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她的祈祷灵验了吗!雷刚真的赶来了。
怀中的珍妮不停地作困兽之斗,雷刚既担心丽娜受伤,又害怕松开手后珍妮会再度做出伤人的事,他一急之下气恼地对珍妮怒吼,“安静!”
如大梦初醒般,珍妮怔愣一下然后哭了。
见珍妮突然萎缩地跌在地上,雷刚连忙奔至丽娜身边,扶著她仔细检查。“有没有受伤?”
摇摇头,丽娜把脸埋在他的肩头。她知道自己安全了。
饭店安全人员赶到的时候,珍妮就像一朵凋谢的花,奄奄一息。
比尔一再向丽娜道歉,并且要她回家休养几天,至于珍妮,他无奈地说:“我会照顾她。”
丽娜看著珍妮在警卫的扶持之下走出大门,曾经温柔的眼神如今黯淡失色,她不禁往雷刚靠得更紧。这样的错,究竟是谁造成的?
“你还好吗?” 雷刚将她的靠近误认为是心存余悸。
她点头,“嗯。”
“我们回家吧!”
家,她开始喜欢这个名词。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说话,雷刚只用单手操拄方向盘,另一只手则紧紧握住丽娜,再也不放开。
事到如今,抗议已显多余,丽娜放弃再拒绝他,也放弃和自己的抗争。
雷刚的眼睛注视著前方,嘴里却缓缓得吐露一项事实。“我也曾经喝得烂醉,像个酒鬼。”
丽娜睁著雾般的眼睛,脑海浮现雪儿说过的话,
“那是我从德国回来,四处找不到你的时候。我以为一辈子再也看不到你。” 他的语气平静,却仍存在着当时的绝望。“那种心情,今天又再经历一次。”雷刚眨著眼睛,眨去那份恐惧。
将自己的手抽回,丽娜在雷刚还没来得及惊讶的时候反握住他。
“不会再有了。”她短短的一句话,换得他的无数表情变化。惊骇、不信、狂喜,这些激动的转变,她都深深地刻在心里。
有的时候,感情亦值得冒险,何况她不是在冒险,她只是小小的坦白,而这份坦白,居然有如此大的收获。
雷刚喜不自胜,举起她的手在唇边,紧紧烙上自己的印记。丽娜含笑以对,怀疑自己在雷刚眼中所见到的闪亮,是一丝泪光。
回到家,陈秀梅在听过事情的大概之后显得极为。愤慨。“你们真的不准备告她吗?”
“是的,妈,她是因为酒精中毒,而且精神崩溃的缘故,她的丈夫答应送她到医院治疗,丽娜愿意给她一次机会。”雷刚回答。
陈秀梅叹口气,“好,我尊重你们的决定。”她又说道:“可惜没有猪脚面线,给丽娜压压惊。”雷刚和丽娜对视而笑。
陈秀梅说:“你赶紧回房躺下,孩子也受到了惊吓,要休息休息。”丽娜听话地点头。
“雷刚,你陪她上去。”聪明的陈秀梅,任何可以撮合小两口的机会都不放吧。
雷刚陪她上楼去,将她安顿好在床上便准备离去。
“雷刚。” 丽娜喊住他。
“还有事?”
她拍拍床边的空位,“陪我。”
雷刚一时惊讶,腿像生根似地驻扎在原地。“你确定。”
“嗯,刚才我吓坏了,有你陪著比较安心。”
这也是理由之一,雷刚躺到她的身边。
真是温暖!丽娜依著他的臂膀,不一会儿工夫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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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丽娜望进一双深情的眸子里,她惊讶地问:“你醒啦?”
雷刚摇头,“不,我没睡,我一直在看你。”
红晕染上她的脸颊,她用玩笑话掩饰自己燥热的原因。“那你岂不是看透我熟睡的模样,我没什么恶习吧?”
“有,你会磨牙,还会打呼。”和他话中的取笑完全天嚷之别,他眼中的热度足以穿透她的心。
“胡说,你骗我。”丽娜被他瞅得心神不宁。
“我可以吻你吗!”雷刚的唇近在眼前。他许下过承诺,自己记得清楚。丽娜没有说话,直接用行动来回答。她眼睛闭上,微启著唇等待。
雷刚半撑起身体,俯首盖下自己的脸,用唇齿告诉她他有多么爱她。不是引爆也不是绝望的热情,而是绵长不移的坚定。丽娜抱以相同的回应,这个吻,一直持续好久。
“你还记得吗?”
“是的,即使忘记,在梦里又会轻易想起。”
那一晚的缠绵,其实深埋在彼此的心里。
“我想看看你,可以吗?”
丽娜羞涩地点头,望著他解开自己的衣襟,临了,又后悔。
“怎么了?”
“还是不要,我的身材变得好丑。”
“傻瓜。”他轻声系笑。他拂去护住她胸前的手,露出她因怀孕而肿胀的胸,宽大的手掌轻轻将它托起。“这是哺育我们孩子的泉源。”他敬畏地说,献上温柔的一吻,接著双手滑下鼓起的小腹,他的手停在高昂的肚皮上。“而这里,是我们孩子生长的殿堂。”
他感觉到手下的悸动,雷刚弯下身倾耳贴在丽娜的肚子上。
“你怎么会觉得自己不够美丽?”是,她再也没有疑问。从他的眼里得知,她是全世界最美的女人,他用他的眸子、他的双手,还有他的嘴唇告诉她。
节奏正缓缓进行……
陈秀梅把饭店麦生的事,转述给裴在东听。裴在东听完之后脸上闪过一记惊惶,但又立刻掩饰得一干二净,他淡淡哦了一声,不表示任何关心。
“你不担心你的女儿?”
“她很好,不是吗!”
陈秀梅忍不住骂他,“你这个笨老头,再不表示的话,等哪一天你进了棺材,后悔都来不及!”她气得口不择言。
裴在东瞪著她,“你是什么东西,我不需要你来管教。”
“没有人管教,你永远是个被宠坏的老头子!”
“你说什么?” 他气得吹胡子瞪眼。
“我说你是个被宠坏的老头子!个性别扭、表达能力又差!”
在栖上的丽娜隐约听到狂嚣的咒骂声,睁开眼睛说:“我爸好像又在和你妈吵架了。”
“别理他们。”雷刚接住她想移动的身体。“你放心,没有人吵得过我妈。” 他用日封缄她的抗议,将她困在春色无边的床上。
而楼下的声音则愈显高亢
“你说谁个性瞥扭,表达能力差?”
“除了你这个笨老头,还会有谁?”
“你,你这个臭老太婆!”
陈秀梅哈哈大笑,“起码我这个臭老太婆比你聪明,懂得把握住现有的幸福,不像某个人,老是沉醉在旧回忆里,还自以为多情伤感。”
“你,你”裴在东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反驳我吧厂陈秀梅得意地说:“再不醒悟的话,我看将来你不仅是笨,而且还会多加个孤独老人的头衔。“她乐得看他的脸由猪肝转为苍白颜色,看来他弃械投降的时候即将为期不远。”
雷刚和丽娜的感情进展顺利,陈秀梅免不了一阵高兴,她巴望这么久,如今媳妇、孙子都有了。
“我看满月和喜酒一起请吧!”
“伯母。”丽娜尴尬得红著脸。
“怎么,嫌太草率是吗?那分开请好了。”
“伯母。” 她脸上那层颜色再加深。
陈秀梅纠正她,“还叫伯母,这回真的得改口叫妈了。”
丽娜的脸著火般发烫,雷刚见了笑得开心。“你该知道我的幽默遗传自谁了吧。”
丽娜满心欢喜地融合在这份宠爱当中,只是美中不足的一点是,爸爸还是冷淡地对她。
“也许他天性如此,你不要放在心上。”雷刚这样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