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立刻着手去办。”开元对帮主的精明能干佩服得五体投地,绝对没有人逃得过帮主的法眼。
他也心惊的警惕自己千万别跟帮主这种人作对,更别傻得做出背叛他的事来,这绝绝对对是死路一条。
“无聊,真是无聊!”邹未央打着呵欠。还以为通州会有什么好玩的,结果她成天无聊的大打呵欠,真是令人失望。
这死苍蝇自从来到通州后便撇下她不管,让她一个人关在房里好几天自生自灭,万一翘辫子在房里他恐怕也不知道,真不知他在忙些什么?早知道还不如好好待在总舵。
她百般无聊,干脆整个身子趴在桌面上,成个大宇形,一副有气无力的慵懒模样。
关朽苍踏进屋内见到的就是她这副模样,不禁哑然失笑,抱着她下桌面要她端坐在椅子上。“好歹妳也是未来的帮主夫人,趴在桌上的德行教人撞见了成什么体统?”
“撞见就撞见,谁敢多说一句,我割了他的舌头。”她的情绪极差。
“这么狠。”他挑眉。
“这不叫狠,这叫乐趣。”她故意哀怨的看了他一眼。
他进来前就知道她一定会抱怨。“提到乐趣,我这就是要带妳去找乐趣的。”他有备而来。
她眼睛立刻一亮,整个人都有精神起来了。“什么乐趣?”她神采奕奕的问。
他宠爱的拧了拧她的小鼻头。“在房里闷了这些天,想必把妳闷坏了。”她素来好动,可别将她闷出毛病来了才好。
“你才知道。”她委屈地将小嘴噘得老高。
他见了都心疼。“我这就是要带妳出门透透气的。”
“真的?”她兴奋的跳起来,但随即一想,“你在通州不是成天有忙不完的事,怎么有空陪我逛通州大街?”她打量的问。
“我要顺道巡视通州各个商号的营运情形。”
她的小嘴重新噘高。“我说嘛,你哪会这般贴心,我瞧顺道的人是我,你名义上是带我出游,实际上则要巡视产业。”她高兴得太早了。
“妳别这么计较,难道妳不想出门透透气?”他故意说。
她恼怒的绞手巾。
他瞧她赌气的好笑样子。“不去就算了。”他故意佯装离去。
这下她大姑娘可急了。“好嘛,人家去就是了。”
“这么勉强,我瞧还是算了。”他暗地里偷笑。逗她的感觉真好。
“不勉强,一点都不勉强。”她急着说,就怕他真的撇下她自己出门去了,她才不要一个人留在这里抓虱子喊无聊呢!
他差点笑出声。“那好吧,妳换件衣服咱们就出发。”他不悦的瞧见她已起床好半晌,依旧是一身单衣。
“嗯,我马上就好。”她快速的脱下单衣,当着他的面换起衣服来。
而他也不避讳,只是微转过头未出房门。他们自幼亲昵惯了,并没有男女授受不亲这一套,彼此不觉有何不妥之处。
“小苍蝇,快来帮我将这颗衣纽扣上,它麻烦死了。”她挫败的叫道。她生平最讨厌扣衣纽,可衣服又不能少了这玩意,害她每次都要与它奋斗个老半天。
他走向她。“妳又扣错了。”他重新解开她扣错的衣纽,瞥见她白里透红的雪肤,心湖竟起了涟漪,他从前也经常为她扣衣纽,从没有特殊感觉,而这回他竟心猿意马起来?
眼看自己的手不由自主的要触及她,他突然惊醒,心想自己犯病了不成?急忙收回失控的思绪,以及那双差点成为禄山之瓜的手。
方才如果当真摸了上去,不教央央打个半死才怪!“妳还是自己扣吧。”他有些慌忙的逃出她的房门。
她觉得莫名其妙。“他是怎么了?”
第四章
关朽苍和邹未央搭乘马车由开元和李树丛陪侍,巡视着一家又一家属于盏帮的商号。
邹未央一路上抱怨不已。
“到底还有多少家商号你还没去瞧过?”坐在马车里,她不耐烦的朝关朽苍大吼。他们至少大驾光临过十家以上,都只做些例行的视察和检验账目等无聊的公事,这让她怎幺忍受得了,不大叫才怪。
关朽苍无奈的微笑,知道她的耐性已到了极限。“好了,前面就是通州最热闹的街道,贩卖各式各样的杂货礼品,咱们上那儿走走,瞧瞧有什幺新鲜玩意供妳打发时闲。”
“新鲜的玩意,好好好,咱们就去那儿。”她立即振奋的说。
他摇摇头。“妳别急,咱们已经在路上了。”
一听见有新鲜玩意可供玩乐,她哪能不急,怎按捺得住唷!瞧她恨不得能跳下马车用飞的过去。“还要多久才会到?”她追不及待的问。
“快了。”他安抚的说。
“多快?”她憋了多天,这会儿是一刻也忍耐不住了。
“夫人,前头的巷道再转个弯就到了。”李树丛骑着马在马车外讨好的说。这些天观察下来,他发现此女是帮主的心肝宝贝,帮主对她话也不敢大声说上一句,对于这位“正宫娘娘”他能不多巴结着点吗?
“那叫车夫将马赶快些。”她等不及的催促。
“好的。”李树丛连忙说。这丫头还真不是普通的贪玩。
在邹未央的频频催促下,他们很快抵达市集。
只见她兴奋的拉着关朽苍每家铺子都进去逛上一圈,出来后手上少不了大包小包的,反正又不用花她的钱,只要她指头轻轻一点就有人上前付账打包,所以她出手大方阔绰得很。
事实上,只要她高兴,花这点小钱关朽苍连眉头也不会皱一下。但他所谓的小钱,可是足以将整条街买下一半,由此可见,咱们的大姑娘是如何卖力挥霍他的钱了。
“师兄,快来瞧!这家铺子挺特别的。”她一溜烟的又准备疯狂采购一番。
这是一家规模很大的骨董铺子,关朽苍叹气的跟在她身后进去。
他走进去,迎面扑来一股檀香味。央央说得没错,这家铺子确实是与众不同。
他见着一名俊帅男子正与央央谈笑风生,热心的为她介绍铺里的珍宝。他颇不是滋味的走向他们。
“央央,妳又看中了什么?”他霸气的将手揽过她的肩头,颇具敌意的看向那名男子。
男子被关朽苍突然介入的气势震慑住了。
“古大哥正在为我介绍这串难得一见的项珠。”邹未央并没有发觉两个男子之间的诡异气氛,径自得意的拿起项珠现宝似的在关朽苍面前晃荡一下。
古大哥!她才与人认识就开口叫得这般亲热?一把无名火登时窜上他的胸臆。“哦,是吗?”他笑得极为僵硬。
“你瞧瞧嘛,听古大哥说这可是深海的珍珠呢!”她兴冲冲的将项珠塞进他手里,一定要他瞧个仔细。
他勉强接过项珠。他从小在珍珠玉器里长大,一触及这项珠便知它的价值。“没错,这项珠确实是上品。”
古今人露出赞许佩服的目光。“在下古今人,是这间古董铺子的老阅,敢问公子贵姓大名?”瞧这男子全身上下贵气逼人,周围的随从仆役衣冠整齐!心想此人绝非泛泛之辈。
“我家公子姓关。”李树丛代为回答,他察觉到关朽苍的怒气。
“原来是关公子,失敬失敬,但不知是哪家的关公子?”古今人继续探问。
“盏帮的关朽苍。”他自己回答。
这令古今人震住,他就是盏帮帮主,人称“冷面霸王”的关朽苍!“在下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关帮主见谅。”他打躬作揖。关朽苍的王者气势果然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