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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页

 

  兆阳……一想到心上人,她又无端露出了幸福满溢的微笑。

  从小到大,从未想过被人小心翼翼的捧在掌心呵护是这样的甜蜜、这样的陶然入醉,她几乎是醺醺然在过日子的。

  就连以前长达五年的恋情都未曾有过如此的体会——不,不,不要再想起从前了。前尘往事如梦一场,噩梦!记得当时年纪小,年轻人犯错在所难免,不要太挂怀,以前种种譬如昨日死,往后种种譬如今日生。

  对!她要着眼当下,及时行乐,好好把握眼前的幸福。

  “铃……”骤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她的沉思,她飞快的拿起话筒,会不会是兆阳打回来的?

  “喂。”慕郁晨甜甜的应声。

  “兆阳,喂,这里是兆阳的住所吗?”一声粗鲁的问话让她怔住了。

  “是的,请问——”话未说完即被无礼的打断。

  “兆阳呢?叫兆阳来听电话!”一个陌生的妇人严厉的下着命令。

  “哦,他去上班了不在家,请问——”又被打断。

  “不在?”随即啪的一声,对方挂了电话。

  莫名其妙!慕郁晨瞪着话筒火气上涌。什么态度!没见过这么不懂礼貌的人,连基本的电话礼仪都没有。

  会是谁呢?这个号码是新的,知道的人不多,找兆阳?会不会——是他妈妈?

  慕郁晨心下一惊,也许兆阳跟家里联络过,给了电话号码也说不定。

  如果是他的妈妈……她想起兆阳有关他母亲的形容——严厉、专制、惯于发号施今、……

  想来没错,这电话就是她打的了。慕郁晨心中琢磨着,看来是个不好相与的人哪。

  无缘无故被人诘问又挂电话,心中不痛快极了。她下了一个决心:绝对、绝对不进他家门,免得好好的大小姐不做,成了受气包似的小媳妇。

  晚上段兆阳下班回来,慕郁晨对他说了今天的事。

  望着她犹自气呼呼的小脸,段兆阳只能极力安抚,搂着她劝慰道:“我妈就是这个样子,你别跟她计较。她啊,就是口恶心善,刀子嘴豆腐心,说话跟刀削似的,毫不留情。只怪我没事先跟她说明我们的事,又违背她的心意滞外不归,她难免火气大些,口气冲了点,气过就好,没事儿的。你也别放在心上,来,笑一个,生气会快老哦。”他逗着她。

  慕郁晨也知道他的为难,总不能叫他为了女朋友回家跟妈妈吵吧?只得放缓了气,软下心来。

  “好啊,原来你嫌我老。”她倏然伸出五爪,往他腋下攻去。

  “不敢——不敢——我说错了!老婆大人,饶命啊!”段兆阳嘻嘻哈哈的闪躲,心下着实松了一口气。

  “谁是你老婆?羞不羞啊,胡乱认人!”慕郁晨仍不放松攻击。

  忍不住呵痒,段兆阳反守为攻,拉开她忙碌的小手。“咦?你不是我老婆?嗯,再说一次看看。”他邪佞的凑上前,逼近慕郁晨闪避的螓首,两手一钳制,低头猛烈的攫取她沁人心脾的甘甜蜜汁。

  她总是——总是,唉!很快的就投降了。但是,野猫再怎么驯服,终归不若家猫般温婉柔顺,屈意承欢。

  慕郁晨披散着长发,半裸娇躯,赤足咯笑着,竟和段兆阳在室内大玩起警察捉强盗,互相追逐起来。

  时而隔着家具丢过一个抱枕、一条短裤,甚或一件引人遐思的淡粉色内衣,更过分的是,她居然把小小的底裤,脱在手一把玩,学着限制级影片般,让它在手指上飞绕旋转,扭腰摆臀,口中娇喝有声,再一个“不小心”,让那块小小的布片松脱飞落到段兆阳脸上。

  段兆阳“追捕”之余,亦不甘示弱的让皮带、长裤、衬衫满天飞,仿若置身毫无禁忌的成人乐园,哪还有当日初相逢时酷哥,冰女的样子?

  幸而这只是两人私密的“闺房游戏”,若让认识的老同事、老朋友知悉,恐怕跌碎的不止是一堆眼镜,大概连眼珠都要脱眶而出了。

  两人气喘吁吁,嬉闹不止。慕郁晨身上只余件半开的衬衫,面色潮红,呼吸浅促,顾不得外泄的春光,而段兆阳早已是欲火高涨,忘了一天上班的疲累,觑着慕郁晨喘息的空档,纵身一跃,恶虎扑羊般,把她制在身下动弹不得,等不及回到卧房,就在小客厅的地毯上就地解决了他的“晚餐”。

  禁不住段兆阳百般恳求、软语诱哄,慕郁晨终于答应陪他回家一趟,见见“无缘的婆婆”。

  段兆阳满心欢喜。经过了这段时间的努力,他不止进入一间规模和福利都不错的公司,接触自己所兴趣的工作,并且能力颇受肯定,而且还找到了契合的伴侣,赢得了美人心,总算可以扬眉吐气的回去了。

  他志得意满,高涨的情绪仿若鼓风的帆,就要向美丽灿烂的远景驶去。

  不意兜头而来的却是冷水风语。

  段母虽然接纳了回家的儿子,但对于他的滞外不归却仍是极不谅解,只当是年少的叛逆冲动,假以时日,必会回航。

  待一看到他带回来的女子,满心的愤懑终于有了渲泄的出口。

  定是这长相狐媚的女孩勾引了她一向乖顺听话的儿子,他才会放着温暖的家不回来而在外流浪。

  段母一见她就没有好感,慕郁晨娇俏的容颜和极富个人特色的神韵,在她眼中全成了风尘味,不似乖巧柔顺的好人家女儿。等到一听及她大了兆阳三岁,目前失业在家,段母的脸更是臭得似拉不出屎似的郁恨。

  对于慕郁晨刻意讨好的招呼和主动帮忙做家事,段母不仅未假以辞色,甚至视若无睹,完全的漠视,只顾着询问儿子的生活状况,并且当着两人的面,大声叫嚣着:“广告都是骗人的玩意儿,你做那个有什么出息?”、“年纪轻轻就沉迷女色,你东西收一收给我搬回来,听到了没有?”以及“你上那个班一个月到底赚多少钱?钱都到哪里去了?”眼神暗瞟,意示慕郁晨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从小看人脸色长大,读到高中便迫不及待的半工半读,努力自立,慕郁晨曾发誓,再也不让别人如此对待她。辛苦努力有成,多年来,她何曾再看过这样的脸色?听过这样的讽语?忍受如此的难堪?

  她倏地神色一变,脸色铁青的就想转身出去,一辈子不要再踏进这道门!

  奈何双手却被段兆阳暗暗地紧紧扯住,拼命使眼色恳求她忍耐。

  要是在以往,她心一横八匹马都拉不住。可女人就这点悲哀,正当浓情蜜爱的当口,无论如何都无法弃心上人的请求而不顾,一口气硬生生的忍下来,差点憋出了内出血。

  当晚,躺在堆满了东西像仓库似的小房间的木板床上,慕郁晨委屈得泪涟涟,哭得双肩不住耸动无法抑止。这是她第一次在段兆阳面前流泪,也是第一次让段兆阳明白,他的请求对她是多么的残忍,几乎是再一次的将她推回了避之唯恐不及的噩梦里去,残酷的撕开结痂的伤口,还在上面洒盐巴。

  是他母亲做的,也是他做的,段兆阳不止痛切的自责着,更深深的后悔了。

  极力安抚至深夜,两人才倦极沉沉睡去。

  天一亮,段兆阳在明亮的光线下醒来。

  郁晨——

  郁晨不见了

  第十章

  当天近午,段兆阳不顾母亲的拦阻,十万火急的赶回了台中。

  一进家门便大声呼喊着,然这小小二房一厅的单位,稍一回身即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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