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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页

 

  “报废?”苏敏敏不解地问。

  “没错,报废,方法还不只一种。譬如中式的,把你的手脚剁了,鼻子割了,眼睛刨了后,直接扔进茅坑里任蛆在你发烂的腐肉上钻。或者来西式的,直接用斧头把你的头砍下来,放进炉子里烹煮一番,再浇上沥青防腐一下,直接挂在我公寓的阳台上当风铃,至于你曼妙的身子就直接往淡水河仍好……”

  苏敏敏的个子与力气都不及我,她挣不开我,只好对着我的面哭。“你……你这个女人太恶毒了。”

  “太好了,你既然知道我恶毒,那我们总算达到共识了!这件事,除了你和骆伟以外,还有谁参与?”

  “你哥和咱们公司的小开史丹力·魏,摄影机就是他们派人去安装的。”

  “装在哪里?”

  “面床的两个音箱里。”

  我闻言忍不住倒抽一口气。“骆伟的声音是由他配音?”

  “不,他还没见到带子,是我拜托我弟弟配音,制成光碟的。”

  我忍不住当场抱怨,“拜托,请你老弟日后找工作时,千万别去当配音员。”

  苏敏敏哀怨地说:“他才高一而已。”

  “而你竟然把这种带子拿给他配音!你……这个姐姐怎么当的?”

  苏敏敏耸了一下肩,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他和同学自组色情网站,比你还清楚这档子事。”

  我闻言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如果你想从我这里捞两百万,请你说话客气一点,并且一五一十地回答我的问题。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窃听我的电话的?”

  “从我被你哥介绍进公司上班的第一天起。”

  三年!我被人窃听了三年还不自知,是我太笨还是她太聪明?我气得忍不住发抖,“吴念宗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这样做?我人已退出吴家企业了,他还要我怎样?”

  苏敏敏摇头,“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只要有双重薪水可领,他要怎么跟你作对并不关我的事。”

  “但你已知道他要怎么跟我作对,对不对?”我见苏敏敏眼神晃了一下,马上追问,“赶快告诉我他打什么算盘,我不会亏待你的银行帐户的。”

  苏敏敏当真是见钱眼开啊!她马上伸出五指往我脸上比过来,我点头接受她的条件。

  “他知道你喜欢骆伟,所以跟他联络上,并要他施展美男计诱你拍下色情录影带,届时再拿去给你父亲看。”

  我听了苏敏敏的话,转着脑袋想把逻辑搞通,但怎么想就怎么不通。“你是说,这招仙人跳骆伟也有份了?”

  苏敏敏大眼不眨,直勾勾地看着我,说:“他当然有份啊,要不然,你找他问去。”

  我点头,“我会的,只要我联络上他的人的话。”

  其实,我压根儿就不相信苏敏敏的话。我哥和史丹力·魏狼狈为奸跟我作对那一殷或许是真的,但只要苏敏敏一址上骆伟,我就完全不得她的话了,除非骆伟亲口对我承认。

  在我看来,苏敏敏根本是居中扮演双面人,借力使力地报复我跟骆伟之间的关系,可惜的是,骆伟避不见面的举动让我对他也不信任。

  我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没复制这片光碟给我哥吧?”

  苏敏敏赶忙摇头否认,“没有,我跟你保证。”

  我搀着她往外走去,建议道:“带我去找你弟弟,等我亲手毁掉原档案,你银行的户头里自然会有进帐,然后你得自动请辞,离我愈远愈好。”

  ☆☆☆

  苏敏敏照办了,她简直就是在收到我汇款后的第二天消失掉,奇怪的是,少了她这个秘书的存在并没有我忙到不可开交,我反而可以心无碍疑地办公。

  一个礼拜后,我踏入公司的第一步,直觉地感到不少同事对我另眼相看,他们不是一脸憋笑的模样,就是躲在我背后指指点点,有些半旧不新的男同事竟然敢在我经过他们时偷摸我一把。直到我走近自己的办公室,面对被图钉固定在门板上的一张放大照片后,我简直欲哭无泪,一个礼拜前发生的恶梦似乎又重现眼前。

  门上的照片显然是从光碟翻印下来的,主角当然还是骆伟和我,所不同的是,经过电脑加工修改后,我成了一个满身赘肉的裸女,甚至比未减肥之前的我都还要肥胖。照片上端打了五个字,“烧饼夹油条。”

  原来苏敏敏这个女人真的是不可信任,我怎么会笨到把钱奉送给她,还让她回头摆我一道!

  为了这张恶毒的“烧饼夹油条”,我毫不犹豫地找黄副总递辞呈。

  也许黄副总年纪大了,他竟没认出这张影印照里的女主角是我,还拚命追问我为了哪桩事要离开公司?“念香,你是我的左右手啊!你走了,我怎么办?”

  再装义肢啊!

  我把话忍住,委婉地将被窜改过的照片递给他,将发肿变了相的我指认给他看。

  他戴上眼镜瞧个仔细后,还是没法接受我受辱的事实。“这种恶作剧理它做什么?不,你不能走,黄叔最近才跟董事会提议要擢升你,我们的势力才刚扎稳,怎么可以任人坐享其成……”

  当我了解我在黄副总的眼里只是一位打桩扎营用的钉子时,我对他的尊敬也完全消失了。我口气强硬地告诉他,“如果这照片里的人是你女儿,你就不会说出这种话。”

  “那……你休假一两个月,等息事宁人后再回来。这件事我再找你父亲谈,要他给你撑腰作主,非叫魏老总查办得一清二楚不可。”

  “你不可以将这事告诉我父亲!”我急了。

  “话总是会传送他耳里不是吗?”

  我还是那一句,“你不可以将这事告诉他。”

  黄副总皱着眉头看着我半晌,叹口气道:“念香,人在哪里跌倒就该在哪里站起来,想当年,我跟你父亲打天下时……”

  我无礼地打断老人家的话,”为什么人老不中用后,总是喜欢说那些老掉牙的话?”我不理黄副总一脸错愕,扭身朝我的办公室走去。

  一个小时后,我抱着一箱私人用品离开,走在飙着大楼风的骑楼间,步上十字路口的斑马线,箱子里乍传行动电话叩应声。那是骆伟的机子在响!我灰色的心情陡扬起一道彩虹,喜极而泣地快步将箱子丢上安全岛,拿机应话,“喂!喂!是骆伟吗?”

  一阵低沉的声音传来。“不是,我是张力,骆伟的朋友。”

  “骆伟人呢?我可以跟他说一句话吗?”

  “我一个小时前送他出关,他现在恐怕已在天空了。”

  我怕的就是这种情况。我哑口无言数秒,仰天饮着自己的泪,暗咽地低问张力,“我不懂,我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他要这样不告而别。”我到现在还是不相信他会和苏敏敏勾结骗我。

  “他有他的理由,虽然他交代过我,要我别多事,但我想想后,决定还是该跟你谈谈。你现在有空吗?”

  三十分钟后,我与张力坐在南京东路的一家咖啡厅里。他不是一个喜欢说废话的人,一坐定就从西装口袋掏出一张拍立得照片,开门见山地问我:“认得照片里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吗?”

  我接过照片,瞪着占据照片的两个男人,他们皆伸长手臂收授一件包裹。毫不意外地,我接受骆伟又在此曝光的事实,当我将目光调到那个戴帽子的男人时,已是有点消化不良。

  “我认识。他是我哥,只是他向来都是穿亚曼尼拍照的,这样邋遢倒是头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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