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鳅心知肚明,立即站在花娘和何云飞的中间,吩咐的说:“老板娘,来点吃的,我们赶路呢。”
“这位英武的公子,”花娘又挤到两人中间,手竟大胆的搭放在何云飞肩上,朝他的脸吹了一口气,并用娇嗲的声音道:“我看这天气一过乍就要变天,而方圆百里就我这家客栈,所以还是住—宿吧。”
“先弄点吃的再说吧。”何云飞抖开她的手,生硬的交代。
花娘的娇躯还想偎过去,他身子一旋,闪到另一侧坐了下来。
“阿七,吩咐厨房准备几样上好的菜。”花娘说后,走到柜台拿了一醒酒,便轻摇款摆的朝何云飞那桌走去。
“少爷,这个老板娘风骚得很,小心呐!”泥鳅深恐不近女色的何云飞受不了这骚娘们的诱惑。
何云飞眼一抬,瞧她步履轻盈,便小声道:“提高警觉,是个练家子呢。”
突然的,他眼睛一亮,发现她胸前有一块玉佩随着高耸起伏的胸部颤动,仿佛一只凤凰翩翩翔舞。
“公子,这是我自酿的花酒,除非有特别的客人—上门,平常我是不轻易拿出来请人品尝的。”花娘坐到何云飞身旁,热情的为他倒了一杯酒,“公子,请。”
“少爷,我来替你喝吧。”泥鳅心想,这骚货拿出来的酒里面准有鬼。
花娘重啐了一声,“小奴才,我花娘的酒也是你能喝的。”说完,她执起酒杯就往何云飞嘴里送。“公子,你不喝就是嫌花娘的酒不好。”
何云飞不好推拒,便喝了这一杯酒,也因为花娘的贴近,让他把她胸前的凤形玉佩瞧得更真实,他可以十分确定这玉佩是呈凤所拥有。
当花娘再斟第二杯时,店里走进来一个脸上有两道刀疤的彪形大汉,手重重的朝柜台一拍,大声的喊,“花娘,你这骚娘们又浪到那个臭男人的怀里去了,俺来了。”
这个刀痕老八真不会挑时间。花娘心里犯嘀咕,眼看这个英挺的公子就要落入她花娘手里,偏偏这个王八蛋来坏事。
“花娘——”刀疤老八不耐的又叫了一遍。
“大白天的叫哪门子的魂啊,我这不是来了。”花娘抬起她重重的屁股离开何云飞身边,心不甘、情不愿的扭过去。
花娘一走,何云飞双手朝腹一压,运功将酒全逼了出来。
“这酒再多喝两杯,准会醉得不省人事。”何云飞喃喃自语并瞟了柜台一眼,然后随手将醇里的酒洒掉大半。
而此时花娘和刀疤老八看似在打情骂俏,其实是在交易买卖。
阿七上完了菜,花娘交代阿七领着刀疤老八往里面走去,何云飞随即给了泥鳅一个眼色,待花娘又来纠缠他的时候,泥鳅一副内急的发问。
“老板娘,茅房在那里?”
花娘手一指,泥鳅便捧腹的急忙跑过去。
“公子,这酒可好?”花娘拿起眼前这维酒时,掂了一掂重量:心暗忖,他可喝掉大半了,怎么不见他醉倒呢?
“香醇得让人迷醉。”
她嫣然一笑,双臂朝他的脖子一抱,仿佛整个人要挂在他身上一样。“可是公子人就没醉。”
“再喝就醉了。”何云飞慢慢的挟菜吃,眼里盯着她胸前的玉佩瞧,心里挂念着呈凤的安危。
花娘会错意,被他炯炯的目光瞧得心荡神驰。
“今朝有洒今朝醉,公子若醉了,花娘这里有的是上好的客房,不必担心。”
她不停的挑逗、劝酒,而何云飞却丝毫不为所动。
泥鳅人还没有到,声音便急急的传了进来,“少爷,小心,这里是贩卖人口的黑店。”
这话同时听进何云飞和花娘的耳里。他快手扣住花娘抱在他脖子上的手臂,手一抬,起身一个回旋,花娘反击无力,整个人被压在桌上制伏了。
何云飞扯下她胸前的玉佩,严峻的质问;“我问你,这玉佩的主人呢?”
“公子,我花娘今日栽在你手里,我输得心甘情愿,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究竟是谁,我才告诉你。”
“我……”何云飞正要开口时,泥鳅匆忙奔进来。
他喊道:“少爷,快点,他们被刚才脸上有刀疤的人给带走了。”
“泥鳅,这里交给你,你处理完后,随后跟来。”何云飞把花娘交给他,立即上马狂驰追去。
何云飞沿马车的轨迹约莫追了十里路,即瞧见刀疤老八驾的马车,在离马车不到百步时,他纵身一飞,从马车上头飞了过去,朝驾座上的刀疤老八直扑。刀疤老八一手拉着缰绳,一手回击,两人拆了儿招,何云飞眼看前方横亘出一根枝干,于是双手抓住枝干,身体一个空翻,双脚挺直,狠狠的将刀疤老八蹋下马车,而自己凌空一跃,坐稳马车,缰绳一拉,马车停了下来。
何云飞飞快的跳下马车,要掀起车帘子瞧个究竟时,刀疤老八的大刀朝他身后砍了过来,他一弯身,再一记连环踢,踢掉老八手中的大刀,再朝他的胸口一拍,整个人弹飞出去,撞到树干跌坐在地时,他的刀随之击至,介他还来不及惊吓大叫前,大刀已穿过他的袖子,将他牢牢的钉在树干』:。
何云飞急忙的走到马车后掀开帘子一看,里面有三女两男,呈凤昏迷不醒的枕在春花腿上。
“飞……将军,我一直在祈祷你会来救我们,没想到你真的来了……”饱受一夜惊吓的春花一见到他,忍不住哭了起来。
“别哭,没事了。”何云飞替马车上海个人解开身上的绳子。
“大伙,谢谢你。”其中—位男子道谢,“花娘将前来投宿的人迷昏,并交给刀疤老八这个人口贩子,要将我们卖到大户人家为奴为婢,女孩长得美的,则卖到妓院为娼。”
“真可恶!”何云飞气愤的说。难怪进黑风林的人都一去无回,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飞将军,他们不知道给小姐吃了什么药,她从昨夜就一直昏迷不醒。”春花担心的说。
“我看看,”何云飞替呈凤把了把脉,探了鼻息之后,说:“别担心,她只是被下蒙汗药,等药力一过就会醒来了。”
他吩咐这两名男子,一名将刀疤老八送交官府,另一名将另一个被拐来的女孩平安送回家。
获救的三人向何云飞再三道谢之后,便安心的离开了。
“飞将军,要不是有你来救我们,这……后果就不堪设想了。”春花心有余悸的说。
“人找到就好,这件事情就别再提了,我们稍微赶一下路,也许在天黑之前能赶到三岔路口和军队会合,呈龙很替你们担心呢。”
何云飞凝视昏睡中的呈风,脱下身上的皮毛背心,交给春花。“这一路上可能极为颠簸,这毛背心让凤小姐枕在头下,也许会舒服一点。”
好体贴的男人,就是想得多,不过总比小姐莽撞、什么都不想来得好。春花想小姐人昏迷当中,根本就不会有感觉,但她还是接了下来,井轻笑的道谢。
“春花替小姐谢谢飞将军。”
何云悦脸一红,立即将视线从呈凤脸上移开,走到前面跳上驾座,缰绳一扬,马车辘辘的向前奔驰。
何云飞盘腿坐在呈凤身畔,眼睛睁得大大的注视着这张睡脸,那两道黑而弯翘的睫毛,如一对合翊栖息的蝴蝶,而那闭上的眼、挺直的鼻、紧抿的樱唇,在她美丽的容颜构成一幅宁谧的山水画,既美且静。
他想起每一次和她见面时,不论是装扮呈龙戏弄他,还是张牙舞爪拿剑要教训他,她好像无时无刻都是精力十足的蹦蹦跳跳,没有一刻安静,和此时的模样,真是云泥之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