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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页

 

  “好,告诉我,她住哪里?”

  有他保护总比她一个人躲在角落安全,尤其现在风声鹤唳。

  “兴起路七十九号五楼D室。”

  “谢谢。”

  挂掉电话后,皇甫仲明抓起外套,“我出去不回来了,有事都找林经理解决。”她交代秘书。

  由于唐宁住的地方是男宾止步的女子单身公寓,此刻他们坐在附近的公园。

  天气非常阴沉,漫天的乌云给人不安的感觉。

  一阵风袭来,冷到她的心头。

  美娟为什么要叫他来?事情已经够多、够烦了。

  唐宁呆若木鸡地直视前方,良前的景物却是迷朦的。

  一阵长长的沉默。

  “和我说话好吗?”他道出上语,划破沉寂。

  “说什么?”她蹙眉。

  “在为照片的事生气?”他低声问。

  “没有。”她有心头避。

  “是杂志社的人偷拍的,你要我告他们吗?”他的用词很小心。

  “于事无补。”她不留余地说着。

  “能告诉我你在怕什么吗?”他的态度严肃。今天,他要问个水落石出来。

  “没有。”她心浮气躁起来。

  “没有?那为什么不能登照片?”他直直地望着她。

  “我不喜欢!”她赌气地说。

  “你难道不了解我对你……我是真的想帮你。”他显然有些烦躁。

  唐宁不答腔。她的心骤然紧缩,完全慌乱了。

  “你对我没有一点好感?”他有点担心地小声问。

  她想说“对”可是发不出声。

  她一直低头,瞧他一眼,也不说一句话,看起来有些无助。他很想拥她入怀,让她紧贴着他的胸膛,倾听他如擂鼓的心跳声,并用下噪声摩挲她的黑发,温柔地附在她耳边轻声地说:“不要怕,有我在。”但他只是心动,没有马上行动。

  “如果你找我是为了照片的事,反正已经登出来,我也不在乎了,如果没其他事我要回去了。”唐宁急急起身,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

  皇甫仲明强拉她坐下,“要我怎样证明诚意?”几乎是呐喊。

  “不须证明,我没有事要请你帮忙。”唐宁冷酷地说。

  她硬是把他逼到发疯地步,“你知不知道我……”

  他欲掏心挖肺。

  “我不想知道!”她插话制止,没勇气听。

  不管她听不听,他还是要吐露心声,“我承认以前荒唐点,但遇见你以后就再也没理过别的女人,无时无刻都在想怎么接近你,又怕太急切会把你吓跑,所以—直不敢太靠近,直到仲仁的婚礼,我才确定我已深深爱上你,难道你感觉不出来?”

  曾经一度排斥婚姻,认为那是对他的妻子不尊重,因为他不可能只属于一个人也不会为一瓶鲜奶放度一头乳牛,尤其反对长辈作媒的政治婚姻,幸好皇甫家不需要他牺牲色相来巩固基来,父亲也很开明,没有联姻的要求,他才能悠游于花丛。仲仁和成慧虽早已给他极大的刺激,但身边就是没有一位女人能让他产生共相厮守的念头,直到遇见她才知道促仁甘心等成慧八年的原因——一个好女人值得花一辈子的时间等待,如今他也找到今生的新娘,非她莫属。

  他的一番话像魔术,点燃了唐宁眼里的光辉。

  原以为这一生只会爱聂建文一个人,不再有人能令她动心,现在却为他方寸大乱,可是爱他会害了他,不爱他心又好痛。她很矛盾、傍徨。

  “我不适合。”她直摇头。

  “为什么?告诉我理由。”他咆哮。

  “不为什么,就是不适合,你找别人。”她大声喊道。仿佛喊得越大声越不容易动摇心意。

  “我就是要你!”他喊得更大声。声音盖过刚掠过天空的飞机声。

  公园里散步的老先生和老太太投来惊诧的目光。

  站在他们背后不远的白桦树下,有个男人静静地看着他们,面色铁青。

  “你……我……我不喜欢你。”唐宁昧着良心说。

  “我不相信,你再说一次。”他的脸扭曲着。

  “一百次也可以!我不喜欢你,我不喜欢你……”

  唐宁像念经一样念了无数次。

  但瞳孔里泪光熠熠。

  白桦树下的男人缓缓走过来。

  “你不会明白的。”唐宁拥在他怀里,似乎没有他的支撑就会倒下去。

  “那你说给我明白呀!”他像在哄小女孩。

  “宁儿……”

  唐宁的脸霎时失去了血色。只有一个人会这样喊她。

  埋在皇甫仲明怀里的脸抬起来。他清癯不少……

  皇甫仲明低头问她,“美娟,他是谁?”

  “皇甫先生,我是她“唐宁”的未婚夫,聂建文。”

  聂建文说了两件令皇甫仲明惊讶的事:一、她的真名“唐宁”而不是胡美娟;二、他是她的未婚夫。

  第七章

  她一直以为她一定会嫁给聂建文,而且深信不疑。

  第一眼,他就给她很大的安全感。

  五岁的她不懂再也看不见父母的悲哀,吵着红肿双眼的哥哥要爸爸妈妈,那时半大不小的哥哥捧着父母的牌位,抱着痛哭。服丧期过后,哥哥将她寄养在育幼院,由于长期看不到唯一的亲人,无依无靠的感觉让她变得孤僻不合群,不说话也不爱理人,总是一俱静静地玩,别的小朋友靠近想跟她玩时,她不仅不让人接近,还会拿玩具打人,是老师眼里的问题学生,因此她不知转过多少间育幼院。

  过了一年的某天,哥哥破天荒地接她回家,客厅里坐着一位有威仪的先生和一个理小平头的大男生,她怯生生地躲在哥哥背后,大男生走过来拿出好多漂亮的糖果和一个毛绒绒的大布偶狗,怕生的她躲到更里面,大男生蹲下来拿着布偶的胖脚轻轻的拍她的肩,“我好喜欢你,我们做朋友好不好?”声音滑稽,她歪着头和他眼对眼,他亲切的笑容给她很大的安全感。

  大男生就是聂建文。

  就这样,哥哥和她被聂天林收养,住进聂家共同生活。

  聂天林对他们兄妹的教养不遗余力,可是,哥哥和她都不是读书的料。哥哥对读书没兴趣,打架滋事、逞强斗狠不落人后,聂天森说哥哥是爸爸的翻版,爸爸在道上曾是响当当的人物,他们是换贴拜把的好兄弟,但爸爸遇到她的妈妈,整个人都变了,越来越胆小,生下她没多久就退出江湖,也不过问兄弟的事……父母的事都是聂天森告诉她的。

  建文是聂家的独生子,没有兄弟姐妹,他视唐威如兄长,虽然有时对唐威也很头大,但他有的哥哥也少不了,还常常孔融让梨。对她更不用说,无微不至的呵护、溺爱,比唐威还像哥哥,哥哥只在她被人欺侮的时候出现,和男生在追她时可起吓阻作用。

  从童年开始,她只有一个最迫切的愿望——当建文的新娘。

  读高中的建文一脸书卷味,博得不少女生的好感,也收到不少情书,她会拿字典查阅情书写什么,不懂的还会去请教粗线条的哥哥。有些女生偷偷摸摸地在聂家附近徘徊等建文出门,当作碰巧遇上,她常常捣蛋,不是不准他出去,就是也要跟去当电灯泡。

  那时候很希望赶快长大,让建文注意到她。偏偏样子就像黄毛丫头,和那些发育良好的女生根本不能比。

  在国中那段青黄不接的年纪,建文读建筑系,功课很重,全部心思都用在制图和教她英文、数学、物理、化学上,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交女朋友。那时读书不再痛苦而是一种快乐,每周两次的补习是她最盼望的时光,他们俩可以独处,她可以看着他说话,虽然说的是ABC、开根号等无趣又无意义的话,但只要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她都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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