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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页

 

  车上隔着防音设备,雨儿纵情大声哭泣,似要将所有的泪水一次流尽。

  到了谢宅,陆若生为她开车门,雨儿已不再哭泣,挺胸踏出车外,看着陆若生,对他颔首微笑;“谢谢你。”

  看见她红肿的双眼,陆若生眼里闪过一丝诧异,看情形不像是他上司抛弃她,那她又是为何而哭?

  尽管心里满是疑问,但毕竟是上司的女朋友,他不便安慰,也不能多言。

  第六章

  “她们什么时候走的?”叶雅曼抓着信纸,气冲冲地问。

  “昨……昨天早上。”小爱怯怯地说,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叶雅曼才由新加坡出差回来,本已疲惫地打算抱头大睡,怎知不一会儿便由卧房冲出,召集屋里所有的人质问两位小姐的下落。

  “昨天早上?!为什么不通知我?”她们已走了一天。却没有半个人联络她1

  “夫人,雨儿小姐说她们去找朋友,不回来住了。我们以为她们只是出去一晚,今天就会回来的。”管家妇人说。

  “是啊!而且云云小姐说……您工作很忙,要我们不用通知您,所以……”司机老陈搔搔头。

  “夫人,她们没有带半件行李,说不定真的只是去找朋友,一会儿就回来了。”老管家说。

  “找朋友?!找朋友需要给我留信说些对不起、不用找她们的话?!”她叹口气,摇摇头.“毕竟她们也在这儿住过三年,难道你们还不了解她们的个性?对了,说到行李我才想,你们哪个人看到她们回来时提了行李的?”她质问。

  众人你观我,我看他,不约而同地摇首。

  叶雅曼抚着额头,她早想到的,若不是因为高斐祥和白亚谦的出现,她绝不会如此大意。现在可好,又让她们给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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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湾

  “从现在开始,你不能再活蹦乱跳,走楼梯要规规矩矩,不能搬重的东西,也不能做激烈的运动。”王津萍朝趴在懒骨头里的雨儿数落道。

  “还有啊!切记不要喝含咖啡的饮料,要多喝鲜奶,以后我会每天买两瓶放在冰箱里,让你当开水喝。对了,还得煮些对胎儿脑部发育有帮助的食物,当然,这事由我们负责,你不用担心。”谢云笑着道。

  “雨雨,你以后别再听那些热曼音乐了,应该多昕古典音乐才对,像是钢琴演奏、小提琴独奏,或者交响乐,古筝这些的,让宝宝从小就接受薰陶,培养音乐素养,将来说不定是个音乐家呢!”王津萍对欣赏总是情有独钟,

  “对了,我记得你上次不是说过理查?克莱德门的钢琴演奏不错吗?我房里多的是,喜欢的尽管拿去听。”

  雨儿叹口气,干脆将脸也埋入懒骨头里。

  “雨儿,不要随便叹气,万一将来宝宝多愁善感的,那可不好。”谢云纠正她。

  她翻翻白眼,连叹气也不行?该不会连她的坐姿也要管吧!

  “津萍,记得待会儿把懒骨头收起来,否则像她这样老坐没坐相的,将来孩子要是像她,那可怎么办?”’

  “不行!我抗议!们已经剥夺了我所有的自由,不能再让你们拿我唯一的宝贝。”雨儿跳起来,大声嚷嚷。

  “轻点!轻点!才告诉你不准活蹦乱跳的,就是讲不听。”王津萍紧张地按住雨儿的手,又说:“以后说话要轻声细语,不可以这么泼辣,一来是为了胎教,二来是动了胎气,那可怎么办?这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宝贝,不能教你给摔坏了。”

  “哦!拜托。我是怀孕了,不是突然变得低能了,麻烦你们不要当我是白痴可以吗?”她受不了了。

  王津萍和谢云无语地对望一眼。

  “我们当然知道你是怀孕,如果你是白痴,我们才懒得理你呢!”谢云说。

  雨儿真是无语问苍天,如果这就是所谓的母凭子贵。她可无福消受,她无力地摆摆手,“算了,不理你们,我要去睡觉了。”

  王津萍待雨儿上楼,才开口问道,“云,我一直忘了,你们回来了,曼姨那里……”

  “看来她还是没有放弃希望,只不过这次转移了目标。”谢云接口道。

  “哦!此话怎讲?”没有放弃?转移目标?既已转移目标,又何来放弃之说?她搞不懂。

  “唉!总归一句,她看上白亚谦了,自然对雨儿抱着无限希望,这一次,要不是她以为稳当了,我们还不好溜呢!”

  “你们溜了,难道不怕她去找白亚谦要人?”王津萍提出疑问。

  “放心吧!我已在信里写得明明白白,说明了白亚谦也是个无辜者,我们离开跟他毫无瓜葛,相信曼姨绝不会去自讨没趣的。”谢云自信地说。

  王津萍点点头,看着谢云,好半晌没做声。

  谢云瞪她一眼。“干嘛这样看我?”

  “你们在香港发生了什么事?看你们强颜欢笑的样子,我可不好受。”她直说,然后对着谢云摇摇手指头。“我们之间是没有秘密的,你可别告诉我没事哦!”

  “事实是,我正想这么说。”谢云的眼神瞬时黯淡下来。“至少,该有的事也已过去,不会再有任何事了。”

  王津萍怀疑地盯着她,却不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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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高星财团的前总裁,在白老的书房时在哀声咬气着。

  “叹什么气?难得斐祥主动回来接你的棒,你该放鞭炮庆祝才对,怎么反而闷闷不乐?”白老口中刁着雪茄,一手敲着桌沿,神清气爽地仰躺在旋转椅里。

  高老瞧他一眼,酸溜溜地说:“你当然说得轻松了,现在不但无事一身轻,未来孙媳妇又有了身孕,就是要你在圆山摆一年流水席,你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高老,别急!别急!时势不能只看眼前,咱们都是过来人,那两个年轻人熬不了多久的。”他突然眼睛一亮,兴致勃勃地说;“高老,我们来打个赌。”

  高老了然地瞥他一眼,兴致索然地说:“随你吧!我赌斐祥那臭小子先低头。”

  “正合我意。这一次,该是我那未来孙媳妇采取主动了。”

  “光赌这不过瘾,再赌一个。”高老突然说。

  “成,我早说过亚谦那呆头鹅,你那孙媳妇是个不折不扣的爱情白痴,这样吧!我给他半年。”

  “这我可不同意,他如果真是呆头鹅,你那孙媳妇的肚子可有问题了。三个月!”高老信心十足地说;“不出三个月,那小子铁定跑回香港找人。”

  “但愿如此了,放我那孙媳妇在外面乏人照料,我可心疼哪!”白老摇摇头。

  “该心疼的是你那宝贝孙子,依我看,这座活火山非爆发不可。”高老摇摇头。

  “怕什么?这一次我们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谅他们也拿我们没辙。”白老朗声说道,心里却毛毛的。

  高老思忖片刻,又开口:“好久没看到我那不肖子和媳妇了,这会儿该到希腊了吧!我看,得趁现在有空,去训训他们才好。”

  白老瞄他一眼,清清喉咙。“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我好久没见到我儿子和媳妇了,这两个也孝顺不到哪儿去,是该去骂骂他们了。”

  两老对视一眼,各自别开头望向他处,一个借着弹烟灰,忽然对那平时不曾注意的烟灰缸研究起来,另一个望向天花板,仿佛看到一闪一闪发亮的星星般,好半天不舍得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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