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倒是你,三哥,你跟傲翔越来越像了。」
司徒论剑没说话,只是看着欧阳绝尘等他说下去。
「你呀,跟傲翔一样喜欢整人,差别在于傲翔喜形于色藏不住话,三哥你正好相反,表面上是一脸笑容,其实心里恨不得将对方大卸八块,平常你没什么脾气,可是一旦惹火你,那后果是相当可怕的,而且更可怕的事是你会记仇。」
「有吗?」司徒论剑装蒜。
「别装了,三哥,会当你的结拜兄弟还不了解你吗?就拿药房里的那个女人来说吧,你不是正不动声色的在戏弄她。」欧阳绝尘为她哀悼,惹到他三哥算她倒霉。
「真不愧是我兄弟,走吧,到我房里喝一杯聊聊天。」司徒论剑爽快的搂着欧阳绝尘的肩说。
楚怀忧一早经过司徒论剑的门口时,房门突然打开了,她吓了一大跳,连忙躲到柱子后面。
她忍不住敲了一下自己的头,「奇怪!又不是做贼,我躲起来做什么?」
突然见司徒论剑和一名女人一起走了出来。
庄主怎么会和一个女人从房里走出来?难道他们昨晚就在一起了?
不,庄主怎么会是这种人呢?可是为什么有个女人一大早从他房间出来?她不得不怀疑。
「小忧,你怎么在这儿?」司徒论剑转头刚好看到她一脸失魂的样子。
「没有呀。」楚怀忧一溜烟的跑走,让司徒论剑觉得莫名其妙的。
「唉!」一声叹息声从身后传来。
司徒论剑额角青筋微爆,他压下想回头掐死楚怀忧的冲动,这是她从早上到现在第一百零八次的叹气,他快受不了了,光是听她叹气,他都快抓狂了,害他把一些药弄错。
她不知道一直叹气会将好运叹光吗?
「唉!」又一声叹息。
「唉!」这回换司徒论剑叹气了,他忍不住转身,原本铁青的脸瞬间变得笑容可掬的。
「小忧,你是怎么了?整个早上一直叹气。」
「没什么呀。」楚怀忧连忙摇摇头。
「没事?你怎么会将药弄混了,这要是给病人吃了,可会加重病情的。」司徒论剑不信,瞧她一包包的药堆得跟座山似的,谁能吃得了那么多的药?
「对不起。」
「你真的没事?」司徒论剑担忧的看着她,怕她不舒服不敢说。
「呃——」楚怀忧欲言又止。
「怎么了?」
「没有。」楚怀忧摇头。
司徒论剑实在受不了了,抬起她的头,笑着对她说:「说实话。」
「嗯!对了,不知道哪个人恶作剧,将药罐上的字改成一些奇怪的图案。」楚怀忧随口问,其实她想问的是早上从他房里走出来的女人是谁?
「我。」司徒论剑笑眯眯的指着自己。
「啥?」楚怀忧一脸茫然。
「我。」司徒论剑看她还没会过意来再次指着自己。
「你是说这些是你改的?」楚怀忧过了一会儿才弄懂。
司徒论剑点头。
「为什么?」
「因为我前天夜里睡不着,一时心血来潮就到药房来想改变一下,这样不是焕然一新。」他一脸得意扬扬的。
「是呀。」楚怀忧嘴角抽搐。
「对了,庄主,最近怎么都没看到表小姐?」奇怪了!最近那臭女人怎么都没出现找她的麻烦?
「她呀,回老家去了。」死了当然不可能看得到她,除非看到的是鬼。
第8章(2)
她回去了!太好了,楚怀忧没有听出弦外之音。
「那另一个女人呢?」楚怀忧顺口问。
「女人?哪一个女人?」司徒论剑困惑,她见鬼啦!哪来的另一个女人?
「就是早上从你房内出来的女人呀。」
「你是说绝尘呀,他不是女人,他是男人。」他笑了出来,原来她是看到绝尘呀。
原来她从早上心不在焉、把所有的药弄错的原因,就是她把绝尘当成是女的,多了一个假想情敌呀。
「真的?可是他长得很美耶!」她不太相信。
司徒论剑揉揉她的头发说:「他是长得很美,但是他可不准有人在他面前谈论他的美貌,那样他可是会抓狂的。」
「真的?」
「好了,快去把药弄好。」
「哦!」把所有事弄明白的楚怀忧,终于放下心中的一块石头,能专心做事了。
楚怀忧整个人靠在窗边,看着又圆又大的月亮,想的却是司徒论剑和玉扇公子两人,为什么她老将他们两人的身影重叠在一起?他们根本是两个人嘛!
可是她老在想起司徒论剑的温柔时,就会顺便想起玉扇公子的霸气,为什么会这样?难不成她想两人通吃?
叩叩叩!敲门声突然响起。
「一定是玉扇那家伙,都是他害得我那么为难,看我怎么教训他。」她拿起椅子喃喃自语。
楚怀忧用力的打开门,正要将椅子砸出去时,看到门外站的竟然是司徒论剑,一时被吓住了,高举着椅子的双手不自觉地将椅子放掉,椅子直接掉下来砸在她的脚上,可是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你没事吧?」司徒论剑惊讶的指着她的脚,惊讶她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难道不痛吗?
「什么?」楚怀忧傻傻的低下头看着脚上的椅子。
现在她的心思根本不在自己身上,因为她没想到开门后见到的会是司徒论剑,原本在他面前她都保持着机灵好脾气的样子,结果现在全破功了,被他看到她凶恶的样子她早呆住了,所以她才没感觉到脚被椅子砸的感觉。
「你的脚不痛吗?」司徒论剑皱着眉看着她,不会吧!她没感觉吗?
「痛?呀,好痛——」楚怀忧这才集中精神看着脚上的椅子,过了一会儿才迟钝的有了反应,抱着右脚在房内跳个不停。
司徒论剑连忙将她的鞋子脱下,天哪!都青紫红肿起来了。
他忍不住责备她说:「你看你,怎么那么不小心,你是没有知觉吗?」
「我——」楚怀忧哽咽着,一脸可怜兮兮。
司徒论剑看她泫然欲泣的样子,他也不忍再骂下去,只能摇摇头替她按摩脚,「说吧,你为什么要拿椅子砸我?」
「我不是要砸您,我是要砸——」她突然想起不能说出玉扇公子的事,否则她的身分也会曝光。
「砸谁?」司徒论剑已经猜到她要砸谁了。
「没有,我以为是小偷。」
「小偷会事先敲门?」
「不会,对了,庄主,您这么晚了来找我有事?」楚怀忧连忙转移话题。
「对了,我是要跟你说,后天我要去康州参加我兄弟的婚礼,你……」司徒论剑话还没说完,就被楚怀忧的惊讶声给打断。
「康州!」那不是她的家乡吗?也许……也许……少庄主可以顺便去替爷爷看病。
「小忧,你怎么了?」
「庄主,我也要去。」她拉着司徒论剑请求。
「我并没说不带你去呀。」
「真的!那您能不能顺便去替我爷爷看病?」
「当然可以。」司徒论剑点头,他本来就打算顺便替她爷爷看病的。
「真的,庄主,您真好。」
楚怀忧一时高兴搂着司徒论剑不放,还不停地猛亲他的脸颊,猛吃司徒论剑的豆腐,而司徒论剑则很乐意被她吃豆腐。
司徒论剑看着走在前头一脸落落寡欢的楚怀忧,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参加过他结拜兄弟欧阳绝尘的婚礼后就变成这副模样。
难不成她是被绝尘的美貌给吸引住了?应该不可能,谁会喜欢一个长得比自己还美的男人,那会不会因为被绝尘那迷糊的新娘给坐到,所以肚子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