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父亲也是这样认为的吧,昭芸柔弱,而她习惯了佯装著坚强,个性明显得不如昭芸讨人喜爱……
"这我不怕,只怕她不肯给我机会。"带著期待,他眸子紧追著蓝昭芸羞涩闪躲的目光。看来,再几次试探性的逗弄,这朵羞涩的小花将臣服在他怀中,计画是能照著他的预定迈进。
"我……我想去化妆间补个妆。"说著,蓝昭芸红著小脸快步离开,走了两步才又停下,"姊,你──"
蓝玦影扯了扯嘴角,"放心,我会在这等你。"
"在外人看来,你们不像是姊妹。"等著蓝昭芸离开,展桀傲饶富兴味的睇著她。
"我们不是同个母亲生的。"
他懒洋洋地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是你们性格上的迥异。你妹妹像株娇羞的含羞草,惹人怜爱:至於你,则是朵带刺的蔷薇,若有半点不小心,就会被你带刺的针扎伤。"
没人知道,她从不想当朵带刺的蔷薇,更不想剑拔弩张的刺伤人,只是在她成长的过程中,没人能保护她,她只能让自己坚强勇敢起来。
"男人都爱含羞草,因为这让他们显得被人需要,而蔷薇只是男人在外逢场作戏的对象,是吗?"
"大致上而言,没错!"想起楚的老婆,安禾宜,他不能否认绝大部分的男人确实喜欢这样类型的女人。
所以,想必他也是其中的男人之一吧!蓝玦影在心中默默地想。
在纯真的昭芸面前,她是如此的险恶,没有人会想要她,父亲不会,就连眼前看来不择手段的他,也只想要朵羞涩的含羞草……
"姊,你和我一道回去好吗?"当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蓝昭芸已又走了回来,脸上满是期盼。
"不用了,暂时我还不打算回去。"她婉拒。
"你是不是还在怨妈妈曾经对你做的那些事?"
"我想爸到现在还没原谅我,回去也只是激怒他,没这必要。"是鸵鸟的心态在作祟,明知过了今天,她还是要与自己父亲见面,但能拖过一天,就多一天调适,至少她不用这么快面对父亲眼中的不谅解。
螓首蛾眉中隐藏著淡淡的哀愁,展桀傲瞧出了些许的不对劲,怀疑她曾经到底在那个家受了多少委屈。
蓝昭芸理解的点点头,"好吧!"
"如果你不介意,让我和你姊姊送你回家?"收起他的疑虑,展桀傲提议。
"不用麻烦……"
"别推托了,他可是很难得当回绅士的。"回过头,蓝玦影假以辞色的威吓,"我妹妹就交给你了,若你没平安的将她送回家,可得小心了,蓝家上下是不会轻易饶过你的。"
展桀傲不大满意的蹙起眉头,"你单身一人想去哪?"
她不知道自己能去哪,但确定的是,她不想和他们一道……
"放心,在这我是不会弄丢自己的。"潇洒的转过身,她背对著他们挥了挥手,走出了他们的视线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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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无目的不知走了多久,在Diagonal的街道她徒步走过现代主义的代表建筑"米拉之家",绕过这栋波浪形设计的外观,她继续到了"奎尔公园"。
广场中弯曲的马赛克坐椅有著带孩子来此处晒太阳的父母。
暖阳下,他们的笑容很温暖,是她不曾感受到的。在这种和谐气氛中,蓝玦影发现了自己的格格不入,无法融入其中;就如同从前的那般,虽然时间过了许久,她依旧是园中唯一感受不到阳光的人。
仰望著天际,她想起另一个可能跟她有相同感受的人。
现在的他,会是处於送昭芸的途中,还是已进入蓝家的宅院?他会不会注意到那个她最喜欢的秋千?
忽地,她笑了。
他见著了又如何,没见著又如何,这对她来说重要吗?
反覆思量,嘲讽的笑容逐渐地在她脸上褪去。
这问题的答案……只怕在她心中有著份量……
我渴望著告诉你那些必须向你倾诉的心曲;可是我不敢,因为我怕你下相信这些话。
这就是我为什么我用谎话来掩饰真意,而说出与本意相违的言词。
我使我的痛苦显得荒诞无稽,因为恐怕你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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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星捧月,客似云来,展家於自宅大肆宴客,商界政要相偕出席,使得今夜的展家更为门庭生光。
身袭棉质开襟外套搭衬著羊毛西裤,惯於利用出轨边缘技巧PRADA将展桀傲本是邪气又危险的性格完全展现。随意忽略黑丝衫领间三、四颗钮扣,前襟领口所形成的V字空间,恰好将他挂於颈间银练上的白金戒子显露出,人群中,更显他不羁的性感。
手挽同样引人目光的蓝玦影,他们延著回旋梯廊走下。
完美的组合自然吸引不少宾客瞩目,只是这对看似契合的璧人却散发出冷然的气焰,让人没有勇气上前干扰寒暄。
含笑,他贴近她耳廊低语,"你会紧张?"从她勾於自己臂膀上的手臂,他能感觉到她的身子微微地在颤抖。
"紧不紧张都得面对,不是吗?"她试图让自己声音听来平稳。
虽是出身名门,蓝玦影却鲜少涉足这种场面,加上许久不见的父亲很可能随时会出现在这场内,这让她的紧张愈加难以平抚,一颗心悬荡著。
"勇敢的女孩,你可以做到的。"给子她奖励的微笑,他鼓舞地说。
他的笑容有著难得的真诚,令她不由自主地回以相同的甜美。
"三弟,我想你不会整晚占著这样动人的小姐,不肯放人吧!"挂著虚假的笑意,展桀磔直盯著蓝玦影匀称的身躯。
在旁,展桀玺也不可能让机会失於他人手中,"这是当然,难道你会忘了桀傲喜欢的女人是与蓝大小姐不同典型的。"
"只要她愿意,我没有意见。"迎上她的眸子,他言语中将决定权交给她,事实上心中已有答案。
这是他们的约定,她必须遵守。
没有迟疑,蓝玦影松开了手,在他们俩中选择了展桀玺。
"别忘了留下一首华尔滋给我。"在他们滑进舞池前,展桀傲的嗓音缓缓地自背后响起。
她的确是个守承诺的人,但瞥见她毫无犹疑直接定近展桀玺身边,心中竟有一丝的不快。
与她相处的这几天,他的心似乎变得愈来愈难以理解,连他自己都不知该如何解释这种复杂的情绪;就像此刻,他要她去绊住自己的兄长,却又在她如自己所愿时感到郁闷。
下了舞池,蓝玦影忍受著展桀玺不安分的大手抚在她光裸的肌肤上,过分欺近的脸庞令她不舒服极了。
悠扬的弦乐中,她强行逼迫自己听著他索然无味的言语,可笑的赞美,接连的两首曲子中,皆是如此,直到他开起了另一个话题。
"当桀傲说他对你妹妹更多於你感到兴趣时,我很讶异。"
"是吗?"灿烂如花的容颜,她咯咯地笑著。"让我猜猜他是怎么形容我的,一只爱在外引诱男人的花蝴蝶,碰不得,沾染上便后患无穷?"
展桀玺被她迷人的笑靥迷惑得陶陶然,"他也许是这么想,但,我不这样认为,若是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种男人也只能称为窝囊废。"
"当你的女人想必会很幸福。"她随口说著,目光幽幽地望向大门旁的展桀傲,然后她见著了她父亲与昭芸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