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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页

 

  他走后,秦羽无限同情地对她说:“你这又是何苦?”

  “我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叶霜脸上滚着泪,狂乱地叫着。

  “有什么好不甘心的?当了年富的杀手,早该没有心了。”他的语气透着无奈和凄凉。

  “为什么你爱的是她不是我?”她紧抓住他的衣袖,“你最无助的时候,是我陪你挨过来的,你最痛苦的时候,也是我陪你走过来的,我跟你水里来火里去,为什么你爱的不是我,为什么?”

  “因为当一个杀手不能有爱,这是你要我牢记在心的。”秦羽放开她的手,“就算我爱上采欢,这份感情,我也只能将它藏在心底,你为了这样而杀她,有什么意义呢?别忘了,我们都是身不由己的人。”

  “秦羽——”叶霜悲伤的说:“要怎么样,我才能在你心里占据一个位置?”

  秦羽无法回答她的问题,他的心,早已被采欢的影子填满了。

  当采欢回府时,珞贝勒早已在大厅上等了许久。

  “你可回来了!”珞贝勒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春喜和小禄子说你中了毒,现在觉得怎么样?”

  “没事儿啊!”采欢一脸若无其事。

  春喜和小禄子悄声地问:“秦公子真能替格格解毒啊?”

  采欢在他们面前转了两圈,“你们看我像中毒的样子吗?”

  春喜敬佩万分地说:“看来秦公子还真有两把刷子呢!”

  小禄子频频点头,“真看不出来,连太医院的太医们个个都说没办法,秦公子居然……”

  采欢截断了他的话,吃惊的问:“太医院怎么知道我中毒的事?!”

  “这么大的事,他们敢瞒?能瞒吗?”珞贝勒替春喜和小禄子解围。

  “奴才先下去给格格和珞贝勒泡壶茶。”春喜和小禄子把头垂得低低的,随便找个借口就溜了。

  采欢知道这件事传出去,一定在宫里引起不小的骚动。

  珞贝勒说:“你还让那个家伙耍得不够吗?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你会把命都给赔进去!”

  “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她倒是比较担心李卫和弘历的反应,他们对捉拿杀手的事,一直都没放松过。

  珞贝勒透露,“画工已经把杀手的图像画出来了。”

  “什么?!”见过秦羽的人,除了她,就只有春喜和小禄子,一定是他们俩把秦羽的模样描述给画工知道的,真是该死的狗奴才!

  在说了几句话后,珞贝勒便告辞,而他这一走,采欢就气急败坏的把春喜和小禄子找进屋里。

  春喜和小禄子战战兢兢地走进来,春喜小心翼翼的问:“格格找我们俩,有事吗?”

  采欢沉住气,但仍是绷着脸,冷冷的说:“没事。”

  “既然格格没事,我厨房还忙着,那!”春喜想开溜。

  “那什么?真是厨房里忙?还是忙着去宝亲王那里通风报信地出卖我?”采欢眼睛冒着火。

  “奴才不敢!”春喜和小禄子双双跪下。

  “现在说不敢,在画工面前,怎么什么都敢?什么都说?”采欢快被他们俩气死了,画工的图一完成,北京城里,岂不到处贴满缉拿秦羽的画像?!

  “奴才跟春喜担心格格,”小禄子结结巴巴的说,“我们俩在厅里……等了一夜,心里实在慌得没办法,所以……所以才找宝亲王想办法……”

  “是、是、是,”春喜迭声地说,“我跟小禄子是找宝亲王去想办法,可不是什么通风报信,出卖主子,奴才那时只想到,万一格格出了什么意外,我们俩也别活了!”

  采欢哭笑不得的说:“你们的一片忠心,现在可要把我害惨了!”

  春喜和小禄子嗫嚅着,不知怎么办才好。

  “我要罚你们!”采欢说。

  “请格格责罚!”春喜和小禄子大声道。

  “罚你们在太后万寿节那天,待在御膳房里生火、挑水、切菜、洗碗盘,总之不准出来。”

  “谢格格恩典!”

  第八章

  这天一早,采欢便在城里的大街小巷,大小酒馆走了一圈,幸而秦羽的通缉画像并未被四处张贴。

  经过一处客栈外,一个跑堂的小二忽然跑过来拦住她,“姑娘里面请!”

  采欢一抬头,看见采宁和海格正坐在二楼栏杆边的位子向她招手。

  她上了楼,望着他们俩,羡慕的说:“新婚燕尔,不好好享受你们的两人世界,叫我上来做什么?”

  “还说呢!”采宁睨了她一眼,吸着嘴说:“还不都是为了我的好妹子,我跟海格这会儿,才刚从古北口回来呢!”

  “你们去了古北口?”采欢怪道。

  “可不是,”采宁看着她说,“为了你,四哥要我们去查查秦羽的底!”

  “他的底?”这对采欢而言,一直是个谜。

  “秦羽是秦怀胜将军的公子。”

  采欢诧异的瞪大眼,“他是秦将军的儿子?!”

  看了她一眼,海格沉吟,“我和采宁这趟去古北口,还知道一个消息……”

  采欢等着他们的“消息”。

  从袖口里拿出一只青翠的玉手环和一条沾了血迹的手绢,采宁道:“这是秦夫人的遗物。”

  “遗物?”采欢接过玉手环和手绢,只见手绢上写着——

  羽儿:勿忘家仇血恨。

  她狠狠的打了一个寒颤,全身的血液仿佛都要凝结了,“怎么会这样呢?秦夫人不是被年羹尧囚禁了吗?”

  海格解释,三个月前,他们被年家军押解入关,路经古北口的时候,遇见了马贼,老老少少,被砍死在张家厝子里,无一幸免。”

  “那这只玉手环?”

  “衙门里的县老爷跟秦将军有点交情,所以特别重视这个案子,玉手环是件作从秦夫人身上拿下来的,听古北口的县太爷说,这只玉手环,当年还是你阿玛跟额娘赏给秦夫人的。”采宁对着采欢说。

  海格在意到采欢神色凝重,因此劝道:“我和采宁这次出京,走访了几个地方,我想那些原本对年羹尧寄予厚望的人,现在知道密函曝了光,应该也信心动摇了。”

  采欢的脑子一片昏乱,她根本无法意会海格对她说这些话的用意。

  握住采欢的手,采宁语重心长地开口,“听姐姐一句,如果你真的喜欢秦羽,就别让他一错再错,越陷越深……”

  “原来你们是替四哥当说客来的。”采欢沉下脸。

  “我们是想救他!”海格定定的注视着她。

  采宁强调,“也是救你!”

  “我不知道他在哪儿,”采欢摇摇头,“我从来都不知道他从哪里来,也不知道他会往哪里去。”

  叹了口气,采宁不再逼她,“我们千里迢迢从古北口把秦夫人的遗物带回来,你打算怎么处理,就由着你了!”

  采欢静默不语,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采欢回到府里的第一件事,便抓着春喜问:“之前替秦羽送信来的那只鸽子在哪儿?”

  “我拿了一个大鸟笼,把它养在后花园里。”

  “快替我把那只鸽子带进来。”

  春喜好奇地问:“格格打算在房里逗鸟儿啊?”

  “我让它替我去找秦羽,你快把它带进来。”她让春喜去把鸽子带过来,自己则研了墨,匆匆写了一张字条。

  春喜把鸽子带进书房后,一边替采欢把字条系在鸽子的脚上,一边担忧的对她说:“格格有事,找珞贝勒帮忙不行吗?何必非得找那个秦公子呢?”

  采欢横了她一眼,“我是你主子,为什么你胳臂肘却向着珞贝勒?”

  “人家都说,格格被那个秦公子利用了。”春喜呐呐地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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