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那简单。」他最会看人脸色、讨老人家欢心了。
「简单?」不知他又在盘算什么,她可得再想想法子整整他。
沈雩偏着头躺靠在他颈窝,两人心中各有所思。捧着餐盘进房的小雪无预警看见这种场面,吓得差点打翻食物。
「元大哥你……你醒了!」小雪讶道。沈雩丢脸地离开他身上,故作没事样。
「对,我醒了,多谢妳的照顾。」他扬起招牌笑容,唇边有着深深笑痕。他指的是小雪帮他准备食物、药汤一事。
「你醒了就好。」小雪好感动,继而想起不该打扰这一对璧人相处,赶紧找个借口离开。「不知道你醒了,准备的都是米汤这些流质食物,我去厨房换一点好入口的餐食,等会儿再送过来。」
「麻烦妳了,小雪。」这样他就能多和她相处一会儿了。
「不麻烦。」小雪退出房间,把门紧紧关上。
「都是你!害小雪看到不该看到的。」她嗔道,下忘瞪他一眼。
「小雪哪有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他又拉近她,语音沉缓耐人寻味。「要说有什么不该让人看到的,那得从现在算起才是。」
他的唇近在眼前,慢慢的……靠近她,吻上她菱巧唇瓣。
他吻着,笑着。
「我们的故事,现在--重新开始。」
之后
春至,百花盛开。
沈雩进宫替皇上作画,画作做为赠邻国友邦之礼,备受邻国君王喜爱;皇上大喜,沈雩受封公主名号。
不久后,沈府迁回京城,沈雩与父再见面,恍如隔世。
唐劭劲远赴它地任官职,芳艾亦随夏磊回故乡;所有人事物皆回归原点,开始自己的人生--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喂,你听说没?雩姬拒绝了元府提亲这件事。」
沈府附近的市集里,两个生意清淡的小贩,闲来无事干脆找话题聊起天来。
「昨天就听说了。我消息可灵通得很。」
「雩姬不但拒绝了元震的提亲,听说还给他下了道难题。」
「可不是。雩姬居然要元震这个生意人拜入她门下跟她学画,还说如果他不能画出一幅更胜于她的佳作来,就永不答应他的提亲。」
「那不是强人所难吗?雩姬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别说是精研绘画多年的画师了,元震一个初学者,要学到何年何月,功力才会超越雩姬?我看他用尽一辈子时间都不一定办得到。」
「不过,元震条件这么好的对象,雩姬怎好拒绝他的提亲?姑且不提她曾被退过婚,算算她的年纪,也过了双十年华,雩姬不怕元震转而追求别人吗?」
「唉,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元震为了她,连命都可以不要,足见用情之深,你以为他随随便便就会放弃吗?我看哪,肯定是元震喜欢雩姬,更胜于雩姬喜欢元震许多。」
「可怜的痴情男儿,说不定此时此刻正窝在书房里,挥汗如雨的画画呢。」
「要不是他用错心机,今日也不用自食其果。」
「到现在我仍不大明白,元震、雩姬和状元郎这三个人之间的故事,到底是如何纠缠发展的,不如趁这会儿没客人光顾,你说给我听听吧。」
「这件事啊,那得从去年年初开始讲起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流言传说,大多时候,只有当事人真正了解其中曲折,但经过旁人加油添醋的传说着,故事往往有十分离奇的发展;多了些神奇,多了些有趣,也多了些无奈。
人无法管住他人的嘴,只能任由一则则故事,在他人口中流传,至于要不要放在心上苦恼自己,那全由主角决定。
熙来攘往的街市里人头钻动,人们在这里买卖交易、联络感情,各种流言蜚语也从这里开始。不管朝代更迭,物换星移,惟有人们喜好谈论他人是非的习惯不变。
真相究竟是哪一个?没有人知道,只有传说--仍在传说。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