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爷,丧礼在隔三条巷子里,‘您’是不是跑错地方了?我怎么瞧‘您’眼生得紧哪!”艳若桃李的新娘子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不会,不会!我怎么会跑错地方呢?我是特地来送我兄弟一程的。唉!风潇潇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
“既是来参加喜宴,怎地我见你两手空空啊?”慕郁晨即时打断他。
这贱人,当了大老板了还狗嘴吐不出象牙,她强忍着把手上端的水酒往他脸上泼去的冲动。
“唉,这你就甭操心了,除了礼金,我还备有大礼一份,已经送进新房了。”罗晋松笑着回答,颇有得意之色。
“喔,那可好,看——”
“好了,你们尽量用,别客气呵,我们也要去别桌敬酒了,改天再一起过来好好聊聊。”段兆阳打断郁晨的话,急欲拉着她往下走,再让他们斗下去,酒也别敬了。
“好好好!你们忙,我们自己来。”罗晋松坐下,又与小陈耳语了起来。
隔了几桌,仍可听到他们的哄笑,慕郁晨不知怎的,窝心极了,这群损友,今天是她的家人啊。
忙过一整天,这对老夫老妻的“新婚夫妇”,终于到了可以休息的时间了。
孩子们都被段母带开了,清静的空间里,只余疲惫的两人。
“累不累?泡个热水澡吧。”段兆阳体贴的帮郁晨卸下头上的珠花。
“咦?那是什么?谁拿来的?”透过镜子,慕郁晨看到倚着墙边的大纸盒,上面还贴了大大的“喜”字。
“喔,可能是罗晋松吧。他不是说送了什么东西进来吗?”段兆阳边回答边走过去。
“快打开来瞧瞧。”慕郁晨也跟了过来。
夜凉如水,某一扇透着晕黄灯光的窗户里,传出女子切齿的怒吼和男子爽朗的笑声,随即被夜风吹散了。
即将入睡的段兆阳,想着他的兄弟。
兆阳,我没诓你吧?“为民除害”的扁额应诺了多年,总算送出去了。
带着满意的微笑,他揽紧身旁的娇妻,慢慢沉入了梦乡。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