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穆克用著不太熟练的筷子,捞起牛肉面吃就起来。
两人的亲密举动,让其余的三人跌破眼镜,已经进展到这种程度了,而她们还被蒙在鼓里,筱绿这下死定了,三人迅速交换一个眼神,依篱冷冷地奸笑,待会儿绝对让筱绿后悔认识她们,虽然满替筱绿高兴,能找到一个真心待她的男人,不过依篱可不认为事情会如此顺利,三人中只有依篱了解筱绿的心结,所以她打算在出国前,给穆克和筱绿来一记强心针。
筱绿感觉背后有道杀气,转头刚好看到依篱的奸笑,全身顿时冰冷,穆克握住筱绿颤抖的手,担忧地试探她的额头,没有发烧,但是连脸都是冰冷的,抱起筱绿的身子,打算带她去看医生,而接下来筱绿的举动更让穆克担忧,她居然会将头埋进穆克的肩窝,双手紧抱住穆克,要不是四周有一大堆注视的目光,穆克会感动得想要与筱绿缠绵。
「筱绿,你别想逃,俗话说:『伸头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依篱太了解筱绿的把戏,想藉由穆克溜掉,门都没有,挡住穆克的路,警告筱绿。
「筱绿不舒服,我带她回去休息,下次有空再见,请你让路。」穆克不想在这时候与依篱争执,口气冷洌地警告依篱。
「该死,穆克你也太好骗了吧!她根本没病,只不过想利用你的同情心,逃过一劫。」依篱快被穆克气死了,筱绿已经将穆克吃得死死的了。
「不可能,她的把戏我也很清楚,你没看她痛得全身冒冷汗?」穆克与筱绿相处也不是一、两天,他分得出真假。
「啊!你别急,她的老毛病了。」依篱拉往穆克。
「雨子,去拿杯温水来。」依篱往随身背包里拿出一颗药,喂筱绿吞进去。
「送她回去休息吧!晚一点给她喝些热粥,我们先走了。」交代穆克好好照顾筱绿。
依篱熟练地喂筱绿吃药,然后就将筱绿交给穆克,对依篱的行为穆克感到莫名其妙,不过看筱绿已经不再冒冷汗,知道那药还真有效,温柔地将筱绿抱回车上,帮她拭去脸上的汗水。
「穆克,刚刚害你没吃饱。饿不饿?」筱绿回家的第一句话,居然是问他肚子饿不饿。
「不饿,你躺著休息一下。」穆克都被她吓饱了,怎会饿呢!?轻缓地为她盖上被单,看她疲倦地蜷缩著身子,很不安稳地睡著了。
「你真让人心疼!」从遇见筱绿以后,穆克的生活重心一直在她身上,她的一举一动牵引著穆克的喜怒,她已经是穆克的全部了。
穆克就一直坐在筱绿的床畔,能一辈子这样守护著地是穆克最大的满足,随著时间的流逝,黑暗慢慢笼照整个房间,月光照在筱绿苍白秀丽的容颜,柔弱楚楚之姿,教人永远都看不腻,敲门的声音提醒穆克已经很晚了。
「怎么不开灯,没听说最近要停电啊!」依篱不请自来,迳自去开灯,将手里一大包东西扔上餐桌,随手抓起围裙忙碌起来。
「你小声点,别吵醒筱绿。」穆克压低声音,告诫依篱小心一点。
「拜托!她已经睡了一个下午,该起来吃点东西,要不然明天哪来的体力。」依篱知道穆克很担心筱绿,不过就一点小毛病,他也紧张成这副德行。
「她到底生的是什么病?」今天看她不慌不忙地拿药喂筱绿,就知道她了解筱绿的病情。
「你自己问她。」依篱不好意思告诉穆克。「粥好了,去叫筱绿起来吃点东西。一
「嗯!」穆克抱起未醒的筱绿,还用被单包住她,才走往起居室。
「睡美人,该醒醒啦,巫婆来看你了。」依篱模仿巫婆难听的尖叫声。
「死依篱。」筱绿微笑地醒来,每次依篱都用这种魔音叫醒她,这次更是变本加厉,尖叫声不绝于耳地冲破她的耳膜。「赶快停下来,我眼睛睁开了。」
穆克好笑地看依篱的表演,从他将筱绿抱出来后,依篱就一直不断地给他惊「焰」,除了她煮的粥看起来还算是正常外,行为举止超乎异常的放肆,巫婆的尖叫外,还故意敲打厨房的锅碗瓢盆,嘴里哼唱杀鸡般的音符,直到筱绿撑开双眸才停止。
「哎哟!我都快叫破喉咙了。」依篱瞪筱绿一眼,敢情是有穆克当靠山后,快要不把她放在眼里了,害她叫得快虚脱。「把这碗粥吃完,然后再吃药。」
「谢谢你,依篱。」依篱在家只有被照顾呵护的份,所以每次只要筱绿生病,依篱都会以她的方式来照顾可怜的她,四人中也属依篱与她的感情最亲密。
「穆克,我要回去了,筱绿交给你,拜拜。」依篱挥挥手像来时的匆忙。
「拜拜。」穆克一口一口地喂筱绿吃粥,「来,趁热多吃点。」
「我吃饱了,你也吃啊!依篱煮的粥最好吃了,只有这种时候才有机会吃到她煮的粥。」
「你到底是什么病?」穆克想到依篱神秘的笑容。
「经痛。」筱绿红著脸不好意思地附到穆克的耳旁,很小声很小声的告诉他。
*****
摇醒筱绿,现在是穆克每天的早晨嗜好,刚开始筱绿会紧拧眉毛、翻身再睡,再摇晃她后,她会干脆将脸埋进抱枕,两脚踹开穆克,又安心地睡了,刚开始的时候,穆克常常被她给踹下床,后来他也学聪明了,要叫她起床最快的方法就是:将她压在身下,掀开抱枕与她温存一下,然后她就会跳起来哇哇大叫,屡试不爽。
难得今天台北天空放睛,穆克抓起还在赖床的筱绿,塞进车子后座,驱车前往阳明山赏花野餐,还好不是星期假日,不然可能要到下午才到得了,已经上到阳明山上,筱绿还没醒来,从昨晚到现在她已经熟睡十几个小时了。穆克与筱绿朝夕相处后,发现筱绿除了爱吃以外,视睡觉为最佳运动,不管何时何地她都能睡,可是不睡觉的时候,无论如何疲劳,却又是神采飞扬、精神奕奕。
这次筱绿很倒楣,因为她是撞醒的,才醒来跳开穆克的怀里,就吻上汽车的天花板,看看天花板好像被她撞凹一个痕迹,心想:还好不是撞上玻璃,要不这下可得上医院急救了,咦!为什么我会在车里面,探向窗外,哇!这是哪个公园,到处开满了花。
穆克知道筱绿会跳起来,已经作好防备措施,偏偏她朝意想不到的前座跳,害他不但没护好她让她撞上天花板,还被推到脚踏处摔得四脚朝天,难怪人家说自作孽不可活。
「筱绿,醒了没?」穆克躺著问。
「穆克,你干嘛躺在那里?」筱绿看穆克姿势不佳地躺著。
「没事,我们是来野餐的,你拿野餐巾。」穆克交派负责的东西。
「野餐巾放在哪里?我没看到啊!」筱绿上半身已经钻进行李箱中。
「你刚刚从身上扯开的那件就是野餐巾。」
「穆克!你拿野餐巾给我当棉被盖啊!」筱绿没想到她放在脸颊下的棉被,居然是铺在地上的野餐巾。
「来,铺在树下,才不会晒黑你白皙的肌肤。」
「真舒服,就像埃及的黄昏。」微风吹乱她的长发,迎风顺了顺长发,在埃及时也有这种感觉。
「谈谈你的三个死党,依篱、丽儿、雨子。」穆克想到那天依篱对她的照顾,看得出来,在穆克之前都是依篱在照应她,两人深厚的交情由此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