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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页

 

  殷若楼皱起眉头,有些明白了,「妳说的那些人是不是都穿着盔甲?」

  「他们穿的衣服都是铁的,硬邦邦的,很笨重的样子……为什么我会做这种梦?我变得好可怕啊,身体不受控制,一直杀一直杀,还有血溅到眼睛里,我会不会中邪了?我不要变成杀人魔……呜呜……」

  「那不是杀人魔……」他拍着她的后背,费心思的找解释。「那是上场杀敌的将军,为了保卫国家,很伟大的。」

  她第一次做这种梦,她的记忆开始恢复了吗?没来由的,他有些心慌……

  「不要,我不要杀人,不要做将军,我和若楼一起开扇子铺就很开心了。」

  「好,我们就一直开扇子铺做夫妻好不好?」

  她这才破涕为笑,看见他的笑容,她就觉得好心安。

  殷若楼望见她攥着的粉红色香包,一种奇异的感觉掠过心头。「回风,妳还记得这个香包从哪里来的吗?」

  骆回风摇头,自己也很困惑。「从我醒来后它就一直在我身上,直觉的就是很宝贝的东西,握住它就像握住救命稻草似的,什么慌乱、不开心的事一下子全都没了,我以为是你给我的,难道不是?」

  「不是。」连他也好奇这个香包从哪里来的,难道她以前有别人让她刻骨铭心?一这么想,他的心里头顿时不太舒服,他伸出手。「回风,这个香包交给我保管好不好?我改天亲自做一样东西跟妳换。」

  骆回风瞧瞧香包,又瞧瞧他。「为什么?」

  为了……他摸摸鼻子,说不出他的不爽,因为连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唉,他殷若楼何时堕落到这种地步?

  「妳总听说过定情信物吧?妳把妳最喜欢的东西给我,我把我最喜欢的东西给妳,表示我们相亲相爱。」此刻,他的睡意全无,心思流转,就为了骗她的香包。

  「你不是说我们是夫妻,我们以前没有定情信物吗?」

  「有啊,但是这个香包不一样。」他睁眼说瞎话,「我们相识就是因为这个香包。」

  「咦?」有故事听,还是自己忘记的往事,骆回风也打起了精神。

  当初后悔了八百万回的相识,殷若楼此刻想来,散发甜蜜的温馨,全是因为心境的不同。

  殷若楼微笑着讲起来他们的初遇,当然,情节该删的地方他是不会手软的。

  骆回风一边听一边点头,心思却悄悄的转回香包上,能不能留住宝贝香包,然后把若楼承诺亲手做的东西骗到手呢?宝贝不嫌多嘛!

  第十章

  「咳咳!咳咳……咳……」

  殷若楼很少生病,殊不知很少不代表不会生病。一大早上起来他就觉得嗓子痒痒的,头也晕晕的,连向来舒畅通气的鼻子也不争气的流下两行鼻涕。

  「若楼,你生病了?」骆回风担心的抚上他的额头,「你的头好烫。」

  「可能受了风寒,吃几帖药就好了。」他吸吸鼻子,带着鼻音道。

  这几天夜里骆回风不时的做恶梦,每次她惊醒,他就撑着眼皮抚慰她的不安,当他自己敌不过周公的召唤重新人梦时,她就扯被子,挖他起来接着聊,让他黑眼圈越来越严重。

  真是的,也不见她困,天天神清气爽,他却连病都染上了。

  「那我们去看大夫。」

  「不行,王员外的女儿说好今天来拿她订作的羽扇,咱们不能失了信约。」

  「那你告诉你的病,让它等明天再来。」生病重要还是挣钱重要?

  殷若楼笑着点点她因为担心而噘着的红唇,「我们师徒在山上时,生病都是自己去采草药吃,这点小病自己就能搞定。待会儿我写一个方子,妳去隔四条街的『仕人堂』拿药好吗?」

  「你自己治得好?」她很怀疑。

  殷若楼笑而不答,转身拿了一张纸,写了一些草药名,然后得意洋洋的交给檀口微张的骆回风,「妳相公我还是有些本事的啊。」

  臭屁本事!骆回风白了他一眼,硬把惊讶压回去,免得他得意忘形,「是啊,你这么高兴,不咳嗽,也不发烧了是吧?」

  「咳咳……」不提还好,一提他嗓子眼又痒了。

  「你等着,我快去快回。」不敢再耽误时间跟他闲扯,她心疼的捏起墨迹未干的药方就跑。

  挥舞着没干的药方跑了两条街,她刚想停下来看墨迹是否干了?眼一花,一个黑衣女子擦身而过,撞了她的肩膀。

  「什么人哪?撞了人抱歉也不说。」她回头望了一眼匆匆离去的女子,那神秘的气息似乎还残留在原地。

  方才惊鸿一瞥中,骆回风看见一张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那冷漠迷离的眼神像极了一个人--一个很熟悉的人,是谁呢?她边定边想,记忆里有一个人呼之欲出,就是看不清他的脸庞。

  「啊!对不起。」心神恍惚的结果是她也撞到人了。

  她一拾眼看向那个人,立即眼睛一亮,脱口而出:「对了,就是这张脸!」

  这个男子也是苍白的脸,冷漠的表情,和撞了她的女子如出一辙。

  「回风,原来妳在这里。」他彷佛很激动的样子,「殷若楼呢?」

  「你认识我们?你是谁?」她应该认识他的,他跟殷若楼一样,让她没来由的相信他,但是空空的记忆什么都没有。

  他皱起了好看的眉,看怪物似的看着她,「我是拂尘,妳不记得了吗?」他确定她是骆回风,可是她的表情好陌生。

  「我受过重伤,失去记忆,以前的事我全忘了。」她大方的解释,「我要去给相公抓药,那个街上的扇子铺就是我们的。」她指给他看,「你先去找相公吧,回头要告诉我,我过去是什么人喔!」殷若楼总是躲躲藏藏的不肯吐露全部事情。

  「妳相公?扇子铺?」

  「你刚才不是说殷若楼,他就是我相公啊!」她芙瞇瞇的道:「我们自己开的扇子铺喔,他说自己是男子汉,要养家活口。」

  拂尘盯着她灿烂的笑容好一会儿,又望了望前方的街道。「回风,妳现在幸福吗?殷若楼对妳好吗?」

  她用力的点头,「我很幸福啊,若楼对我很好,他很疼我呢!」

  拂尘冷漠的眼睛里染上一些温暖的颜色,「那我就放心了。回风,我有一些事情急着要办,现在不能马上回到妳身边,如果妳有麻烦,或者妳记起来我是谁,妳可以到城西的『鑫源客栈』找我。」

  「嗯,好。」虽然对他说的话有听没有懂,她还是点了头。

  「那我走了。」拂尘走了两步又折回来。「妳方才说『就是这张脸』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看见跟我相似的人?」

  「是啊,长得不像,可是感觉好像。」

  「是一名女子?」他生怕失望,小心翼翼的问。

  「是啊,你在找她啊?」骆回风向刚来的方向一指,「她往那里去了。」

  「那我去了。」拂尘果然很焦急的样子,足不点地的顺着那个方向飞奔而去。

  「呵呵!」骆回风看了看药方,经过这番谈话,那墨迹早就干了,于是很放心的折起来,快步的向仕人堂走去。

  回头要跟相公说,她在失忆的情况下,还能遇到熟人呢,很了不起吧!

  不料,她在短短的不到两个时辰里,又遇到另外一个熟悉的人。

  那个人开口就说道:「骆回风,原来你们躲到这里来了。」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我受过重伤,失去记忆了,所以……」她把对拂尘说过的话搬来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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