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要谈,除非是蓝玦影到我面前,否则,我们之间没什么可商议的,你们可以请回了。"在他醒来后的这几天,那女人竟然一次也不曾出现过,使得他心中有些郁闷,说不出是何原因,就是有种不快,难以舒缓。
"展先生,请你明白,玦影并非我们饭店的员工,没这必要为这件事情出面。"耐著性子,萨小蛮尽可能不让自己的情绪影响。
展桀傲嘲讽地笑,"有没有必要的决定权在我,不是你们。"
"你这人讲不……"
"小蛮!"萨尔扬出声,做了个手势要她勿躁。"您现下有伤在身不愿谈,我们过几日再来叨扰,告辞。"
"三日后若我还看不到她,我在你们酒店遇害的讯息,会在香港务大家传媒发布,你们可利用这段时间看如何因应,以确保酒店名声。"在他们正要离去前,他冷凝地道。
他的计画不容再有耽搁,展时扬在得知他受伤后,已有意要其他的儿子飞往西班牙处理正著手开发的案子,他必须早他们一步出发取得先机。
出门前,萨尔扬躬身致意,"我们兄妹会再来探访,不打扰您休养了,告辞。"
她会来吗?会的,他能笃定自己的想法。
从萨家兄妹的反应看来,他们无意将此事告知蓝玦影,但聪明如她,又怎会不知事情的关键全系在她一人呢?
或许,他们之间认识不算深,可是,他们在彼此身上都嗅到了某种气味,一种同伴的气味,他们同样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身边的亲信不多,却是推心置腹,为了朋友,他相信她会出现的。
病房的大门打开,进门的是一名身材娇小的护士,手中端著餐盘搁在病床上头的小餐桌。
"展先生,你该用餐了。"小护士脸上泛著些许红晕,眼睛不敢直视著他。
"先搁在一旁吧!"
小护士支吾半晌,犹疑著,"你的伤还没好,这又是西餐,不需要我帮忙吗?"
习惯了国外的饮食,展桀傲早就要院方请外面的餐厅每日送上不同的西式餐饮,只是刀叉对现在的他来说似乎有些棘手。
浓眉一挑,他语气甚是嘲弄,"你以为我是三岁的小娃儿,吃东西还要人喂食?'
"不不不,我不是这意思,只是……只是……"摇摆著双手,小护士著急的在脑海中找适宜的用词,怎么也接不下话。
"堂堂一个大男人为难著一个小护士,你也算是光荣的了。"随著病房的门再次打开,蓝玦影身穿一袭黑衣,倚在门边奚落。
就他脸上的气色看来,他复元的很快,她原先的担心显得多余。在她有记忆以来,习惯了自我保护,从没想过有天会要别人舍命护她,眼前的男人甚至还能说是个毫无干系的陌生人,他的举动确实撼动了她。
展桀傲脸上挂著笑意,目光恣意地在她身上上下打量著,对她那身装扮不能算是满意,她应该穿红色的,因为她适合那颜色。
"由你的衣著看来,我没死倒让你失望了。"黑衫衬衬托下,她露出的肌肤更加白晰。
走至床边,蓝玦影对著小护士笑了笑,"你可以先去忙你要做的事了,这个男人不习惯旁人善待他。"
小护士点点头,很快地将空间让出,快步离去。
"你的说法好像是我有自虐的倾向。"
瞄了餐盘上的局烤明虾与海鲜义大利面,他似乎偏好海鲜,"你的伙食看来不错,挺享受的。"
"你要有兴趣,可以尝尝看。"展桀傲无所谓的单手将餐盘推往她的方向。
拿起叉子在义大利面上转了几圈,蓝玦影倒也不客气地送进口中。
"Sauce味道淡了点,浓郁点会更好。"品味完,她发表著意见。
"哦?"他眉一扬,突然看见了什么,"你的唇边沾了点酱汁……不是那,再过去点,你过来,让我帮你。"
见她身影靠近,他算准时间拉过她身子,大掌托出她颈后,唇也准确无误地覆上她的。
"你……"她来不及的抗议声,全数进了他霸气的口中。
放纵唇舌恣情在她诱人如蜜的嘴中掠取,撩动她身体每一根敏感的神经,越份的吻轻易地挑起那一夜的激情,诉说著他们的身体曾如此契合。
陡升的体温,贲张的血脉随著她的嘤咛、伴著他的低吼,逐渐在喘息声中平稳下来……
"天下没有免钱的午餐。"拇指摩娑她微肿的红唇,他恶劣的咧嘴笑著。"不过,你说的对,这味道是淡了点,但你的吻却能弥补其中的不足。"
"我不是到这来当你用餐的调味品!"推开他恼人的手,她美目怒视。
拍了拍身旁柔软的床褥,他示意著要她坐在自己身边。
"让我猜猜,你这趟来的主要目的是要与我商量件事情?"见她态度坚决站在与他一定保持的距离,展桀傲无谓的双手置於胸前。
既然他们彼此已有了初步的共识,她也就开门见山,"我可以嫁给你,但除了丽华酒店的事情外,我还有另外的两个要求。"
"要求?"他自觉好笑的嗤声。"现在好像是你求我,而不是我求你。你凭什以为自己有这资格对我做出要求?"
"你知道我并不一定得答应你,毕竟丽华酒店的声誉和我没有太大关联,我大可拍拍屁股走人,这对我一点影响都没有。"
"你要真的这样想,今天就不会跑到这,不是吗?"
"你大可以等著看。"他的确说中了事情的关键,可她也不会就此屈服,"不过,我得提醒你,机会只有一次!"
展桀做得承认,她确实有吸引他的部分,而这吸引似乎意味著他们是同一种人!
"你可以说说看。"他玩味的打量著她。
见他脸上又是那似笑非笑的神情,蓝玦影心中纵使万般不想予以理会,也还是勉强自己与他对视,"第一,婚礼只需注册,知道这件事的人就仅止於你、我与证婚人。"
"不铺张对我也省事,这点,我可以答应。"点点头,他神色自若的赞成。
"第二,婚后,你可以在外面找别的床伴,但我绝不会是你的女人。"
"正常的性,似乎是各国法律中夫妻应尽的义务。"
贴近他迷人的脸庞,她语气中带著寒意,"我现在不知道你娶我的目的,并不代表我以后会不知道,所以,别再用你那套所谓的负责来搪塞我。"
"不然你以为会是什么原因?"对她挑釁地眨了个眼,他笑了。
"这点你比我更清楚!"她的确是找到了迹象,只不过还需要段时间来印证她的想法是对的。
手指绕上她如瀑的发,他轻声道:"找到答案时,别忘了知会我一声。"
"我随时都可以到法院与你公证,就看你什么时后能出院,安排好事情。"将诂说完,她终於能不与他同处一室,离开满室皆是他气息的领域。
之后许是一辈子的相处,就留待日后面对吧!
第五章
"说实在的,接到你电话时,我还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见的。老天!展桀傲居然要结婚,这是何等的一个惊讶!"楚劭琛夸张的将当时惊讶的表情再次呈现老友面前。
正因为他的一通电话,楚劭琛自嘲自己就要成为空中飞人,早先远从伦敦又飞往香港,天知道在他踏上伦敦那块上地还不到二十四小时,匆匆瞥见爱妻一眼,还未享及天伦之乐,又被他招唤至此,赶在上午为他的婚礼做证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