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疼?”
“对,怕你的手疼,”然后猝不及防的吻上她的手腕,慢慢的、轻轻的、柔柔的、细细的绕着圈子吻。“所以别打了,好吗?我心疼哩。”
“鲁荻……”
“嗯?你要我把前因后果说给你听,对不对?”
“对,”她往他贴近。“但不是现在,现在我只要……”底下的声音已低不可闻。
“我也是,”他还是听到了,“噢,子夜,我也是,就算你坚持要听,恐怕我也会令你失望。”
“鲁荻。”
“嗯?”
“我……我并不太懂……所以你得有些耐心。”
他想笑,却又怕她会误会,更何况紧张、激动的可不止是她一个人而已,他也是呀!“子夜,你只有放松就好,跟随着你的感觉走,我一定会好好的爱惜你,事实上,我已经爱上你好久、好久了。”
“真的?”
“你不相信我爱你?”
“不,我是说,我当然相信你爱我,可是你刚说好久?”她睇视着他问道。
“我们早就认识了,不是吗?”
“在我还是夜邪的时候。”
回想起过往的种种,鲁荻终于忍不住了,含住她那未经摘食的胸前蓓蕾,不断的予以滋润,并且细细聆听与体会她的呻吟与颤抖。
“鲁荻、鲁荻。”她觉得自己沐浴在火海中,除了鲁荻,没有任何人或任何事可以平息这场火。
“对,连在你还是夜邪的时候,我便已深深为你所吸引,只是迟钝到连自己都不知道而已。”
够了,一个女人还需要什么更大的恭维呢?子夜开始试着回应他。
“让我……起来一下。”他挣扎着出口。
“你要走开?”子夜惊惶。
“不,我只想点烛火,好仔仔细细的欣赏你。”
原来如此。“不,”她恢复三分以往的霸气。“你有的是一辈子好看你的奖赏,现在……只请你赶快享用,好不——”
她没有机会把话说完,因为突如其来的疼痛虽然短哲,却实在尖锐,鲁荻当然也感觉到,在急促的呼吸当中,迅速吻住她的双唇。
于是子夜再度溧浮起来,仿佛置身于有五彩云雾围绕的天堂,虽然他壮硕的身躯压在她的身上,沉重的呼吸喘在耳边。她却只觉得飘飘然,而体内也开始酝酿一份强烈的需求,好像有个无底深渊,一个唯有鲁荻才能满足的无底深渊。
“鲁荻、鲁荻,我快疯了,”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娇吟有多诱人。“我该怎么做?”
“我的夜邪,用你的双腿勾住我,紧紧的抱住我,子夜,我的爱人,今夜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鲁荻发现自己这一辈子还没有如此投入过,但相对的,也没有这样满足过。
再没有仇恨、猜疑、别离与痛苦了,子夜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爱,在完整的爱中,她听见自己一遍遍低唤他的名字,也听见他浊重的呼吸声,心理上有无限的满足感。
鲁荻拥紧她,两人相偎相依,享受从未有过的温馨与甜蜜。
他们有许多话要对彼此说,不过不是现在,还不是,现在,他只想再多看她一会儿,甚至,还想再……还想马上再爱她一回!
第十章
一觉醒来,外头又是阳光普照的好天气,但身边——“鲁荻!”
“我在这儿。”原本站在窗前的鲁荻听见她叫,立刻折回床旁。
看不到他担心,看见他后却又害羞起来,本能的低下头去。
但他及时执起她的下巴。“今日就要上华山了,你还想躲我?”
子夜抿嘴一笑,干脆大方偎上他的胸膛。“为什么不早点叫醒我?”
“想让你多睡一会儿,毕竟昨晚我——”她捂住他的嘴,一张俏脸红似榴火。“别说了,好不好,每晚都这样,可怎么得了。”
鲁荻笑着拉住她的手来吻,并追下去问:“每晚都怎样?”
“鲁荻!”
见她娇羞不已,他更加得意,对她的宠溺之心也更甚。”谁教你起先要拒我于千里之外,现在我当然要索赔,把之前虚度的夜晚部补回来,天晓得明明知道你就在左右,却不能‘染指’,因而辗转反侧,难以成眠的滋味有多么难受!”
“鲁荻!”她推了他一下,脸已经红得不能再红。“别再说了嘛。”
“不说,”他凝视着她,像是片刻都舍不得挪开视线。“那直接行动可不可以?”
“直接”她真是爱极了,也怕透了他善于挑逗她的热情。“鲁荻,别闹了啦.我还没梳洗呢。”
拗不过她的抗拒,鲁荻终于同意暂时放开她,不过仍恋恋不舍的吻了她的额头一下。“我等你用早膳,动作快一点。”
“要多快?”她娇嗔着间。
“如果你不想我硬闯进来与你来个鸳鸯浴的话,那慢慢洗也无妨呀。”
“鲁荻!”
他已经哈哈笑着离开了房间。
换好鹅黄缎面衣服,子夜正想出门,突然听到急促的叩门声。
这一定是她那没有耐心的丈夫,子夜怀抱着甜蜜蜜的心情。挂着甜蜜蜜的笑容,一拉开门,见到的却是……“红姐!”再见她一脸焦的,直觉事情不妙。“鲁荻呢?发生了什么事?”
“都收拾好了?”她却只是问。
“红姐,我问你鲁荻呢?他——”
“带我上华山,快!”
他们今天原本就是要上华山去的呀!但是……“你先告诉我出了什么事?”虽然一只脚也已跨出门外。
映红索性塞给了她一张纸。“我去备马,你自己看吧,立刻跟来。”
既然如此,子夜也不拉住她问了,马上摊开纸来看,啊!是浮烟——不,是跟当初她误以为“大将军”写给她做示威用一模一样的笔迹,换句话说。就是鲁荻留的信啦。但是……他为什么要留书给她?
子夜:
闻华山有难,我与柳青大哥先行一步,等你沐浴后,记得用午膳,不必急惠赶来,相信凭我们之力,定能为华山解围,尽速回来接你,再一起归宁上山。
可别自己回来噢,那不合礼仪的,我心爱的小妻子,事毕即归。
荻
什么?
这个鲁荻,到底把她看成是多娇弱的女子?况且华山是她的娘家呀,娘家有难,应该一马当先的是自己,不是吗?
原以为这个震撼已经够强、够大的了,想不到底下还有更强、更大的,就在她冲至马厩时……“大哥!”
跟映红站在那里的,可不正是几乎已半年不见的大哥寒照雨。
“子夜,快过来给大哥瞧瞧,”一身银灰衣裳,总是玉树临风的照雨拉过她来说:“唉呀呀,成了亲,果然不一样,愈发娇美可人了。”
“大哥!”她跺脚急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这份闲情逸致开我玩笑,快走啦!”
“唉,”跟着翻身上马,照雨却一派轻松,慢条斯里的说:“嫁出去的妹妹,果然是泼出去的水,心里头全是丈夫的影子,连哥哥千里迢迢来接,都不晓得领情。”
“说到哪里去了啦,哥,”子夜一边策马狂奔,一边侧头说:“换做是你有难,我也会一般着急呀!”
照雨都还没说什么,映红已经忍不住笑出声来。
“红姐,怎么连你也取笑我?”子夜气鼓鼓的抗议。
“因为你的比喻太荒谬,教人想不笑都难。”照雨代映红解释道:“我说的对不对?柳夫人。”
“对,但请寒少侠直接叫我映红就好。”
“不敢,映红姐客气了。”
“你们……算了!我自己先走,你们慢慢聊。”她一夹马腹,就要往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