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毓瞧了瞧一旁的翠儿,一脸慎重其事的保证道:“翠儿姑娘请再等一会儿,田护卫马上会给你的主子一个合理的交代。”
翠儿微笑的福了福身子。“全由田护卫做主了。”
不一会儿,悠游小跑步的赶到后院来,一眼瞧见田护卫和跪在地上的丫环们,心里马上泛开疑惑。
她因为疾步奔来而喘息不已,稍稍稳了稳气息后,上前几步。“田护卫找悠游有事?”
田毓冷眼的睨着她,口气极度不耐,“说,玉镯于是不是你偷的?”
“啊?什么玉镯子?”悠游一头雾水的看了大伙一眼,最后目光又移到田护卫脸上。“悠游不懂你的意思。”
“不肯承认是吧?”他阴冷的笑着,偏头对着一旁的大总管命令道:“你立刻派人到悠游的房舍清查,看看有没有玉镯子的踪迹。”
“是,小的这就去。”纵然大总管心里有千万个疑问,却连一句话也不敢多提,很快的招来几个小厮后,前往悠游的房舍清查。
悠游只是在一旁看着大总管带领一些人离开,脸上并没有心虚或惊恐的表情,唯有眼中透着浓浓的疑惑。
田毓这时又说话了,“悠游,我再绐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是肯认错,说东西是你拿的,并且交出玉镯子,那么家法尚可减半;要是你执迷不悟,等被我查到东西是你拿的,到时可别怪田护卫不留情面了。”
她一脸哭笑不得的扯着嘴角,“什么玉镯子?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啊!”
“放肆!小小一个家丁,竟然敢自称为‘我’,你实在太目中无人了。”田毓原先就很不喜欢悠游这小子,现下见悠游如此随便的态度,反感的心态更是助长了几分。
“可是悠游真的不知道错在何处啊?”她仍是极力辩驳着。
田毓强忍怒气,冷硬的点了点头。“很好,我一定会让你知道自己做错什么,绝对不会让你有被诬陷的借口。”
听见田护卫如此肯定的说辞,大伙不约而同的露出不解的表情看向悠游,心里也纳闷东西真会是悠游拿的吗?
别说大伙疑惑了,就连悠游本人都完全摸不着头绪,突然把她从厨房里叫来,为的就是一只连听都没听过的玉镯子,她真的被田护卫给弄胡涂了。
在等待大总管回报的时间里,一旁的丫环们开始窃窃讨论悠游的背景。以往家仆们总认为悠游这人活泼开朗,个性也随和易处,不过在如此敏感的时刻里,大家不由得联想起悠游的来历和身份,也慢慢露出质疑且鄙视的表情,令悠游犹如芒刺在背,只能不自在地接受大家的指指点点。
这时大总管的身子已经从那头廊道跑了过来,并且扬着手中的东西呼喊着:“田护卫,找到玉镯子了,找到玉镯子了。”
翠儿上前看着大总管手中的东西,确定那模样无误后,马上欣喜的接过它,并且高兴的漾着笑脸对大伙说:“就是它,它就是我们家小姐的玉镯子,谢谢田护卫帮翠儿寻回这只玉镯子。”
“翠儿姑娘甭客气。”田毓脸上的笑容并不是因为拾获物品,而是为自己揣测无误的表现。“大总管,你倒说说,这东西是在哪儿找到的啊?”
大总管横着粗眉,指向一旁仍是表情无辜的悠游。
“是我亲自在悠游的房舍里找到的,他就将玉镯子藏匿在于草堆里头,若不仔细翻查,还真难找到这玉镯子。”
“胡说!”悠游气得上前一大步,大声的说:“我没有!”
田毓眯起眼睛,“怎么?还想狡辩?”
“我真的没有,这东西不是我拿的!”悠游夹带着无法抑制的愤怒驳斥道。
田毓整个人几乎快要气爆;想不到庄里会有如此刁顽的小厮,竟然敢当场驳回他的话,令他颜面尽失。
一旁的翠儿突然小小声的插嘴,“田护卫何不问问小柳呢?昨儿个整日都是小柳负责小姐的饮食,或许小柳知情也说不定。”
翠儿一说话,所有人的目光像是受了控制般,立刻往一旁颤抖不已的小柳看去。
小柳没想到大伙会突然把矛头指向她,心一惊,仓皇的跪了下来,不敢抬头,纤弱的双肩也不停地颤抖。
大总管上前一步追问道:“小柳,你发什么愣,还不快说?”
“我……”她怯怯的抬头看着悠游,只见悠游仍是一副俯仰无愧的看着她,让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田毓看见小柳的动作,索性来到她面前,口气充满威胁的警告,“你可要老实说,不得有欺瞒之嫌,若有半句虚假被我查到,我连你也办!”
小柳被田护卫怒吓的言辞吓得更是不敢抬头,整个额头都快贴在地上了。“小柳……昨儿个确实有见到悠游从朱小姐的闺房里走出来,但是小柳并不知悠游是否有行窃啊!”
田护卫听闻后更是气愤难当,不敢置信的转头看向悠游,口气压缩得相当紧绷。“你竟然敢进入朱小姐的闺房里?”
悠游仍是理直气壮的回答:“悠游承认误闯朱小姐的闺房,可那时悠游并不知道男孩不可进入,而且悠游什么也都没碰啊!”
“强辞夺理!悠游,你以为自己稍稍得到庄主的注意与宠溺就可以胡作非为吗?”田毓恶狠狠的眸了悠游一眼。随即朝一旁的侍卫吆喝:“来人啊!把悠游架起来。”
悠游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莫名其妙被两旁的侍卫擒拿住,令他叫嚣跳脚的反抗着。“放开我,悠游说的句句实情,没半点虚假啊!”
“看来不给你一点教训,你是不会说真话了。”田毓不想理会悠游的辩驳,阴狠的下令,“去给我把家法拿来!”
“不,我是无辜的!”悠游力竭声嘶地摇头否认,不愿就这么背了黑锅,不过当侍卫从一旁拿出一条粗厚的藤鞭时,他整个人当场哑口愣住,脑子也瞬间空白一片。
田毓瞧见悠游刷白的脸,不心虚也吓得半死了。
他嘴角冷笑地进出命令,“给我狠狠的抽,让这小子学学什么叫作服从。”
一条重重的藤鞭在侍卫手单仿佛成了细绳一般.举臂那么奋力的“咻”了一声,立刻在悠游背上留下一道痕迹。
悠游完全来不及有心理准备,宛如刀割般的疼痛已经在背后散播开来,不消片刻,原先的疼痛转换成了灼热,犹如火红的铁块烙在背上一般;当她还在适应这种被鞭挞的痛楚之际,第二道鞭又落了下来。
“啊——”她咬牙忍着剧痛,不愿叫出声音以示沉默的抗议,第三道鞭也无情的跟着挥烙在背上。
疼痛的感觉占据了她大半的意识,她整个人完全挂在两名侍卫的手中,双腿连撑住自己的力气都快耗尽了。
田毓这时抬起手要侍卫停止鞭刑,得意的笑着走到悠游前面,冷眼的味着她。“现在你肯不肯承认东西是你拿的啊?”
悠游拿出最后的力气摇头,口里微弱的进出一句,“我……没……拿……”
田毓哼了一声,“还嘴硬,再打!”
令人毛骨悚然的鞭子在她的背上又“咻”了一声,她的唇办几乎咬出血丝,仍是不愿低头认错。
“悠游……没偷……”孰料她更是不肯承认,侍卫鞭打的力道也愈是强烈,儿层的衣服已经被藤鞭划开,衣服上隐约沾着血迹,皮开肉绽的模样令人看了怵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