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桑朵鹰赶走,桑学任示意藏颐坐下来。
“到现在我还不能确定兴潮帮已经罢手,尤其是池胥儒的行踪秘密,我已经派人调查他的动机,在这期间我得确保女儿的安全。她到日本能避开兴潮帮的纠缠,但是送她到日本没个能人在她身边,我依旧会寝食难安,所以你要时时刻刻跟着她。”桑学任用主子的口气命令。
“桑先生,我并不是你的手下。”
“但是我们交换的条件还存在。而你必须撮合他们,这是你答应过的。朵鹰将你视为朋友,对你的活较能人耳,你多替华仑美言几句,她自然会敞开心扉接纳他。”
“朵鹰能接纳向先生固然是好事,但是她还年轻,向先生也许不是她生命中最好的男人。”他忍不住要探索其中的原故,桑学任何苦逼得那么紧?
桑学任眼神突然黯然,“家丑不可外扬,但是,让你知道对你会比较公平。因为打一开始我就对你隐瞒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
“朵鹰她不爱男人。半年前我无意间知道后,立刻为她找婆家,这孩子对男人的偏见一日不改,我就无法放心。华仑是个不错的男人,肯上进、知书达礼,是斯文绅土,得夫如此,夫复何求呢?希望你能原谅我的私心。利用你化解她不正常的心结。”他很诚恳地请求,这就是父母心。
原来桑学任已经识破了。“既是朋友,我会尽力。”
“你的肩伤好点没?”
“不碍事了。”
“你虽然不算我的手下,但是我很信任你。日本之行请你多费心,无论成功与否,回来后你便是自由之身,屁虫当然遵照约定让你带走。”想要留住藏颐成为手下的美梦只好作罢。
“谢谢。”
第七章
日本
“今天我和人约了谈公事,明天起我会全心全意地陪你,你留在家里等我。”向华仑温柔地哄着桑朵鹰。
“我是来日本玩,不是来你家看风景的,我不要单独留下来。”桑朵鹰任性地道。
向华仑因她的依赖笑开来,女人开始懂得依赖男人,想要产生情愫是很简单的。
“朵鹰,公事当然不及你重要,只不过我想将要处理的事情处理妥当,才能专心地陪你。乖,我很快就会把这笔生意搞定。”他亲密地捏揉她的下颚,不期然在她光滑的额头送上甜蜜的吻,然后匆匆地离开。
她厌恶地擦去他的吻痕,不小心遇上冷眼旁观的藏颐,她立刻摆出一副甜蜜满怀、难分难舍的陶醉模样。
“他真是个温柔多情的男人。”
“你不必敷衍我,这根本不是你由衷的感受。”藏颐道。
“这不正是你希望的?我为向华仑痴迷你就能向老爹交差,我说得没错吧?”
“但我不会强迫你。”
“你现在已经在强迫我了。”她气愤地大叫,“为了一只宠物要我牺牲一生的幸福,有没有想过我需要什么?我需要的是一些自主、一点的自由,当初我不应该拉你进桑家——”她咬着下唇别过头去,最后一句不是肺腑之言,就算遇上比现在困难十倍的风波,她依然会不择手段留他下来。
“和他在一起真有那么困难?”
“你说呢?”她冷笑着反问。
“我不知道。”他坦白回答。
“我不否认他是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但却不是我的,因为我心里已经有另一个男人了。”她娇柔嗔怒地望着他。她的爱总是单恋又坎坷的,什么时候才会变成互动呢?
他的内心一隅隐隐地被牵动,他拼命去压抑这些异常的情愫,却怕有天会突然爆发出来,所以希望桑学任说话算话,一回海岛他便能带着屁虫离开。在此之前,他应该尽量与她疏离,以免把持不住自己。
“朵鹰……”也许该说服她忘记心底的身影而接受向华仑,可是他发觉难以启口。
“你让我学会怎么去爱男人,其实雄性动物也有迷人的地方。”她痴迷地凝睇他矛盾的脸庞,“吻我。抛开多余的困惑,吻我吧!”她毫无所惧地逼视靠近他,直到他热烈的鼻息吹拂在她的额头,她美丽的脸轻轻仰起,将他看得更清楚。愈是看得清楚,心田的爱意也愈清晰狂猛,淹没她所有的感官与理智。
他应该立刻掉头就走,但是她澄澈的美眸和全身散发而出的魅力奇异地令他屏息,明知道所面对的将是无止尽的漩涡,他却无力去反抗她的诱惑。
“藏颐,吻我。”她合上双眼,忐忑不安地希望藏颐别吓得拔腿就跑。
可以吗?他不断地在问自己该随性而为,抑或及时悬崖勒马,但是盯着那两片仅离他几寸的红唇,他的理智顿时兵败如山倒,放纵情愫蔓延。
他攫取她丰美的唇办,再次品尝她的甜美柔软,仿佛狐闵峰上的一切都和他无关。他现在只是个动了情的男子,追求与他相属的动人女子。
他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托住她快瘫软的背,将她完全地拉进火热的胸膛里,释放超乎想象的热情。
她晕陶陶地想贴到地上去,双手情不自禁地绕向他的颈项找支撑点。火辣辣的藏颐令她好震惊,她满足地笑开了嘴,欢迎他的舌滑人她的口中,当她青涩地用舌尖轻点他的侵人,彼此都惊颤地想要更多。
她缠绕在快融化的情欲里,不禁娇吟出声,真不敢相信那是她自己的声音,对男人她已经百分百地接受,自在地享受这份魅惑人心的快乐。
“我确信我爱你。藏颐,我爱你。”她低喃,藏颐又再次覆上令他流连的樱唇。
他横抱起她娇小的身体,猛烈的欲望完全驾驭着他,冷冽冰峻的眼神不复见,只见两泓碧潭燃起烈焰灼进她的心灵,掳获她百分百的情意。她要无止境地爱他,直到天荒地老的一天,所以她愿意把全部交给他。
当他踢开那扇阻隔的门,无暇去理会它的敞开是否会将春光外泄,匆匆地将羞红的佳人平躺在床。
他躺在她身边炽热地瞅着她,火热的舌吻着她迷醉的双眸、嫣红的粉颊,小巧直挺的鼻和她急促发声的唇,他的需求更多更急切了,他几乎忘了自己是谁。
温柔地为她解开碍事的扣子,她的双手伸向他如火炉般的身体,她沉醉地眯着眼看着他俊美的脸庞,感动他卸下冰冷的伪装,完全地将热情解放,只为她。
她满足地笑着,就在她又将臣服在他热辣的吻功下,她的目光里映着不该出现的小东西,她尖叫出声。
藏颐沙哑地发问:“怎么了?”
她惊吓地坐起来抱住他,像只受惊的小白兔直视床的另一边,“它为什么在这里?”
屁虫若无其事地看着他们的慌乱、七手八脚地整顿衣着。
“藏颐,是你带它来的吗?”
“不是!”勃发的洪流被它打扰,他也不好受啊,他不悦地睨屁虫一眼,佩服它破坏了别人好事还能冷静沉着,它还真是只过分机敏的狐狸,难怪会让他挑选上。
“那它怎么来的?”桑朵鹰羞恼地又问。
“这得要问它自己了。”藏颐几乎可以确定师父的企图。没错,师父要再找个徒弟,像屁虫它能自主自行,修炼起来可以省去不少的麻烦。
但是师父为何不对他明讲?狐闵峰起码还有他这名徒弟,师父收徒贵于质不贵于量,有他一个人服侍就够了,为何……
突然一个惊愕的念头闪人,他惊诧地望着桑朵鹰啄着小嘴的俏模样,为他不经意的情动恍然大悟。师父一开始就料到他有此一着,和师兄同样走上这条不归情路,所以在他弃师父而去前先找个垫底的,也就是屁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