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雨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自从李斯教她用刀的技巧后,她就一直刀不离身,今天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她手一挥,划伤了他的手臂,李斯吃痛的松手,宁雨乘机推开他,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靠!真是自作自受,没事干嘛教她用刀!」李斯低咒。
「这……」杨浩林吃惊的站在一旁,直到宁雨跑出去才回过神,无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你看到了吧!这就是你心中温柔纤弱的干妹妹,怎么样?发起飙来不亚于你家丽娟吧!瞧!这就是证据。」李斯指着正在流血的胳膊。
「真服了你,这时候还有心情说风凉话。」杨浩林没好气的说。「宁雨到底怎么了?」
「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她这样,你确定他们家没有疯癫的病例吗?」
杨浩林不理他的调侃,忽然想到。「她是不是听到了我们的谈话,误会了什么?」
李斯闻言脸色一变,再也没有调侃的心情。「糟了!我去追她。」顾不得胳膊上的伤,他大步追了出去。
杨浩林见他一脸焦急样,适才若还有一点点怀疑,现在也放心了。看来,这份媒人红包他是拿定了。
李斯过了一条马路才追上宁雨。
「宁雨,妳误会了,听我解释。」
「没什么误会,也没什么好解释的。」宁雨继续走。
李斯用蛮力硬把她拉进附近的一个公园里,「我们得谈谈。」
「我不想谈。」宁雨倔强的说,
「妳误会了。」
「我没误会,是我亲耳听到的。姐姐说的对,你追我只是因为我爸爸在政坛上的地位,是我太傻、太笨,才会轻易的相信你。」
「哪来的三八姐姐?」李斯忍不住低咒。
「不许你侮辱我姐姐!她说的对……你的钱来路不正当,起初我还不相信,你只是一个小小汽车维修场的老板,哪有实力跟姐夫的大财团抢生意?原来……」宁雨由于激动,话多又颠三倒四。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的钱怎么了?」李斯紧锁着眉。
「你还骗我,你还不承认!」宁雨气得转身要走。
「好!好!我什么都告诉妳,什么都对妳坦白,这总行了吧?我不知道妳姐姐跟妳说什么,也不知道妳究竟误会了什么,或许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我把所有的事都告诉妳好了。」李斯既挫败又无奈,没想到他也有被吃定的时候。
「我不是对妳说过,我父亲跟我母亲离婚后娶了个有钱有势的老婆,那个女人只给他生了个女儿。后来,那个女人出车祸死了,我父亲便回国找我,那些钱是他的。要跟妳姐夫抢生意也是他授意的,我只是挂个名,他才是幕后老板,」
事情尚未解决之前,他只能对她透露这些。
「我不信,如果是真的,你当初为什么不说?现在东窗事发,你就随便编个故事。」
「妳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我哪有时间编故事,跟妳解释这么多妳还想怎样?」李斯气急败坏的说。
「我并没要求你解释,是你拦住我的路,非要说的。」宁雨生气的说。
「妳……妳还真是被家人保护过头了,单纯到是非不分的地步,算我错看妳了!信不信随妳,想通了再来找我好了。」李斯不再解释,撂下话就要走。
宁雨咬着唇,父亲说她是非不分,他也说她是非不分。她在家人面前那么维护他,得到的竟是欺骗。她心乱、头又痛,满腹委屈没人诉。他说他错看她,是她错看他才对。她气愤的从口袋里掏出李斯家的钥匙,狠狠的扔过去,正中他的后脑。
「我们分手!」说完,她哭着跑出公园。
李斯脸色铁青,朝她的背影大吼:「随便妳!」
气呼呼的捡起钥匙,他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没有人敢接近他,李斯也清楚自己现在这副阴沉的德行若再跟宁雨吵下去,准有人报警。半晌怒气平息,想到适才失去理智,竟像孩子般当街吵架,李斯不禁自嘲的笑了。唉!天知道他早过了冲动的年龄,若浩林看到他像毛头小子的样子,不知会是何种表情?
他又多坐了一会儿,直到夜幕低垂,才起身离开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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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宁雨回到自己房间,靠着床头,翻看着平日喜欢的诗词选,但只看几页就烦闷的将它丢到一边,她根本看不进去。
自上次在公园和李斯发生争执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他没再找她解释,也没打过电话,这期间倒是杨大哥与丽娟姐来了两次电话。
杨大哥电话中说她误会了他们的对话,又说有些事情她现在不会明白,欲言又止,最后说让她自己作决定,总之语气很严肃。
丽娟姐的电话就轻松多了,说李斯惹她生气,不要这么快原谅他,否则他就以为吃定她了,要让他多求几次。
除了沉默她能说什么呢?看来杨大哥没告诉丽娟姐真相,丽娟姐只认为他们是情侣间闹别扭。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那晚她冷静下来后仔细思量,杨大哥与李斯的谈话不能说明什么,她之所以误会、情绪失控,也是先入为主,姐姐那番话毕竟封她产生了影响。
唉!就算姐姐说的是真的又能怎么样?她的心早陷进去了,爱得无法自拔,或讦这就是女人的悲哀吧,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谁教她性格内向,不会轻易爱人,若爱上就是全然的付出。
她想去找他,但分手是她说的,现在回头又拉不下脸。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星期,宁雨没想到相思如此折磨人,让她食不下咽、夜不能眠,又怕父母看出端倪,每天强颜欢笑。以前遇到什么事情,她都会跟姐姐谈,姐妹俩说些贴心话,但现在一想到姐姐对李斯的态度,她就打消了主意。说也奇怪,她能允许自己怀疑他、指责他,可若换成别人,她立刻会起反感,即使是亲人也不行。
这段日子,她一直等他电话,希望他出现在她面前,但每每都让她失望。有时,她不禁埋怨他的小气,他比她大那么多,让一让她不行吗?难道非要她主动去找他吗?莫非他根本不爱她?想一想,他的确没说过爱她啊!但相处时,他对她的怜惜,他眸中流露出的温情也不像是假的。如此心情反反复覆,似喜若悲。
一天下班回家的路上,他终于出现了。站在马路对面,看到她后,他推着摩托车走到她面前。没有以往的玩世不恭,眼中透着疲倦,胡渣隐现,整张脸更显粗犷,透着一股颓然。宁雨也好不到哪里去,神情憔悴,委靡不振。
李斯无奈的叹口气,他刚从泰国办完事回来,几乎两夜未曾合眼。他现在最该做的是洗个澡,然后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而非到家后连衣服都不换,就迫不及待的来找她。
「上来。」他对她说。
宁雨低垂着头,一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她期盼他出现,可他来了,她一时之间又不知该怎么面对。他拿出安全帽给她戴上,拉她上车,宁雨一声不吭地任他摆布。
李斯确定她扶好后才发动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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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他家,李斯二话不说的就狂吻着宁雨,宁雨被他的胡渣刺得很痛,起初要推他,但他力气太大,渐渐的她被他吻得头晕目眩,便开始回应他。后来又觉得委屈,他就那么狠心半个月不找她、不理她,电话也没有,想想泪就止不住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