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她刚才那么骂你,你还袒护她,她和你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
“你们到底上不上车?”弥弥不耐烦的问。
“上!”瞿凉连忙叫道,急躁的进车内,不料又撞到伤口,痛得哇哇大叫。
弥弥相处过的男人不多,但是敢肯定瞿凉是最毛躁,最不可靠的那一型。
“你这副样子也想要当程氏总裁?我看连瞿氏例开水的小弟都比你行。
瞿凉不是滋味的撇撇嘴,然后又乐观地笑了。
“反正我不是做生意的料,还是当牛郎最好,不但轻松,钱又赚得多。
弥弥攫眉看了他一眼,不的间:“你还想当牛郎?
他那时候很认真的对她不当牛郎了,现在却故态复明。
“为什么不当?”瞿凉奇怪的问。
弥弥停顿了一会儿才开口,“我以为你还未放弃瞿氏总裁的位子。不过你有自知之明,明白旁门左道的方法只会自取其厚。”难得迷啊!竟忘了银针已经削去他大半的记忆。
听到弥弥看不起自己的话语,他心里虽然难过,但是他会找机会明白的,他绝对不是为了名利什么都做的人。
车子来到一座公寓前停下,瞿凉被瑛扶着走向住处,弥弥也跟在后面。
没想到会二度来到这里,弥弥靠在瞿凉的房门口想着。
瑛妹找到了几瓶新的药水和跌打损伤的药膏。“没想到你预备了药膏,今天还派上了用场,我记得口前你可没这么细心过,啊,连消炎水都有。”她坐到边,讥讽的说。
瞿凉没好气的笑道;“你说什么啊?这些东西不是你买的吗?”
“我会花钱买这些东西?”瑛妹怀疑的指着自己。
瞿凉拉下她的手,非常感性的说:“平时你放任我自生自灭,一到我真的出事了,你却对我关怀备至,甚至让我的小窝焕然一新,我是真的真的谢谢你。”
弥弥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那句“谢谢你”真是刺耳。”
这个牛郎不仅没出息,还不清不楚就“诬赖”人家他真的连个优点也没有,全身都是缺点。
瑛妹无可奈何的摇摇头,瞿凉自从大腿受伤以来都一直经兮兮的,而且“无中生有”的本事也练得炉火纯青。
“我已经说过这些事不是我做的了。她耸耸肩。
“改天我请你吃饭,以报君恩。”瞿凉一相情愿的决定。
“随便你吧。”有人请客她才不推辞呢!
瑛妹帮桂凉将衣服全部脱掉,赤裸的上身全是淤血黑青。
“哇,下手真狠哪”瑛挖了药行就开始往他的背揉擦。
“哎哟,你温柔一点好不好?很痛咆!”瞿凉皱眉叫道,口中不时喊疼。
“知道痛了?无端端抓我当女朋友就算了,还差点砸了人家的场子,你闲来无事干啊?
“当我女朋友很委屈吗?委屈的是我“哎哟!”他又痛叫一声。
瑛妹突然把药往床上一丢,泼辣地叫道:“你以为当你女朋友应该高兴吗?我不屑当了,你再找个女朋友帮你好生伺候吧!”她哼了一声,骄傲的离去。
“搞什么?”霍凉大翻白眼。
“女朋友跑了,不追吗?”弥弥开口道。
“弥弥,你可别误会,她不是我的女朋友,她是临时演员而已。
“我看你们演得倒是非常逼真写实。”她还是冷冷的语调,未察觉其中透着醋味。
“像瑛妹这种女孩不适合我的,今天是为了壮壮胆子才叫她陪我去酒会。我和她只是朋友而已。”瞿凉真心诚意的辩解。
提到酒会,弥弥才想起她跟来的目的。
“你有重要的事要说,快说,我没工夫与你闲扯。
“那你总得进来吧。帮我把门关上,有蚊子会很烦人的。”瞿凉招手叫她进来。
弥弥站到他的前,“快说。”
“能不能等一下下?”看她脸色一沉,他又急忙说:“瑛妹只帮我揉背,我的前胸都还没上药呢!况且我担心有内伤、”他可怜兮兮的自己涂抹,又连声地哀叫。
“边擦边说。”她没有表现出任何同情。
瞿凉看了她一眼,叹口气,为什么她不能对他好一点点呢?
“我不是人人口中为求名利,不择手段的冒名者。”
她冷笑,“难道你会是真的?”
“我是瞿凉,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他不再嘻皮笑脸。
“那又如何?”
“我才是霍老头流落在外的私生子,是他假冒我,不是我假冒‘他’!”
弥弥微感吃。敛眉深思着,他的话究竟能不能相信?
翟凉噘起嘴,落寞怅然的低头审患处。光看弥弥的神情,他就知道服不了她。
其实当他闯入酒会的时候,就非常仔细的打量过冒名顶替的男人,明知道自己才是真的,却在心里当到矮人家一截的心酸。
冒名的男人无论在气势,穿着打扮。以及眼神透露出来的野心,都足以将他比下去,让不如内情的人完全相信那个人。
这一点是自己做不到的。
瞿凉突然苦笑,抬头:”那个冒牌货比我这个真品还像真品,也难怪没有人肯相信我了,连你也是。不过,我不想你瞧不起我,只好把真相透露给你知道,至于要不要采信就随你了!反正啊,我对瞿氏总裁之位没兴趣,留给有心人去做好了,省得我劳心劳力。”说完,露出一个无所谓的表情。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这是很严肃的问题,他怎能吊儿郎当的?
“我很正经了。”
弥弥瞪了他一眼,“证据呢?”
他忽然正噤危坐,试探的望着她,“你打算相信我?”
“我相信证据。”弥弥口里虽然这么说,却奇异的已经信了他的话。
瞿凉欣喜若狂,很讶异弥弥没有一口就否定他。
“这条才是真的。”他从枕头套里摸出一条金炼。
弥弥眼底露出温怒,“为什么当时不拿出来?”
一旦证据在手,他就不会挨打了。
瞿凉苦涩地摇头,“没有人会相信啦。不定他们会一口咬定我是有计划去偷的,到时候连证据都被抢走,我怎么向老妈交代?而且我才不希罕老头的产业。”
“你……有了霍远明的产业,就能一夕致富!你不是需要钱吗?”
“唉,钱钱钱,这次我只好忍痛割舍源源不绝的财富了。”瞿凉哀声叹气了老半天,一张俊脸“楚楚可怜”的望着弥弥:“这时候,我最需要一个温暖的肩膀哭诉了。”
“可以叫你的女朋友回来。”她看穿他的诡计,想吃豆腐?休想!
“远水救不了近火,况且她也不是我的女朋友,不够温暖。弥弥……”瞿凉的动作突然变得敏捷俐落,不像是有伤在身的人,先斩后奏的往她的肩窝钻去。“你才是最温暖的。”他闻到弥弥的发香,一股莫名的熟悉滑过心头,他目眩神迷了。
弥弥身体一僵,奇怪了,自己的动作一向灵活矫健,刚才明明可以闪躲的,为什么躲不开呢?
瞿凉忽然把脸转向她的雪颈,温热的气息喷拂在她耳后,一阵酥麻的电流窜向她的四肢百骸,规律的心跳也被他搅乱,呼吸在一瞬间变快了。
瞿凉得寸进尺的轻搂她的纤腰。
“啊,有人可以依靠的感觉竟是如此美好,教我都舍不得离开了。不知道为什么,在你身边总有莫名的安全感。仿佛永远取之不竭。弥弥,我不是贪财的人,那是因为在德国有急需用钱的妈妈,我才会想尽办法赚钱,但我还晓得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相信我是真的瞿凉,我欣喜若狂,感谢你给我一份坚强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