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媛,今天是我们正式交往的第一天,你真的要搞得兵戎相见?”骆亚洲一把捉住杜喜媛的手,撒娇似的放到脸颊上磨蹭。
“谁跟你正式交往了!我又没有答应你。”脸上虽然是生气的表情,杜喜媛的眼尾开始露出恋爱中女人才有的笑意。她用力地把手抽回。
“没答应我?那我陪你玩了一下午接吻鱼的游戏,你总要对我负责任吧?我可不是随便陪人玩那种游戏的。”骆亚洲又伸出长手去捉。两人就这样一来—往地打闹着。
梦露发出微弱的呻吟:
“帮帮忙,你们两个的手别在我面前挥来挥去的,弄得我头都晕了,”说完便呼呼地沉睡,身体的重最完全落在杜喜媛和骆亚洲身上。
“喂,任务成功,我们趁现在把她带回去。”杜喜媛贼贼地笑道。
* * *
中午的喜媛征信社总是飘着速食面香,今天却例外。杜喜媛将右手的肯德基炸鸡放人口中,左手还紧捉着麦当劳的汉堡不放。
趁着咀嚼的空档,她如啖美食地赞美道: “天啊!我已经好久没有吃这玩意了,真是想死我了!”
“这玩意有什么好吃的?我还是比较喜欢吃排骨便当配海带汤。”坐在她身旁的骆亚洲咬了一口汉堡。这是他第二次吃西洋汉堡,感觉仍旧是索然无味。
“对了,你把买给刘晴的汉堡吃掉,那她醒过来吃什么?”
没两下,杜喜媛解决了炸鸡,还意犹未尽地吸吮手指。
“谁说汉堡是要买给她的?”她瞪了还在沙发上沉睡的梦露。“她是疑犯哩,待会给她一杯水喝就很不错了,还吃什么。”
“这么做太不人道了,何况是我们私自把她带到这里来,她是不是疑犯还待调查中……”
杜喜媛没等到骆亚洲把话说完,放下手中的汉堡改拿大杯的可乐走到梦露身边,准备往梦露脸上倒下去。
骆亚洲动作敏捷地抢下可乐。“你在做什么?”
“弄醒她啊。我们已经跟她在这里耗了这么久,难不成还要这样耗下去?我可是牺牲心爱的可乐哩。”
开玩笑,让她把这杯可乐倒下去还得了,等一会地板的清理工作不用说一定又落在他身上。骆亚洲将可乐举得高高的,怎么样也不肯交给杜喜媛。
杜喜媛二话不说,转身走进浴室。没—会工夫,浴室里传出哗哗的水声。
想也不用想,她—定是提了水桶装水。这个女人是想什么就做什么,从不考虑后果的。为了避免待会的水患,骆亚洲用手轻拍梦露的脸颊,轻声细语地试图唤醒她。
“刘晴,刘晴。”
杜喜媛提了一桶水走出来, 正好看到这一幕,一气之下,连气都没哼出声,朝两个人将整桶水泼出去。
“喜媛,你疯了!怎么连我也—起泼得湿淋淋的?”
骆亚洲拎起胸前那片湿透的薄衫,满脸不解地问道。
“我不小心手滑了。再说,反正你也舍不得她淋湿,所以我成全你,让你陪她。”杜喜媛一副理所当然的气焰。
“我不是舍不得她,而是怕你一时冲动弄脏地板,所以才想叫醒她,你怎么……”
杜喜媛不等骆亚洲说完,指着沙发上的梦露。“她醒了。”
梦露正眯着一双跟,适应白天的光线。慢慢的,她睁大眼睛,对四周陌生的环境并没有太大的惊讶。
“这又是哪儿?我一定又喝醉酒了。”
“刘晴,我们有些事情想请你帮忙。”骆亚洲走到梦露身旁,像个大哥哥一般亲切地坐在她身旁,然后由湿漉漉的口袋中掏出证件。“我是侦二小队小队长骆亚洲。”
听到“刘晴”两个字,已经够震惊了,加上对方又是个警察,梦露直觉事情不妙。不过她的惊慌只在脸上出现几秒,脑筋一转,立刻露出无辜的笑脸。
“谁是刘晴?你认错人了。”她急忙起身寻找随身的皮包。林锦福不止一次告诫过她们姊妹,万一有人怀疑她们的身份,—定要抵死不承认,这样才是安身之策。
“喂,你在找这个吗?”杜喜媛手里拎起梦露的白色皮包,开始检查里面的东西。“哇!香奈儿的耳环一副,成套的化妆品和……啧啧啧,钻表!我不知道现在的高中女生这么有钱。”
“还给我!”梦露急忙想抢回自己的东西,一个踉跄,被桌脚绊倒。
杜喜媛没有—点同情,反而哈哈大笑。
骆亚洲蹙着用,很不能苟同杜喜媛的恶劣行为。
他—边扶起狼狈的梦露,一边好言劝道:“我知道你是刘晴,也知道你在哪里上班,更知道你还未满十八岁。你的家庭环境不错,就读的学校也是很好的学校,为什么你要离家在外,做一些你不该做的事情?”
骆亚洲的亲切举动让杜喜媛气得咬牙切齿。这个女生可是因为爱慕虚荣而自甘堕落,不像电视剧里演的那些身世堪怜的女人,因为家庭或是感情因素才堕入风尘之中;相较之下,杜喜媛觉得梦露实在足不可原谅。她刻薄地替梦露回答骆亚洲的问题。
“为什么?为了钱啊!不过是喝喝酒、 让你们这些臭男人吃吃豆腐,钱就会滚滚而来, 比起—般人的赚钱方法是轻松多了。”
“喜媛,你不要说话!”骆亚洲终于动怒
他不明白杜喜媛为什么专挑—些讽刺、难入耳的话说,她难道没有想过这些话对—个不到十八岁的女孩子来说,是很大的伤害吗?“为什么我不能说话?我说的是刘晴的心声哩。”
杜喜媛开始闹别扭,坐她的特大皮椅上,远远地瞪着骆亚洲,把不满全写在脸上。
“我的确是为了钱才到酒家去上班,不过那不关你们的事情,我更不是你们口中那个刘晴,现在我要回去了,请把我的皮包还给我。”梦露故作镇定。她既然已经知道面前这个男人的身份,他要自已帮什么忙更是不用说。绝对是和她的工作有关。她不断地提醒自已,谨守林锦福交代的话——什么都不要承认。
“好,如果你不是刘晴的话,那我,可以请问你的名字吗?因为我必须了解你的身份好备案。”骆亚洲将那张伪造的身份证拿在手中,心想林锦福应该还来不及给刘晴—个新身份才是。
“我的名字是……”刘晴支支唔唔的。她想到林桑还没把新的身份证交给她,她要说什么名字才好?随便说个名字又怕被查出来。
骆亚洲将伪造的身份证放到她面前。 “这是你的吗?”
“对、对、没错!”梦露像看到宝一
样的拾起身份证。“现在你知道我的身份了,那我可以走了吧?”她急着想脱身,不知道自己正—脚踏人陷阱之中。
“如果这张身证是你的话,那你就犯了伪造文书罪了,因为这张身份证据查是一名叫江欣怡的妇人在三个月前遗失的,她也报了案。为什么现在你成了江欣恰?”
“我是江欣怡没错。 三个月前去办遗失的人就是我本人,”梦露仍在狡辩。
骆亚洲没想到
一个高中女生居然狡狯到这种程度,都已经证据确凿还嘴硬不肯承认。他朝杜喜媛的方向望去,发现地正用“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的笑脸对着他。
“喜媛,你有没有什么话说?”他露出投降的语凋,由口袋里掏出一 张千元大钞,示意杜喜媛开门。
杜喜媛跳下椅子,漂亮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