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凉闭上眼,娓娓起瞿远明和老妈苦恋的经过,以及抛妻弃子的狠心,又谈到当他几乎快失去老妈时,那份强烈的不安全感和恐惧,至今想起还心有徐悸。
“好奇怪,怎么好像曾经对你说过了一样?”
弥弥想要说些什么,突然感觉肩膀湿湿的,她一怔。
“瞿凉 你……”
“让我再靠一会儿,拜托。”他软语乞求,转而紧拥住她,无声的汲泣。
他这一生到目前为止,还是个得承受别人异样眼光的私生子。再则,为了赚钱,他还是受人指指点点的牛郎
他一直活在异样眼光的阴影下,自卑扭曲了他的性格,使他选择游戏人间的方式活着。
弥弥初尝不知所措的滋味,从他抱紧的程度来看,她深深被他需要着,使她不忍心推开他。
突然,瞿凉却离开她,转过身背对着她,哽咽地自嘲:“太丢脸了,三番两次让你看到我最没出息的一面,教我以后怎么抬头见人?”
“你的确很没出息。”
瞿凉懊恼的转身,“我这么难过,你就不会安慰我吗?竟然还落井下石。”
“你若想活得有志气,第一就是不当牛郎,第二……取回属于你的东西。”
“别开玩笑,不当牛郎我……”他的目光与她的纠缠在一块,一时陷入一场挣扎。
为什么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以前也曾和她讨论过这个问题。
“最起码第二点是不可能的。”他“又”让步了。
“有点自信好吗?”弥弥看了他一眼,迳自往门口走去,然后又像想到什么似她回头问:“找出要杀你的人了吗?”
“找到了。”他苦涩一笑。
弥弥沉默了一会儿,“祝你好运。”
“弥弥……”
她懒懒的回头。
“我会做给你看的。不过,能不能告诉我怎么和你联络?电话就可以了。
“不能。”弥弥不假思索的拒绝,留下一室的遗憾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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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假期真的只有十天吗?为什么她感觉好像等了十年?
也许回到总部和大伙见面时,会有恍如隔世的错觉呢?
弥弥在家中看报纸,缘风受命的案子已经破获,登上新闻的头条,弥弥看了心痒手痒,恨不得手头上有。件案子同时进行,消磨空下来的时间。
门铃声乍响,她收起报纸踱出去。
“小阿姨。”看到高云惠不怀好意的笑容,她也猜得出小阿姨此行的目的。
“弥弥,没约会吗?”高云惠紧瞅着她。
“没有。”
“啊?看他不像是手脚迟钝的人,怎么………”高云惠自言自语。
弥弥听出一些端倪,却不打算追究下去,静静的等高云惠将目的说出来。
“不过也没关系,以后见面的机会多得是。”高云惠兀自想开了,也就笑了。“弥弥,下个月的服装秀非你莫属,别再推辞了,好吗?”
“小阿姨,你在为难我?”
“是你在为难我:本来下个月的秀是场小规模的走秀,但是瞿氏新上任的总裁愿意在资金方面全力支持让服装秀扩大发表,也就理所当然要够新颖多变,让每个人耳目一新,而能让我做到这些要求的就是你啊!”
“何不瞿先生用我来交换条件?”
高云惠一愣,尴尬地笑道:“这是双方互惠,而且我真的需要你。”
假瞿凉这么做的原因,不外乎想博得她的欢心,如果能够调查假瞿凉的身分背景,正好可以打发剩下的假期。
“好,我答应。”
“弥弥,你………你真的答应?”太突然了,反而教高云惠傻眼。
“我也有条件。”
“条件?”
“有个我认识的人,他也想加人这场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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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弥再度我上瞿凉,而且带给他一次酬劳丰富的演出机会,虽然瞿凉有点犹豫,但为了不辜负弥弥的一番盛情,就算上刀山、下油锅他都会全力以赴。
当然,高云惠曾经大力反对,却让弥弥两三句威胁把不满逼回肚里,她真的怀疑这个叫杰克的男人会不会砸了她的招牌,更对自己大胆起用“新秀”而提心吊胆。
在正式上台之前,高云惠安排了满满的训练课程。开一个特别班训练两人,尤其是针对瞿凉。她对弥弥说:“只有最严的训练。才有最精的演出。”
所以,魔鬼训练就展开了。
“不对不对,你的手抬得太高了,放低一点……不对,你是笨蛋啊?”教台步的老师对瞿凉又吼又叫。
“这样呢?”瞿凉应她的要求再走一遍。
“我的天!这种撩人的姿势你怎么摆得出来?照你这种走法,只怕观众会想入非非。重新再来。”
弥弥在一旁喝矿泉水,一边观看瞿凉学习的样子,忍不住激扬唇角。
莫怪老师会出这种话来,因为瞿凉牛郎的底子够厚,不知不觉就流露出性感的一面了。
其实瞿凉的学习状况很好,她相信他是聪明绝顶的人,要不是小阿姨特别交代教合步的老师别让他好过,要用魔鬼训练的方式教他,他早就和她一样在一旁凉快了。
“下课了吗?”突然一束花移到弥弥面前。
她冷淡的瞥了盛开的黄玫瑰一眼,面无表情的收下它。
自她一接下走秀的工作,曾则行的追求行动便没有停止过。
“待会儿一起吃饭。”他非常温柔的盯着她。
“瞿氏不需要你吗?”每天就看他往这里跑,他到底知不知道现在的身分是什么?
“喔,你在担心我的领导能力吗?放心,我有非常能干的部下,公司的操作情形我也都能了若指掌。”
看来是一班牛鬼蛇要谋夺瞿氏产业,才会找来假瞿凉代替,如果冷静分析,想要除掉瞿凉的幕后黑手,会不会跟这班牛鬼蛇有关系?
弥弥的目光望向瞿凉,他又被老师骂得狗血淋头,低声下气的向老师撒娇呢。
她无声的叹口气,像他这种男人,有什么能力对忖在暗处处心积虑置他于死地的敌人呢?
“弥弥,你考虑得如何?”曾则行不厌其烦地再问一次,笑容依然温柔。
弥弥突然有个念头,也许能从他口中得知某些线索。
“喂!你又来干什么?”瞿凉一看见曾则行,非常不满的走过来。
曾则行鄙夷的睨他一眼,霍远亮在酒会过后告诉他,跟前这个流氓是有名的牛郎,只因为名字巧合,所以才会到酒会闹事,叫他以后别理他就行了。
“我是这次服装秀最大的赞助厂商,随时随地都能来,甚至我一句话就能轻而易举让某个人退出表演,你说你有资格问我来干什么吗?”曾则行高傲的。
“我……我可以……可以…………” 瞿凉思索着要用什么威胁他。
“可以如何?”曾则行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存心看他出糗。
“可以不干”’
“那就立刻离开。”曾则行可不接受威胁。
“你……”瞿凉争得面红耳赤。
“你以为和我同名同姓就能颠复既定的事实吗?我告诉你,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你还是当牛郎比较适合,小白脸。”
“原来你也知道假的不能当真,那么你最好每天祈祷西洋镜别被拆穿。”
“你这个牛郎——”
“瞿先生,你是来请我吃饭的,或是来吵架的?”弥弥受不了了。
曾则行马上恢复温柔的笑脸,“那我们走吧。”他曲起手肘想让弥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