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俄会盯着她的,请伯母放心。”庄永鸣倒是和季节雨挺合作的。
“看来我不走都不行了。两人联合起来赶我走,我真那士、碍手碍脚吗?”何慧齐瞧着眼前这个年轻人,越看越中意。
以前也没见女儿带男孩子回家过。这一个,肯定是她默许的对象了。
“我帮你买了车,明天交车。”何慧芬充满神秘的口气。
“真的?”季节雨有一份意外的惊喜。
“方便你赶时间,省得你又顾前不顾后再闯祸。”
“喔,你真是天下最可爱的妈妈。”季节而欣喜若狂。
“我已经订好明天下午的机票,怎么样?还满意吧!”
“嗯!我太满意了,简直满意得不得了!非得亲自到机场送行不可。”季节雨一拐一拐的走到母亲身边,出其不意的在母亲脸颊亲了一下。她想不到母亲党瞒着她做了这么多事。
“真观实!”何慧齐笑得合不拢嘴。
“需不需要买些什么带过去我帮忙准备。”任永鸣早已习惯季节雨和母亲的欢乐气氛。这是一幅使他羡慕不已的画面。
“也好,等会儿麻烦你陪我出去一趟。”何慧齐点点头,接受在永鸣体贴的心意。
“你逾位罗!我看,我只能待在家里,继续研究我的本草钢目。”季节雨的语气有一股做作的酸味。
庄永鸣实在搞不懂这个精力弃沛的女孩为何要让自己这么忙?
“研究什么药草?光是种类就有一千多种,怎么去认识它啊?更何况那应该是研究中药的人较适合的研究。
连我这外行人都知道。”言下之意,似乎在取笑季节雨这个内行人居然悟不透这层浅显的道理。
“我可是压根儿不会踢足球!你用错术语了!再说,凡是植物都是我的辖区,懂吗?”季节雨不以为然的向庄永鸣提出抗议。
她的事自有主张,才懒得理会他。
妈,也许寒假我会抽空见天陪你看雪景,好不好。
“良心发现?不会是哄我高兴的吧!”何慧齐不愿承认内心的喜悦。“在没有被你的迷汤灌醉之前,我还是快点地上街采买吧!”
“奇怪,对你好还这般疑神疑鬼?”
“伯母,我们还是趁节而开始疯言疯语之前,赶快离开吧!”
说罢,他率先走向外头。
“有道理!”何慧齐和季节雨交换会心的微笑,然后跟在庄永鸣的身后。
“我再关禁闭下去,脑子一定也会跟着生锈,不行,得活动活动。”看着离开的母亲,季节而轻轻低哺。
为免脑袋秀逗,她决定明天母亲一上飞机,隔天复回实验室继续脑力激荡。
经常一脚才踏进中心的大门,眼尖的他。立刻被停放在大门右侧那部火辣辣的流线型敞篷车给吸引住目光。
他不记得中心有人开这种昂贵的车。
“这么早就有访客?”他将心中的疑问,大声地说了出来。
这个中心研究的工作及目标就是植物的病理分犯由于避开闹区地段,处于穷乡僻壤,平时,除了中心内的研究人员及工作人员之外,少有人迹。
所以,毫无疑问他,这部拉风的车子,很快便掳获经常好奇的注视。
如果“她”的目的就是要留住所有经过的目光,那么,“她”可以说已抢滩成功。
经常的步伐相当优雅,与其说他的速度缓慢,倒不如说他在步步为营来得贴切些。
他走上台阶,然后循着走廊再走五十公尺,才能到达他的实验室。
他仍然缓缓走着。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傲气,还有一抹与他完美的脸部轮廓不搭调的严肃。
在他尚未推开实验室的门,就已经嗅到空气中不属于他所熟悉的气味弥漫着。
果然,一进门,里头闹哄哄一片,异于往常的热络气氛,根本失去了实验室里应有的冷静、理性和他所订下的规矩。
“我出公差,你们放长假?”他沉声对着所有在实验室交头接耳的人。
他严厉的目光不放过任何一张吃惊的脸,并且摆着一贯但却又和他英俊的外表很不协调的扑克脸。
“学长?”出声的是陈如琳。
她的惊讶代表着所有人的感觉。
陈如琳似乎是实验室公认的代言人。主要是她是那位老板着一张脸的经常低几届的学妹。基于这层关系,她比其他人具有缓和场面的能力和胆子。
“你提前回来了。”她怯怯的说。
“怎么?我不在就可以无法无天?”经常的怒气仍在扩张。
顺手关上实验室的门,开得特别强的冷气也无法降低地的怒火,反而更加深他脸上的冷凝。
他到日本参加一项最新的细菌培植理论的会议,本来预定是三个月的公差,没想到比预定时间早回来十天,就让他意外地撞上这一场混乱。
这是他最最不允许的一件事。在实验中,他要求的聚精会神,高度的清晰头脑,才能在每个实验的每一个步骤,达到完整无误的零缺点成果。
“是我的错,与其他人无关。”一个简洁有力的声合起义,反抗这道比冷气还冷的冷锋过境。
这个声音是经常所陌生的。循着声音的方向,他望着仍未散开的小团体。
一个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的陌生女孩,四平八稳地坐在他们讨论研究结果的大桌子分。他打量着被他的电眼遗漏的入侵者,愤怒高过于讶异的程度。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破坏我的实验室规矩。”
他稍稍前进几步,见那“偷渡者”并没有移动位置的打算,甚至连椅子也没有动一下,他只好住她的方向走过去。
“你是谁?”他的语调是百分之一百,绝对的不客气。
仿佛在向一个增闯禁地却又不知死活的笨贼录供词。
“我需要一个完善的工作场所,所以,我来了。”季节雨的胆量是够大的了。
她直视经常,无惧于他眼中寒冷的两道光。
经常的强硬态度,显然对她起不了恫吓作用,反而更激起她的反弹。
“是谁允许的?这是我的实验室,不是随便任何阿猫阿狗来玩玩的地方。”他见来者不善于经心生不悦,又看见会议桌上的大盒巧克力,火气更大。
原来,那巧克力就是她通关的证件。
“我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而且我也不是来玩的。”她坚定的口吻似乎明白告诉他——你吓不倒我的。
“不管你来干什么俄都不欢迎。”经常恨死了她眼中那大无畏的神情。
“你是没办法拒绝我的,还有,你的脾气似乎也大了点。怎么样?吃块糖消消气吧!”她像个冷静的旁观者,正在欣赏一只刺犯演出火爆的独角戏。
也许是她的甜美、不畏惧碍着他吧,他觉得非得把这个与这边环境格格不入的“异族”弄走不可。
他不喜欢她的过分冷静和一直保持的浅笑。一比较之下,他好像成了不通情理、缺乏修养的疯子。
他再次冷冷地打量她。
一双清澈如水的大眼睛,无邪地述说着天真;直且高的鼻子却又充满了男人才有的坚毅;小巧的嘴巴,上扬的嘴角又清楚地告诉每一个人,她不是容易被打败的人;黑又密的短发,找不到修剪上的假疵,她肯定是个难缠的家伙。
他得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陈如琳!”他怒斥一声。
“是主任交代下来的。”陈如琳不等经常开口便自行招供。
他丢下一个高深难测的眼光,走出实验室,直接往中心主任的办公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