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只见他用若有所思的表情,绕着她左看右看,让唐海优一颗心七上八下,深怕自己会成为明天社会新闻的头条。
突然间,萧邦很阿沙力的开口了。“老实告诉你,钱偶素不会还啦,不过,偶倒是很欣赏你,希望你能做偶的‘七仔’,怎么样?”
“什么是七仔?”唐海优很小心的觑着萧邦。
“偶棉家老大的意思是说,要你当他的女朋友啦!”一旁的阿狗,以生涩的台湾国语解释道。
“女……女朋友?”她望向笑得灿烂的萧邦,结巴惊嚷着。
虽然怕得罪这个黑道老大,但唐海优从来不说谎。
“很抱歉,我不喜欢讲话带着台湾国语的男人,而且--”她面有难色的望向他脚上的木屐。“我最讨厌木屐的声音。”
“啊?”萧邦低头看着自己脚上的木屐,楞了好一下。 “没关系,偶可以改穿鞋,也会纠正台湾国语!”他热切的再度望向她。
“可是,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唐海优为难的摇摇头。
“你喜欢什么型的?偶收过几个整形医生的保护费,大家都很熟的。”
看着他眼睛里闪着小甜甜似的星星光芒,她只觉得浑身发毛。
她只想过平凡的日子,可一点也不想当大哥的女人啊!
“老实说,偶--已经爱上你了!”萧邦突然低头绞起手指,脸上出现一种类似少女的娇羞。
爱上她?
唐海优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身上突然窜起一大片鸡皮疙瘩。
不--不会吧!?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从萧邦亲热得腻死人的目光下逃出来,唐海优总算是历劫重生。
回家的一路上,她的心情也从原本的惊恐,演变为满腔的愤怒。
她觉得自己被骗了!
邵尔平根本就知道,欠债的对象是个黑道老大,却不事先告诉她,就连警察都拿萧邦没辄了,更何况是她一个女人!?
依她看,他根本是故意想整她,让她知难而退。
被戏耍的怒气,以及大半天下来承受的惊吓,满肚子气的她,简直是不发泄不快。
原本打算回家的脚步一转,立刻朝最近的捷运站冲去。
三十分钟后,她已经站在邵尔平的家门外,毫不客气的用力压着电铃,震天价响的铃声,立刻传遍整栋别墅,过了好半天,大门仍没有半点动静。
唐海优不死心,索性压着电铃不放,存心把屋子里的人吵得受不了。
“你该死的到底有什么事?!”
一声低吼传来,大门也遽然打开,门后出现一张表情不善的脸。
“邵尔平,你实在是太--”
唐海优摆开架武正准备开骂,话声却戛然而止。
当然,让她目瞪口呆的原因,绝对不是因为他今天看起来特别英俊迷人,而是--他竟赤棵着上身!
“你--你在干什么?”唐海优结巴问道,脑子里不由得浮现两具身躯,在大床上翻滚的画面。
她该不会是打断了什么吧?
“健身!”他粗声吐出一句。
“健身?”她楞了好一下,浑沌的脑子才终于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
他古铜色胸膛上贲起的肌肉,及布满的汗珠,看起来阳刚、性感得不可思议。
原本憋满一肚子的怒气突然烟消云散,唐海优除了口干舌燥的盯着眼前,这堵精壮的赤裸胸膛外,什么也记不得了。
她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可以把俊美与阳刚集于一身的完美,发挥得这么淋漓尽致。
她狠狠咽了口唾沫,目光不由自主的顺着他的胸膛往下溜,来到他平坦结实的腹部,意外发现他的肚脐下方,有一片黑色的毛发往下延伸,最后消失在低腰的裤子里。
突然间,一股猛烈的热气突然窜上脑子,唐海优感觉到有股湿热的液体冲了出来,浑沌的脑子却好半天也回不过神来。
“该死的,你是怎么一回事?”邵尔平的怒吼遽然惊醒了她。
“啊?什么怎么一回事?”唐海优仍是恍惚。
“你流鼻血了!”
她流鼻血?
她狐疑的伸手一摸,手指上果然沾了一片鲜红。
小时候她确实常流鼻血,可是自从老妈听了左右邻居的偏方,每天用白萝卜丝炒米粉折磨她,她就再也不曾流过鼻血了呀!
“把头仰起来。”
邵尔平抽起挂在脖子上的毛巾,就要靠近她。
“不用了,我自己有面纸--”唐海优向后退了两步,慌张的想从杂乱的包包里掏找面纸。
“闭嘴!”邵尔平不耐的吼掉她的话,拿着毛巾又朝她走了两步。
“别……别过来!”她极力抗拒着邵尔平的接近。
流鼻血对她而言算是稀松平常,真正让她招架不住的,是他那片越来越近的胸膛,以及雄性动物独有的气息。 “现在不是闹别扭的时候。”邵尔平的脸色难看起来。 “不是的--”她哪有心情闹别扭,她是头晕啊!
“过来!”
邵尔平面色铁青的吐出一句,像是耐性濒临崩溃。
唐海优固执的用力摇摇头,汹涌往下窜的鼻血也飞撒一地。看着她血淋淋的可怕模样,邵尔平终于忍无可忍了。
他伸手用力一拉,将她卷进自己的胸膛里,动作利落的迅速用毛巾按住她的鼻子。
紧贴在他结实的胸膛里,嗅着毛巾上带着汗水的好闻气味,突然间,她竟觉得天旋地转起来。
眼前一黑、腿一软,唐海优整个人就这么软绵绵的往下瘫。
幸好邵尔平眼捷手快,迅速伸手接住她。
看着臂弯里,一张小脸红通通,鼻子下还挂着两条骇人鲜血的小人儿,邵尔平简直不敢相信--
她竟然昏倒了!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好端端的,他怎么会惹上这种麻烦?
理智警告他,该把这个超级大麻烦给丢出门外,但看着臂弯中模样既狼狈又可怜的小人儿,他却莫名其妙的抱起她往门内走。
怀里的小人儿,轻得几乎没有多少重量,身上还散发着一股类似棉花糖的香甜气息。
像是鬼迷心窍似的,他竟有剎那的恍惚。
理该恨不得把她丢出门外,然而当他把她放在沙发上时,动作却是出奇轻柔。
进浴室拧了条毛巾,替她擦拭脸上、鼻下的一大片血渍,邵尔平觉得自己简直像个保母,正在照顾一个专会出状况的三岁小娃儿。
她的皮肤粉嫩白皙、完美无瑕得几乎看不见毛细孔,肤质好得简直像个婴儿,柔软的毛巾才轻轻一擦,皮肤上立刻就浮现一片淡红。
他忍不住试探性的轻碰了下,指尖传来的绝佳触感,简直像是摸到豆腐般吹弹可破。
他看过不少淑女名嫒,也不乏跟女人的亲密关系,却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女人,有像她那么完美的皮肤。
身下陡然传来的异样骚动,让他着实诧异不已。
生平第一次,他竟因为只是碰触女人的皮肤,就有了亢奋的反应。
他自认是个君子,不想对一个昏迷的女人想入非非,遽然起身跟她拉开距离,不经意一低头,才发现自己胸口也沾上不少血。
邵尔平回到房间,冲了个冷水澡,压下那股莫名的亢奋,随意套了件白衬衫、黑色长裤回到客厅里,却见她仍兀自闭眼昏睡着。
低头看了眼手表,他等会儿跟女伴还有个约会,若照她这么睡下去,他肯定是去不成了--
他总不能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吧?!
有何不可?!心里有另一个声音这么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