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捉住衣襟背过身子,虽然这些动作已经于事无补,但总比继续站着任由庄主的眼睛觊觎还好吧!
看着她害羞的表现,云朝丰忍不住又从身后环住她,并且在她脸上啄了一下。“我走了,几天后便会回来,等我回到庄里之后,绝对会给你一个合理的名分。”
名分?悠游怔愣的眨着密长的睫毛,庄主的话并没有为她带来愉悦的心情,反而有种沉重的负担。
他将她的肩膀转了回来,抬起她的小脸,再给子深深的一吻,这次的吻虽然短促,但热情绝对不亚于刚才的长吻。在不舍中放开她后,他才离开书房,让她可以毫不拘束的把衣服穿好。
悠游呆呆的愣了好一会儿,整个思绪乱成一团的她根本连自己要做什么都不记得了,直到一阵凉风吹袭过微敞的衣襟,她才猛然清醒,赶紧低头穿起衣服来。
她明明知道庄主对她有情,她应该适时的拒绝庄主的热情才是,怎么刚才还让庄主刈她做出如此逾越男女关系的行为呢?难道她自己也爱上庄主了吗?
悠游不敢去想,只管赶紧把衣服穿好、腰带束好,待衣服全部穿戴妥当后,才怯怯的打开布满精致雕饰的木门,偷偷的探出头去。
她在确定没有人经过这里后,赶紧跨出书房,掩上门扉,然后松了口气。
悠游转过身子作了好几次深呼吸,让冰凉的空气褪去脸上的热度后,才迈开脚步,却又因为感觉到有东西刺痛肚子而停了下来,又是那块破玉没放好,所以才让她感觉痛痛的。
她没注意到一旁刚好有人经过而躲在墙后偷看她,径自伸手进入衣服里将那块破玉的位置摆正后,然后拍拍腰部,若无其事的跑回到后院里继续干活。
待悠游的身影远离后,墙后的纤影也露了出来。
朱琉璃姗姗来到书房前,纳闷的偏头想了又想,再看着悠游离去的背影,一个惊人的念头立刻在脑子里浮现。
记得翠儿说过悠游的身份是一名小贼,而悠游方才又从书房里偷偷摸摸的溜了出来,难不成他……
朱琉璃的明眸一转,脸上露出了坏坏的笑容。
第七章
一天又到了尾声,整个庄园陷入一片安谧当中,残破的房舍外头只有冷风飓飕吹袭而过的声音,其他杂音全部静止了。
透过屋顶上的破洞,悠游可以清楚的看见美丽的夜空,点点星光在寒冷的夜里相互争辉,热闹不已,与地面上稀疏的灯火比较,相差实在太过悬殊。
就如同她与庄主之间的身份一样,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云庄主就像高高在上的一颗明星,在众人的瞻仰之下绽放光芒,而她不过是众多仰慕者的其中一人,根本不可能与尊贵的庄主有任何牵连。
可是今儿个下午在书房里所发生的事又该怎么解释呢?她以为那该是男女间最亲密的接触了,若不是庄主对她有情,为何要这么待她?
悠游抚着心口,感觉到它跳得好快,每次只要想起庄主,她的心就会怦怦乱跳,呼吸也会跟着急促起来。难不成她也对庄主动了情吗?
不可以!悠游突然闭上眼睛,使劲的摇了摇头。
她不可以这么妄想,也没有资格去想,若是对庄主萌生爱意,那么苦的也只有自己,她该有自知之明才是,不能以为庄主厚待自己几分就想一步登天,那是不该有的念头。
悠游侧过身子抱着头,脑海里一直告诉自己不能再去想这件事了,但不知为什么,庄主的影像就是一直浮现脑里,让她怎么都挥不去?
外头的天气是这么冷,这夜的温度更是寒透四肢百骸,庄主这时在外头巡视农地一定很辛苦,而他也说过要后天才会回来,不知道他在外头有没有做好保暖措施?
悠游抬手敲了敲自个儿的脑子,真是的,庄主何时回来又与她何干呢?她干嘛想这么多?她没好气的撇了撇嘴,不愿再去回想任何与庄主有关的事,赶紧睡了才是她现在唯一该做的。
身子一侧,整个人又往干草堆里缩去,这种天寒地冻的日子真是讨厌,不论怎么睡都不会觉得暖和,一整个晚上手脚都冰冰的,真不舒服。
好不容易,沉重的眼皮终于征服了自己爱胡思乱想伪脑子,整个思绪也渐渐飘远,没一会儿她便进入半睡半醒之间,隐的听到外头好像有人在走动,而且嘈杂的声音愈来愈大。
突然,一阵猛烈的拍门声彻底的将她从浑沌的睡梦中拉出。
“悠游,快起来!”
悠游迷糊的揉着眼睛,明明才刚准备入眠,怎么还没睡够,天就亮啦?她一脸懊恼的想着。
这时房门已经被踹开,外头涌人几名侍卫,整个狭窄的房舍瞬间站满了人。
悠游睡眼惺忪的转过身子,因为几根明亮的火柱照亮整个房间,让她顿时适应不了,因而眯起眼睛努力的看向来者。
大总管见悠游这副懒德行,粗声喝道:“还装睡,快点起来!”
悠游听出这是大总管的声音,好不容易适应光线可以睁开眼睛后,赫然发现连朱小姐也出现在她房里,让她纵有再浓的睡意也都全部消散了。
“朱小姐,大总管,你们怎么来了?”悠游赶紧撑起身子站起来,探头望了望窗外。“这天还没亮不是吗?
大总管冷哼了一声,上前指着这矮不隆咚的小个头。“悠游,你的胆子实在愈来愈大了,竟然连庄主书房里的东西也敢偷?”
悠游一头雾水的拍掉身上残留的干草,一脸狐疑的看着他们。“你在说什么?一会儿说我偷了朱小姐的玉镯子,现在又说我偷庄主的东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总管气得拂袖,“哼,还装傻,你偷东西偷上瘾了吗?还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大总管没头没尾的将她扣上罪名,让她根本无从辩驳。“大总管,悠游什么都没有做啊!”
“你还想赖?”大总管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悠游感到事有蹊跷,怎么前不久才因为一只玉镯子被冤枉而已,现下马上又添上一桩?她蹙眉回想,这时突然看见一旁冷笑的朱小姐,心里猛然想起了小柳曾经说过的话,令她更觉事情不简单。
悠游吸了口气,别有一番含意的反问;“大总管,你该不会是听了别人的造谣?不然怎么会突然这么笃定认为悠游一定拿了庄丰的东西呢?”
朱琉璃一听,整个凤眼眯厂起来,凌厉的眼神恶狠狠的瞪着悠游。“造谣?我明明亲眼瞧见你趁着庄主出庄巡视之际,从书房坚走了出来,并且将东西放入自个儿的衣服里头,还想狡辩?”
悠游对于朱小姐的话起先是愣了一愣,经过一番回想后,立刻恍然大悟。一定是今儿个她从庄主书房里走出来时被朱小姐瞧见,所以朱小姐才会信心满满的说她私闯庄主的书房。可是那又如何?她只是从书房里走出来,为何偏偏要在她身上加诸罪名?
悠游抿了抿嘴,仍是理直气壮地说:“就算从书房里走出来又怎样?我根本什么东两都没拿,你们不可以没凭没据的乱说话。”
朱琉璃瞧着悠游迟疑的表情,更是趾高气扬,“怎么?心虚了,刚才大声的音调怎么不见啦?咬到舌头啦?”
悠游气恼地看向朱小姐,不解她为何要像只野猫一样硬咬着她不放。“我真不明白,我与你无冤无仇的,为何你处处要寻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