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儿轻巧地解开他上衣的扣子,手指跟看在他胸膛上轻轻画起圈圈。
雨儿还不罢休,手指绕上他的皮带,取下它,进一步为他脱去上衣。
白亚谦突然抓住雨儿的手,声音粗哑地说:“别再玩了,我无法控制。”
雨儿得意地弯起唇角,趁他不备拿了他的上衣和皮带闪到窗边,羞他道:“活该,玩火自焚。”
白亚谦眯起眼睛。“你是故意的。”
“那可不。又怎样!总不能每次都让你占上风,”雨儿简直心花怒放,难得有机会可以整整他。“现在呢,我要你答应我所有的条件,要不,我就将你的衣服、皮带丢出窗外,让你见不得人。怎么样?你做何抉择?”
“说说你的条件。”白亚谦仍是一副稳如泰山的模样。
“很简单,从今以后你‘不准’干预我的事情,食衣住行一项也不准管,那么,我才将衣服还给你。”每一次总是他对她说“不准”什么、什么的,这一次轮到她来发号施令,她才体会到原来命令人是这么威风得意的事,难怪他老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哼!她也会呀!雨儿皱皱眉头想道。
怕他会抢衣服,她打开窗子,将手中的衣服伸出窗外,让衣服在风中飞扬,只要她一松手,随时可任其飘落,相信他定不敢轻举妄动,当然,如果他想光着身子走出大门她也不反对。光想到他光着身子出去,万一又让张凌吟给碰着了,相信他这色情狂的称号就更具说服力了。想到这她不禁想捧腹大笑。
“雨儿,你这是不乖的行为,要惩罚的。”白亚谦不怒反笑地警告她。
“当然你也不能罚我罗,要不……”
“要不,你得开始为自己的行为哀悼了,”他站起来走向她。
“别过来,我真的会丢的。”雨儿急急喊道,将手更伸向窗外,整个人全趴到窗台上。
“好!好!我不过去!”白亚谦急忙停住脚步,被她的举动吓得额头渗出冷汗。
“答应我了?”雨儿以为她的计策奏效了,赶紧趁胜追击,逼他就范。
“好!好!我答应,什么都答应。你快过来,别趴到窗台上,太危险了!”
“你亲口说的哦!不准后悔。”雨儿不怎么放心,又要求他保证。
“不后悔!快过来。”白亚谦立在原地上,一步也不敢移动。
雨儿看了他一眼,搞不懂他紧张个什么劲。“别担心,我抓得很紧的,保证绝不会让你的衣服掉下去。”雨儿得意地扬扬半空中的衣服。
“别管它,你快过来!”白亚谦厉声斥道。他发誓,若是让他逮着了她,他非亲自掐死她不可。
雨儿嘟起嘴,将衣服丢回给他。“凶什么嘛!一点幽默感也没有,不玩了。”她离开窗边,找她的鞋子、皮包。
白亚谦总算是松了口气,他气愤地抓住雨儿,大吼:“你这个小白痴,这里是十二楼,你知不知道,你想摔死咽1我警告你,以后再也不准你玩这种花样,否则不用等到你摔得血肉模糊,我会先宰了你,听清楚了?!”
“好痛!你放开我。”雨儿挣脱他,揉着手臂,“你发什么神经病啊!乱七八糟念了一大堆,谁想摔死来着,根本是你恼羞成怒,故意耍诈。明明答应人家不干涉的,现在却又骂人、又抓疼人家的手臂,还说不准什么的,你不遵守约定,骗人,亏你还是堂堂一个国际集团的总裁呢!这么说话不算数,不讲信用,滥用暴力,太过分了,我以后再也不信你的话了,我讨厌你,我讨厌你,走开,再也不要见到你了。”雨儿边流着泪,边穿回鞋子。
白亚谦稍微冷静下来,他叹口气,一看到她的眼泪,他就没辙了,这雨儿,即使摆明了是她不对,她也有办法搞得别人跟着内疚。
他摇摇头,看见她又穿回那双该下地狱的三寸高跟鞋,紧皱起眉头,她到底有没有自觉自己是个孕妇?“雨儿,脱掉鞋子,现在的你不适合穿它。”他以较缓和的语气说道。
“不要你管!我摔死了不是正合你意?”她拿起皮包要走,白亚谦拉住她,两手圈着她。
雨儿这回不吵也不闹,嗔目视他。
白亚谦深吸口气,好半晌才勉强说道:“好吧!我道歉,是我的错,别再生气了,行吗?”
“不行。”雨儿看他一眼,双眼闪亮着。“除非你答应以后再也不限制我的自由,我才原谅你。”
白亚谦眯起双眼与她对视,雨儿也毫不认输地回瞪他。
“好吧!我不限制你的自由,在合理范围内。但是你必须待在家里,我不放心你离开我身边太远,如果你想念你的姊姊们,我可以请她们来陪你,如何?”白亚谦退一步道,
“合理范围内?什么意思?”雨儿不理解地问。
白亚谦瞥了她的高跟鞋一眼以示回答。
雨儿了解地点点头,“可以,反正我也想脱掉它,不过,你不是期待我赤足走出大门吧!”
“只要你肯脱掉。一切都好办。刚才我已经差人帮你买了双平底鞋,现在早已在门外等得不耐烦了。”白亚谦拦腰抱起她,在沙发上为她脱下鞋子,并且亲自将它丢人垃圾桶里。
雨儿嘟起嘴,他什么时候派人去买了鞋子,怎么她没看到?
“你非得各方面都顾全吗?那不是很累人。”
“习惯就好。”白亚谦不以为然地说,拍拍她的脚丫子。“下次不准……”
雨儿摇摇头指头,贴住他的唇。“别忘了你的承诺。”
白亚谦皱皱眉。“一时忘了。”
雨儿笑了。
第九章
高星财团大楼外,谢云踌躇着,该如何做?见了他又该如何说?是该笑,或者面无表情?他会装作不认识她吗?或者压根就忘了她?她忐忑不安地想着。
她的头好痛,三天了,自从津萍告诉她后,她不死心地翻了报纸,津萍并没有骗她,报上确实报导了他旧疾复发的事,她忍了三天才下定决心来找他。听说他没住院时,她的心跳了一下,通常没住院有两种情况,第一种是病愈不用住院,第二种……她害怕去想。现在,她只能用自己的双眼看,看看他是否安好、无恙。
她在大门外等了近一个钟头,高斐祥出现了,谢云捂住口,以防止自己叫出声,看见他,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老天,那不是她所认识的高斐祥,那个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高斐祥,那不是!谁来告诉她,她看错人了,认错人了,他不可能变成这副样子。原来……是真的,他的病……
高斐祥下了车,将钥匙抛给警卫,甩甩头,企图赶走瞌睡虫,步履蹒跚地走进公司。
“高斐祥!”谢云眼见他从身边走过,却无视于她,不禁急急喊住他。
高斐祥蹙起眉头。怎么又听到她的声音了,而且如此清晰,仿佛就在耳边?肯定是他多夜未眠,白天也作梦起她来了。他自嘲地苦笑,又继续走。
“高斐祥!你不认识我了?!”谢云在他身后着急地叫道。
高斐祥停住脚步。怎么会多了一句?他狐疑地回过头,一看到谢云,他惊骇地瞪大眼,什么精神不济、昏昏欲睡,全给抛到了宇宙去了,他不敢置信地又揉了揉双眼,仔细地看清楚,没有消失,她真的没有消失,原来不是他的相思病发作,而是她真的来找他了!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嘶哑地低叫:“云云!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