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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拧著眉心,他思索著。

  会是什么原因让她这几年来始终眷恋香港?其中的原因与她之所以离乡背景必定有著关联,只是他现在仍无法猜测到。

  手上的这份资料有著她十八岁前所有的资料,就是缺少她离家的原因,而位於西班牙的蓝家对这件事情处理得也颇为低调,对外不曾公开些什么,只是轻描淡写的声称是游学。

  若真是如此便影响不了他的计画……

  自他在母亲坟前洒下一坏黄土,他无时无刻不在想著毁掉展家,如今这刻即将到来,他绝不允许有任何的差池。

  这些年,他将展氏的饭店推到不曾有过的高峰期,非但在亚洲打响了名号,美洲也奠定了极为稳固的基础。

  日前,他得知展时扬有意将展氏的版图拓广至欧洲,其中又将西班牙作为首站,展桀傲知道他的机会来了,欧洲的市场将会是他击溃展家的开始,但,在这之前,他需要一个有力的后盾,蓝其迈绝对是其最佳的人选。

  蓝氏财团在欧洲有著举足轻重的地位,凭地产与建筑的运作下,雄厚的财力不容小颅,只要他能入主蓝氏,事情将一蹴可成,展氏很快地便会在骨牌效应下,接二连三的应声而倒。

  为此,进入蓝氏成为关键,无论是用任何手段他都会去做,他不在乎旁人怎么论断,只要目的达成,他便不计一切,眼前,蓝玦影就是一枚可利用的棋子──

  扰人的手机铃声倏然响起,打断他的思绪。会在这种时候打来,想必是那两个在他认为个性稍嫌婆妈的好友之一。

  "别像个娘儿们似的,老是唠叨个没完。"接起手机,展桀傲劈头就先奚落一番,不管对方是哪个。

  电话那头只听闻发牢骚的咕哝声,半会儿不见答应,他知道方才拨电话的人肯定是楚劭琛。

  "那个娘儿们正使性子,只好换我叨念,你就咬咬牙,耐心的听我把话说完。"接过电话,魏君晔同样挖苦身旁的好友。

  展桀傲懒懒的勾起微笑,"说吧!我知道不让你们说完,今晚我的耳根子也别想清静。"

  "我和楚得到消息,你二哥人已到香港,他心里在盘算什么,不用我们提醒你应该清楚。"

  除了要自己的命,展桀傲想不到更好的理由。

  "听著,我知道怎么劝你都是白费,也知道你待在那间酒店是有目的,但千万记住,别让仇恨蒙蔽你的心智,更别拿你自己的性命做为复仇的赌注。真要是碰上了麻烦,通知我们一声,不要不开口。"展的这点毛病,始终是他们做朋友放心不下的。

  听觉敏锐的展桀傲听见话筒那方传来机场的广播声,晓得他们搭乘的班机正催促著旅客。

  随口,他敷衍的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你们快上飞机吧!记得替我将贺礼给頵毅与若尘,祝他们夫妻新婚愉快,改天有空,我再登门致歉。"

  "我会的,你自己注意点。"挂上电话前,魏君晔不忘再次嘱咐道。

  直到现在,展桀傲仍是对魏的手足魏頵毅与他们异姓妹子席若尘的婚事感到诧异。在半年前遇上席若尘时,他都还能感觉她的心始终悬在魏的身上,怎么转眼问,她竟与頵毅传出闪电结婚的消息,令他与楚劭琛都颇为意外。

  人生中的事总难以意料,但在他的世界中,所有的事情都得按照他拟定的脚本走,不能有半点意外出现,坏了整出戏码。

  睇著手边的表,时间应该差不多,是该有人回报一声了……

  果不其然,门外印证著他的想法,接连响起了两记清脆的敲门声,他慢步上前开门,走廊上是位酒店的服务生。

  "东西送过去了?"

  "是的,全都按照您的意思。"

  "很好,拿去吧!"从休闲服中拿出只信封交至那名服务员手上,展桀傲返回房内换了套西装。

  这间酒店附设的吧台至今他仍未曾光临,听闻酒吧中有位酒保调酒的技术堪称全港首位,看来,今夜会是饮杯好酒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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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听听嘛,据可靠的情报来源,你今天在黑洞店内又故技重施了,而且对方还是个在各方面条件颇优的男人,对不对?"从泊车小弟那得知蓝玦影回到酒店,萨小蛮便第一时间赶到这,等她说那些整人的小把戏。

  蓝玦影耸耸肩给她一个微笑,算是认同她的话。

  除去他身上狂妄的气息,他不时流露出的邪魅对大多女人而言确实有著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连你都不否认,必定是真的不错。不过,听说我们酒店昨天有位客人,也引起了不少的骚动,在登记时,柜台经理个个都抢著替他Check in,就连客房服务部的那些小妹们也都急著献殷勤呢,话要是传到我大哥那,肯定是要那些员工再接受训练。"

  有机会她倒也想看看那个男人,究竟怎么让平时训练有素的员工们忘了该遵守员工守则。

  越过萨小蛮身边,蓝玦影拿起固定预留在梳妆台上的报纸,意外地发现报纸上印刷的不是中文,而是一份西班牙日报,碰巧的是,其中有张照片正是她父亲、继母与她同父异母妹妹的合照。

  在香港的这几年,有关西班牙的任何讯息都是她所排拒在外的,为的就是不想从中看见与蓝家有关的事情。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见她脸色微变,萨小蛮兜到她身旁,见著她手中的报纸,不免也皱起眉头,"是哪个糊涂的客房人员,连份报纸都送不好,我这就去问问客房服务部的经理。"

  萨小蛮并不清楚蓝玦影与家里究竟发生过什么事,但是她晓得几年来她都试著遗忘在西班牙的一切。

  "算了,我也想看看那个家是否仍是我印象中的样子。"如今的她已不复从前,夜阑人静的午夜她不再因自己的梦而哭醒;那个曾经渴望得到父爱的小女孩终於不曾再出现梦中,她相信现在自己的情绪不会再因蓝家的消息而起波动。

  文章报导的篇幅不大,只是叙述她妹妹蓝昭芸在就读的音乐学院中一场个人独奏,合家同欢的报导。

  就如同幼年的情景,只要是与昭芸有关的活动,她父亲必然不曾缺席,若对象换成她自己,父亲似乎总显得忙碌不堪,无法抽身。

  那时的她总以为是自己的表现不够好,为此她更加用心在各方面上,只希望能得到父亲难得赞赏的眼神,哪怕是瞬间即逝都好:然而,这似乎是种奢求,有时她甚至会觉得父亲看她的眼神有著难解的情绪,有痛恨、有不舍,彷佛是要靠近,却又在瞬间将她推开……

  渐渐地,她放弃了,选择了自我放逐,最后,她在舞蹈的世界里找到了另一个自己。

  但,在她习舞的事情传到他父亲耳中,事情又起变化。

  她父亲当著所有人的面前对她咆哮,将她的衣物、舞鞋全数弃之庭院,不准她再继续下去,还开了口警告,要不离开蓝家,否则,这辈子她都不能拾起那双舞鞋。

  於是她选择离开,因为她父亲早已为她做了抉择,在他说出那些伤人的话后,她唯有出走。

  离开蓝家大宅的那个夜晚,她后母差人将她所有东西抛於庭园中,眼看著仆人烧毁著她的物品,她静默的冷眼旁观著。静静地看著昭芸小小的身子躲在她母亲身后,沉默地欣赏著后母在父亲背后对待自己时是怎样的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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