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出门了,很失望吧。”陈妈还没看出聂劭钧的惶恐,笑笑的对
他说着。
就是因为发现韩采惟心情不太好,她才不敢去打扰她,想让
她好好休息休息。
闻言,聂劭钧的俊颜布满阴鸷,像是忧虑着什么不吭声,快
步越过陈妈,往他俩的主卧房迈去。
采惟到客厅找他,那她岂不就听到……
该死的,她千万别听见,他为了不让李名彦对她产生掠夺之
心,刻意无情回复李名彦的那一番话才好!
然而聂劭钧的心继续发慌、难受,痛不欲生。
推开门只见房间空无一人,偌大的沙发桌上,放着一张他曾
经熟悉的纸张,有着他的签名,还有她的……
该死的,那番话不仅被采惟听见了,她竟然还想和他离婚,
就在他一点一滴慢慢爱上她,承认、在乎她在自己心目中的地
位,愈来愈强烈的时候……
该死的,他绝不原谅她!
她不是口口声声说爱他吗?爱情除了相爱,不是还要互相信
任吗?
她是他的妻子,为什么不去学着信任他?为什么连质问他,
捍卫她婚姻的勇气都没有?
聂劭钧气愤不平的撕碎了韩采惟签下名的离婚协议书,他
敢肯定,她既然有决心签名,就有决心离开他,她一定在一个小
时前离开聂宅了。
思及此;像是在一瞬间失去应有的飒飒英姿,聂劭钧颓废的
向后跌坐在沙发长椅上,把俊颜埋人双手间,万分痛心韩采惟竟
签下离婚协议书,让他彻底知道,什么叫做绝望。
那种绝望像是失去全世界的光明,远比他渴望母爱却一次次失望,坠落愤世嫉俗的黑暗谷底,还要沉痛几千、几万倍。
“该死的女人,我不允许……”
聂劭钧喑哑的嘶吼着,再多的悔恨和责怪,都无法扭转,韩采惟已离开他的事实。
如果三个月后,我还没有办法让你爱上我,我就签字离婚。
耳际像是回荡着韩采惟甜美的声音,聂劭钧自掌心抬起俊脸,原本沮丧、激愤的表情,有了拨云见日的决心。
一切都是韩采惟的错。
这个约定是她恣意妄为订下的,没有遵守的人是她,说谎的也是她,所以,他不允许三个月期限还没到之前,她就想违反约定逃走。
可恶,就算他用尽所有方法、门路,他也要扭转事实,把她绑回来,让她继续爱他不成!
谁教他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她了……
“铃铃——”
突如其来的电话声响,在这过于紧绷的氛围中响起,显得格外诡异。
聂劭钧下意识认定是韩采惟打来的,于是在最快时间内接起,担心的在对方出声前,不禁唤出。
“采惟,你在哪里……”
“韩采惟在我手上。”
男人阴险、狡猾的一句话,截住聂劭钧唯一希望,也带给他晴天霹雳的冲击,再也无法如同先前,否认韩采惟对他的重要性般冷淡,速战速决地落下。
“李名彦,你到底想做什么?”
“交换条件。我要你旗下所有资产、不动产,股票和房地产。”
“我要你把采惟平平安安的还给我。”几乎没有迟疑,聂劭钧答允了李名彦无理、贪婪的要求。
在这一刻他才发现,原来他对韩采惟的爱恋,已经强烈到足以让他把最在乎的钱财、权位等身外之物,视为粪土。
“李名彦,你别妄想了,聂劭钧不可能会答应你这种过分的要求!”在亲耳听完李名彦向聂劭钧提出的要求后,韩采惟深感鄙夷道。
此时,她坐在长椅,双手被李名彦用绳索捆绑在背后,完全没有挣扎的余地,只能顽强的说着让李名彦死心的话。
她深知李名彦是铁下心绑架她的,好从聂劭钧身上得到利益,她绝不会让他的野心实现。
当然她更深知,聂劭钧不可能遵照李名彦的威胁,她只是不想在决心离开他之后,又替他带来麻烦。
“不,他答应了,他只要你。”
李名彦笑得狡猾、诡异极了,丝毫没料想到,聂劭钧会这么爽快的答应和他交易,想必,韩采惟对他非常重要……
闻言,韩采惟整个人瞬间傻住,矛盾万分的不知该感到喜悦或害怕。
聂劭钧不是口口声声说不爱她吗?
她实在想不透,他为什么为了一个不爱的女人,答应李名彦这种无理的威胁,他不怕即将失去他所辛苦建立的心血吗?
“我想也没想到,聂劭钧那个情场老手,会那么在乎你。”
李名彦深长意味的直盯着她瞧,突然发觉,被聂劭钧所保护的韩采惟;出奇的清丽灵秀,让他充满掠夺的快感……
既然要报复聂劾钧夺去他的一切,他理当不该这么轻易的放过韩采惟才对,或许,他该在聂劭钧失去一切后,再狠狠给他一个痛击……
“你想做什么?”
李名彦像是盯着上等猎物的龌龊眼光,让韩采惟反胃的想呕吐。
“我想做什么?美丽的采惟,你想,这个地方只有我俩独处,我那蠢蠢欲动的心,想要做什么呢?”
李名彦邪恶的暗示着。
“你别想!”
韩采惟几乎是毫不迟疑的大声喊出,想制造些声响,好让屋外的人意识到她的危机,前来救她。
“不知道当聂劭钧变得一无所有,又得知心爱女人被我玩过之后,他会不会崩溃……”说着,像是刻意想让她害怕,欲激起她的反抗,李名彦放肆、猥亵的当着韩采惟的面,解开他上衣的钮扣,想让即将而来的掠夺游戏更为刺激。
“李名彦,你疯了!”
韩采惟心惊惧骇的尖叫而出,被绳索捆在背后的双手,正不断努力的挣脱着。
她绝不能让这个无耻之徒碰她一根寒毛!
“我就算疯了,也要得到你……”李名彦卸下了衬衫,露出他那略瘦的上身,朝她走近,勾起她小巧的下巴,想一芳亲泽
不料,像是木棍砍向后脑勺的声音,砰地大声作响,李名彦倏地惨遭痛击,疼痛的几近快要昏眩,只能颠簸的回过身,带着责怪不解的眼神,瞪住罪魁祸首,然后两眼一翻,往后一倒,瘫痪在地。
“你……”
韩采惟被突来的状况吓了一跳,也松了口气,再见“救命恩人”下一个动作,就是向前解开她的绳索。
“她”,不就是那个在饭店内泼了她一杯酒,又在宴会上,狠狠瞪视她的女人吗?为什么身为李名彦女友的她,会在这个时候救她?
“你快走吧,要是彦醒来的话,连我都没办法救你了!”女人催促着,心有不甘,却又不得不这么做。
“我不懂,为什么你要……”救我两个字未出,韩采惟被女人截住了话。
“我不是救你,我爱彦,当然不会容许他碰其他女人,你快走吧!”
好不容易能自魔掌中逃离,韩采惟当然是恭敬不如从命,但在离开之际,仍忍不住多话的奉劝她道:“那种男人,不值得你留在他身边……”
“值不值得用不着你来评论,我只是爱他罢了!”无法接受任何人对男友的批评,女人忿忿的怒喊。
爱情让人盲目,恐怕这个女人也逃不过。
“你保重。”同是过来人,韩采惟知道无法为她做些什么,再落下沉重的一句话后,迫不及待地转身,走出了这个教她几乎要窒息的地方。
“啊——”
“该死的女人,你竟然敢自背后偷袭我,我要打死你这个贱女人!”
韩采惟在关上门之前,被屋里传来的哀嚎声音吓住了,僵了下,不愿多事的想拔腿就跑,但始终内疚要不是那个女人想救她,也不会被李名彦如此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