拿到宝石了吗?”宫内洋小声的问。
“嘘!”她对宫内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假装不认识我。”她压低声:“我找不到。”
“交给我来办,你先回日本吧!”
这句话,迅速将宫内与江崎新建立的同一阵线关系打破,她戒备的闪到一旁,让宫内顺利的登堂入室。他一见到床上的玉人时,立即反应的叫道:“不准尖叫,否则我让你身上开花。”他开始搜索。
摩妮卡竟未露出害怕的神色,甚至有些厌恶,不耐烦的盯着宫内小心、不放过任何小地方的搜查行动。
“到底在哪里?!”宫内已翻找得满头大汗,却毫无所获的咒骂起来。
浴室门霍地打开,干净清爽、犹挂水珠的阿刁围了条浴巾,仿如阿波罗神祗下凡般的出现了。憋了一整晚怨气的宫内,一见到那令他恨之入骨,已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的阿刁时,一股无从发泄的怒气,立时转向他,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扑向毫无防备的阿刁。阿刁还来不及反应,腹部、鼻梁就着实的吃了一记。遭到重击的阿刁,立刻弯倒在地面,宫内又狠狠的踹了他性格的五官一脚。
“不要!”静子顾不了许多的发出尖锐的女高音,跪到阿刁身旁审视。
“宝石在哪里?”宫内大气不喘,丝毫未受此场架的任何影响,粗声问道。
阿刁抹抹渗出血丝的嘴角与肿胀的鼻梁,一面望着身旁的静子,她的眼眸流露出过多的关注与焦急;他再往床上的摩妮卡望去,她漠然平板的吐出一口烟。他缓缓的拉扯嘴角,露出一抹扭曲的微笑,叛逆的抬头迎视宫内,学着他的语气,粗声问道:“六百万在哪里?”
宫内没有回答,立刻大脚踹向阿刁的下巴,阿刁惨叫一声,应声向后仰倒入静子的怀中,连带使重心不稳的静子也往后跌坐在地上。
“你到这节骨眼还要六百万?你的命不值那么多吗?”宫内双眼布满血丝,指着地上的阿刁大骂。
“你把我杀了更拿不到宝石!”阿刁虽被踹的头昏脑胀,但眼眸所绽放出的憎恨中找不到惧怕。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宫内走上前,盯着脚下虚弱的阿刁。
静子却突然挡在阿刁面前,冷静的抬头道:“那你先杀了我吧!”
从刚才一连串的暴力行为,使静子看清了宫内为得到宝石其残忍的手段,似乎更做得出背叛她父亲并杀之的暴戾可能性,她当下决定护冲阿刁到底。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宫内蹲下身,以不到五公分的距离向静子威胁。
她望着他眼中真正的杀机,深知他的话不只是要胁。还未反应,她即被他推到一旁。他没浪费任何一分钟的扑向阿刁,力大无穷的将阿刁整个人拎起来往衣柜狠狠摔去。阿刁头晕目眩,紧抓着腰间即将掉落的浴巾,整个人滑跌在衣柜前,宫内更毫不留情的朝他胯下重要部位踢了一脚。阿刁痛不可遏的闷哼一声,抱着下腹,整个脸埋入柔软的地毯中。
“杀了你可惜,我让你生不如死的做个现代太监,如何?”宫内发出了刺耳的好笑,并做势提腿又要踢上一脚。
“好!给你!”阿刁的声音比哭还难听。
“拿来!”宫内为自己的威胁成功欢欣不已。
阿刁指了指那活动床上破残不堪的枕头,头也不抬的闷声道:“在那枕头里。”
宫内如获至宝的冲向那枕头,粗鲁的将枕头一撕,更多的棉絮羽花在他身边飘摇。他几乎将枕头拆了个体无完肤后,才阴鸶的抬头瞪着阿刁。
“你骗我!”
“什么?”阿刁顾不了疼痛的跳起来,如临大敌,急如热锅蚁的冲到床侧,一把从宫内手中抢过枕头抓搓,又在床罩上搜查了一遍后,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转过头,无力的来回看着静子、摩妮卡。“你们谁拿了宝石?”
“什么宝石?阿刁你被打昏了也无权胡言乱语。”摩妮卡撇嘴生气的说:“我千里迢迢的赶来看你,在这屋内停留不到三小时,何况你几乎也同时在场,就算你淋浴时,阿静也可以证明我一直都躺在这张床上未离开半步。”
阿刁无声的盯住静子,在他的目光下,她有份无所遁形的赤裸感,嗫嚅道:“我……也不知道什么宝石……我一直……在看你们……你们……那个那个……”
“够了!”宫内动气的打断她。“刁哲,别在我面前玩花招,交出来!”
“我没叫你闭嘴,你还说我玩花招。”丢了宝石,令阿刁爆出了火气。“你不断的跟踪、骚扰,甚至使用暴力逼迫我就范,就为了那捞什子的臭宝石!我不晓得你到底紧张什么劲儿?交易是和你老板谈的,我放了正事不干,先跑到夏威夷游玩使你老板心焦是我的不对,但也犯不着如此毒打,甚至要毁了我一辈子。在我未拿到六百万之前,江崎根本没有权利如此对我。他那么睿智精明的人,怎么会请了你如此蹩脚坏事的混蛋手下来办事?除非是你擅做主张的来追讨我,才拿不出这六百万来和我交易。你现在也看到宝石是真的搞丢了,但看在六百万的份上,我会拚尽全力去找到。你回去告诉你老板,没找到宝石,我不会离开夏威夷,但只要我一离开,就请他准备六百万迎接我。你也不用再威胁我了,反正烂命一条,生不如死也大不了吃斋念佛过一生罢了!”阿刁忿忿的拉紧腰上的浴巾,双手抱胸,一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不在乎。
“你想唬我也没那么容易,不管宝石是真丢还是假丢,我都会亦步亦趋的跟着你,别以为你已摆脱了我!”
宫内搁下话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套房,留下屋内沉默不语的三人面面相觑。
摩妮卡无视他俩的跳下床,当着他们的面前将衣服一件件穿上,然后对镜梳整她略凌乱的秀发。她冷冷的对阿刁说:“阿刁,我对你太失望了。”
说完,她如来时般迅速的离去。阿刁却快速的拿起话筒,用英文对接线生流利的说:“麻烦帮我接茂宜岛的威斯汀饭店。”在等待中,阿刁对静子投去冷漠的一眼,接着说道:“等一下有两对台湾夫妇会Check-in,我要留个口信……徐浩,我正式和你们脱离,有要紧事待办。不用顾虑我!祝旅途愉快。就这样……我叫阿刁,这样他就了解了。多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