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证据。”小池和金铃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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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林夫人,喜滋滋的杜喜媛还不忘做一件重要的工作,送走三个吸血鬼。杜喜媛看到三个吸血鬼正鬼鬼祟祟地不知道又要算计她什么了。
“你们三个,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继续先前的话题。”她又再度摆出茶壶姿态。仗着自己站着比坐着的三个人都要高,居高临下的以鼻孔示人。
骆亚洲正向小池和金铃征求意见.看也不看杜喜媛—眼。
“怎么样,你们两个有没有比较好的计划可以提出来?”
小池是理所当然的没有意见,他一向是个行动家,而谋略家就由金铃担任。
“要调查一个人嘛,最俗气的方法就是跟踪。我想这些三组的弟兄大概都做过了,所以应该是没有用,再来的话就是卧底喽。可是对方也不是什么角头老大、地方名望,不过是个平凡的生意人,我们要怎么卧底?”金铃圆滚滚的眼珠子转来转去的,头脑里也正打转想着怎么混到林锦福身旁,“喂!你们三个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杜喜媛将下巴抬得更高。
骆亚洲只瞥了杜喜媛—眼,又继续陷入沉思。
要长时间维持骄傲姿态是一件累人的事情,而且这些人完全不吃她这一套,杜喜媛很快地改采哀兵政策。她挨着金铃身旁的位置坐下来,“金铃妹妹,我现在生意上门.可不可以麻烦你们三位离开我的……”话还没说完,她瞄见桌上的照片。
“林锦福?”
杜喜媛的话—出口,骆亚洲、小池和金铃无不大吃一惊。“你认识他?”
“哪!”杜喜媛由上衣口袋中取出—张照片。“刚才来的那位林夫人就是林锦福的太太,她委托我调查的人就是林锦福。”
“林锦福的太太?!”骆亚洲接过杜喜媛手上的照片,果然,照片上的人正是林锦福。“那林太太有什么事情委托你?”
“因为……等一等,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杜喜媛将照片抢回来。她可不是这么容易被套出话来的,除非有利益交换。
“因为案情的需要。”骆亚洲酷酷地说着。
杜喜媛不以为然地起身,拿了狗项圈套在帕奇拉脖子上。
“走吧,帕奇拉,我们有工作了!”
“杜喜媛,你最好合作。”骆亚洲很快地跟进,挡在门口。
“要我合作可以,不过你们也要礼尚往来,告诉我林锦福和你们的案子有什么关系。”
骆亚洲顿了顿,还没开口,金铃已经先答应杜喜媛。
“好啦,好啦,反正要找的人都一样,不如咱们来个警民合作。”
金铃这句话正中杜喜媛的—下怀。“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和你们合作好了。”杜喜媛早盘算利用这三个免费人力资源。
两个女人不理会骆亚洲的怒目,互相交换情报;小池则一边忙着安抚骆亚洲,一边又得附和金铃。
等到双方都弄清楚状况之后,足智多谋的金铃很快地给骆亚洲建议。
“队长,这真是个好机会。我们可以假借征信之名,请林太太允许我们在她家中装设窃听器,光明正大的监听;另外也可以多接近林太太,旁敲有关林锦福的事情。我就不信,连他的枕边人都不知道他的底细。”
许久,骆亚洲才开口。“这是好办法。我立刻回局里申请监听,我就负责监听工作。金铃你和杜喜媛一起接近林夫人,小池负责到豪爷酒家去探听消息。”
“等—等!”金铃和杜喜媛同时喊出声,然后两个人互看一眼,很有默契地由杜喜媛先发言。“我怎么可以去接近林夫人呢?林夫人委托我调查林锦福,我反而去接近林夫人岂不是自打嘴巴?”
金铃也接口:“喜媛姊姊说的没错。小池不能去豪爷酒家。”她瞪了小池一眼。任何—个成年人都知道,所谓的“酒家”就是男人寻芳问柳的地方,她怎么会放心让小池去呢?“为什么我不能去豪爷酒家?”直肠子的小池还不明白金铃的心理。
金铃朝小池的大腿用力一掐。“你难道忘了你的偶像马永成喝花酒的下场?”
骆亚洲明白,若不顺着眼前这两个女人的意思去安排,今天的讨论是不会有个结果的。
“你们两个到底想怎么样?”
杜喜媛和金铃满意地互传眼波,然后同时说出自己的意思。
“小池和我一起监听林家。”
“我一定要去豪爷酒家。”
骆亚洲露出受不了的表情。这两个女人是不是失散的姊妹,不然怎么会如出一辙的自以为是?“好。就照你们说的,小池去监听,喜媛去豪爷酒家,那林夫人那边怎么办?还有,喜媛是女人,女人怎么上酒家?”
杜喜媛不服气地站起来。 “女人为什么不能上酒家?你如果不让我上酒家,我就不合作,看你们怎么办!”
“好啦,小队长,你就让喜媛上酒家嘛,你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陪她一起啊。林夫人那边每隔一个礼拜去拜访一次就好了,小池和我辛苦一点,轮流日夜监听林家。太完美了!”金铃话一说完,急忙拖着小池离开。“就这么决定了!事不宜迟,我和小池立刻去申请监听,申请批准后再联络林夫人。”
得逞后的金铃带着小池像空气一般的消失,留下杜喜媛这个问题份子给骆亚洲独自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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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喜媛边哼着歌,边为她晚上的衣着作准备。
“这件好呢?还是这一件?”她手上拎着两套性感的小礼服,不断在身上比来比去,就是游移不定。“骆小队长,晚上你要穿什么样的服装,我们俩也得搭配一下。”
骆亚洲正像头黑豹一样的悄悄移动到门口。对他而言,到酒家那种地方已经是情非得已了,怎么可能再带个女人上酒家,他可不想引入注目。骆亚洲的手才碰触到门把,一直很安静的帕奇拉却在这个时候叫出声。
杜喜媛看见骆亚洲一副遁逃失败的窘态,摆出人算不如天算的笑脸。
“骆小队长,你是不是有点太假公济私了一点?想甩掉我一个人去喝花酒吗?我就知道男人都是这个德性,难怪金铃不让小池一个人去。我告诉你,刚才你的老婆打了通电话来,要我盯紧你,别让你和别的女人眉来眼去的,如果你丢下我一个人自己到豪爷酒家去,别怪我向大嫂打小报告。”她随意编了个藉口。
老婆?骆亚洲自己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多了个老婆。对了,戒指!骆亚洲想起自己的无名指上一直戴着一只戒指,那是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才戴的。
虽然骆亚洲自认其貌不扬,不知怎么着,总是有些女人认为他很有男性魅力,所以老是主动投怀送抱,让他烦不胜烦,小池才教了他这一招。
“你确定我老婆打了电话给你?”
“没错。若不是尊夫人一直叮嘱我,我才不屑跟你一起去那种地方。好歹我也是个清清白白的女人,去那种地方是会招来闲话的。”
说着谎的杜喜媛一点也不心虚,一副受人之托的施恩态度。她也想过如果骆亚洲不带她去豪爷酒家的话,她可以自己动身前往,不过再三考虑的结果,她还是决定紧跟住骆亚洲。再怎么样,酒家这种地方非她这样的女流之辈可以说去就去的,她又颇有姿色,万—被轻薄了就不好了。
“可是,你明明在小池和金铃面前信誓旦旦地说,不让你去酒家你就不合作,怎么现在又好像很勉强似的?”骆亚洲饶富趣味地望着杜喜媛。他意外地发现和她玩文字游戏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当初他们的相遇不也是这么开始的,只不过他说的这些话要是在小池或是金铃面前说,只怕他们两个又会大惊小怪地拿录音机录音,甚至拿摄影机拍下他的一言一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