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理亏的杜喜媛故意转移话题。她选定一件银白色细肩带的连身A字裙。
“就这件好了,第一次到酒家去,当然要打扮的特别一点。骆小队长,你最好穿白色系的衣服。”
“我没有白色系的衣服,也没有打算带你一起去。”
“你要是不带我去,我就打电话给林锦福通风报信。反正我的案子没有结果,我也不会让你们轻松破案。”杜喜媛早料到骆亚洲会有这一招,于是使出终极手段,来个玉石俱焚。
骆亚洲无可奈何地拍了—下额头。
“可恶!我们惹上什么样的女恶魔?!”早知道会如此,他应该在金铃和小池两个人没事老往这地方跑的时候就制止他们,不过最大的错误还是他内心不该也着魔似的跟着每天报到。
“怎么样?还是乖乖回家换掉你一身忍者装,然后到我家接我。”
杜喜媛打量一身黑衣黑裤的骆亚洲,看着看着,她的脸竟然微微发烫,没想到仔细看,骆亚洲还长得真不错,一身的衣服虽说不是很正式,就是很有男人味。为了掩饰自已的红脸,杜喜媛赶紧改口说道:“算了,你这样也行啦,节省时间不要换了,先到外面等我,我换个衣服很快就好。”
骆亚洲受不了地摇摇头。他第一次见识到女人的反反复复。
第六章
骆亚洲和杜喜媛被豪爷的妈妈桑迎到角落的位置上。
豪爷酒家占地很广,不但有个大舞池,还有现场的乐团演奏。舞池的四周是—组一组的沙发座位,每组座位之间是以及腰的隔板区隔着,没有装潢成包厢的用意其实是为了让客人有更宽敞的视野。据闻这家酒家还有豪华包厢,不过不是任何客人都可以坐到包厢里的。
这家酒家经营这么久以来,从来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带着女人来过,所以他们两个特别引入注目。妈妈桑简单地招呼一声,便神色怪异地离开。
“好暗哦!”杜喜媛靠近骆亚洲的耳旁轻声说道:“这种地方本来就是这个样子。”骆亚洲正襟危坐。
虽然他装成老马识途的样子,其实他只是个中的菜鸟。
“是不是要在这种暗黄的灯光下,男人才有胆量对女人上下其手?”
“不管在什么样的光线下,不是“每个男人”都会想对“任何女人”上下其手的。”
“我不懂你所谓的“每个男人”和“任何女人”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们两个是男人和女人中的例外;我不会对女人上下其手,而你则不会有男人想对你上下其手。”
骆亚洲的嘲讽很意外的并没有遭到杜喜媛的反击,她只是张开嘴“哇”了一声。
骆亚洲不再理杜喜媛,用眼光打量豪爷的环境。
“哇!”杜喜媛一声又—声。“哇!”
“你干什么老张大嘴哇哇的叫?”
骆亚洲询问之际,杜喜媛又叫丁—声。 “哇!”然后将怀里的大背包抱得紧紧的。
“把你的背包交给我!”骆亚洲发觉些许不对劲。
问题不在杜喜媛,而是她那只过大的背包。仔细听来,除了杜喜媛的声音之外,好像还传出小狗“汪、汪”
的叫声。瞧!那背包还会动。
背包会动!骆亚洲脑筋一转,大手一伸,将杜喜媛的背包悬空拎着,只见背包动得更为剧烈。
“这里面放的不会是帕奇拉吧?”
杜喜媛抢下背包并且轻轻搁置在地上,然后低下头去假装没听到什么。这时候,妈妈桑带着两名打扮艳丽的小姐走过来。
“哎哟,不好意思,让两位久等了。这—位是梦露,另一位是娜娜,特别转台来为你们服务的。”妈妈桑说完,神色严谨地在两个小姐耳边交代了两句,便藉故离开。
“不知这位帅哥怎么称呼?”两个小姐一左—右地依着骆亚洲身旁坐下,开始招呼的工作。
“来这个地方上班这么久,只看过男人结伴来喝酒,从来还没见过男人带着女人来这里的。”叫作娜娜的小姐咯咯地笑着说道,整个人还顺势贴在骆亚洲胸膛。
梦露熟练地将桌上的XO打开,倒了三杯满满的,其中一杯送到骆亚洲的唇边,用娇媚的声音说道:
“干杯!”接着率先一饮而尽。这就是台湾的喝酒文化。
娜娜也举起酒杯,发出娇嗲要求骆亚洲替她挡酒。
“哎哟,人家不大会喝酒,帮我喝嘛!”
没两下工夫,骆亚洲已经两杯黄汤下肚。而没人搭理的杜喜媛用脚踢着放在地上的背包打发时间。
“帅哥,你怎么会带着一个女人到这里呢?”梦露好奇地问道。
“呃,她是我朋友的妹妹,说想到这里上班,所以要我先带她来见习—下。”骆亚洲随口胡扯。
“她想到这里上班?”梦露眼光移到杜喜媛的身上。
不知道正受到眼光批判的杜喜媛,还像个傻大姐一样的发愣。
露露用手拍打桌面,咯咯的笑声由小转大。“她不行啦!又老又不灵活,我们林经理不会录用她的。”
“老?!”杜喜媛只听到这个字眼,还以为在说骆亚洲,再听个清楚,原来说的是她,,她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已,这还是她头一回被人批评为又老又不灵活。虽然她二十七岁的年龄已经不算年轻,但是凭她超级娃娃脸的外表,至今还常被人误认为刚步出校门高中女生。“我哪里老了?你们有哪—个比我年轻?”再怎么样,也不该是这两个粉抹得如铜墙铁壁—般厚的女人来批评她。
“你说她不灵活还情有可原,但是她才二十出头,怎么算是老呢?”骆亚洲试探地问道。眼前的两个女人,不,或许该说是女生,虽然外表浓妆艳抹、成熟世故,但是说起话来总给人一股稚气未脱的感觉,
尤其爱发笑的习惯,是高中女生才有的特质。
“二十出头?哇!老女人喽!想到我们这里上班大概要重新投胎才赶得及。”语毕,又是 一阵咯咯的笑声。
杜喜媛的脸气成猪肝色,鼻子像快要出发的蒸气火车,冒出大量的气。骆亚洲注意到这 一点,偷偷地拧一下杜喜媛放在桌下的手,示意她沉住气。
“梦露,照你这么说,你和娜娜都还未满二十岁喽?”骆亚洲拧了一下梦露的脸,邪气眼神加上挑逗的声音,完全是花花公子的标准示范。
“当然没有,我才十…”
梦露活还没说完, —旁的娜娜赶紧斟了一杯酒送到骆亚洲面前抢白道:“讨厌啦!怎么老是问人家的年龄,真正的绅士才不会问这种问题,该罚!”
“好!该罚!”骆亚洲一饮而尽。两个女人发出崇拜的欢呼声,一杯接着一杯的斟酒,找各种名目要骆亚洲喝下。
被冷落在—旁的杜喜媛愈看愈不是滋味。她好歹也是个消费者,为什么进来这么久,只喝到一杯柠檬水;再看看骆亚洲,快活得几乎飘上了天。在这样的温柔乡中,他八成已经忘了此行的最大目的了。
“谁过来喝完这杯酒,这张钞票就是谁的。”杜喜媛掏出一张千元大钞在空中抖动,她记得电视剧里的有钱人都是这样的。
梦露和娜娜闻言,以闪电般速度伸手想抢下杜喜媛桌前的酒,两个人都想赚到杜喜媛手中的千元大钞。
“讨厌!梦露,你去陪帅哥,小姐我来服务就好了。”
“不要啦!人家也想和小姐聊聊天!”两个女人你争我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