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等着看。”他刚看到的百分之百是女人的裙摆,既然阿杰口中的小白荷人正在“魔厉”,那么在司徒家中的就是别的女人。这不就证明了他跟阿杰的打赌,他百分之百的赢了。
“司徒,不介绍一下你的女人。”严判雍朝二楼的方向扬了扬眉。
司徒隼鹰怪异地看了眼明争暗斗的两人,耸了耸肩,“等我一会儿。”他转身走向右侧的旋梯,不一会儿,人便出现在二楼。
走进他的房内,就见到魏芙蕖坐在床沿抱着小腹,神色恍惚地陷入沉思中。
司徒隼鹰心口一紧,快步地走了过去,面对她蹲了下来,“荷儿?你怎么了?不舒服?”
魏芙蕖面容惨白,小脸上竟沁着汗珠。
她刚才又吐了,怎么办?她觉得自己愈来愈掩饰不住怀孕的孕吐。再不久,鹰就会发现……
“怎么了?”司徒隼鹰担忧地抹去她脸上的汗水,发现她的小脸冷冰冰的。
怎么回事?又受寒了吗?
他起身忽地一把抱起她。
“鹰!你做什么?!”魏芙蕖连忙扬嘴,将脸埋进他的胸口,老天!她整个人都晕了起来。
但一瞬间,她就让司徒隼鹰稳稳地抱上床,一接触到柔软的床铺,“唔……”魏芙蕖飞快地侧过身子,将脸埋入一旁的枕头,暗暗调整呼吸将止不住的酸液压下,就怕在他面前漏了馅。
司徒隼鹰探了探她的额头,“我让阿杰过来看看你。”说着,便起身。
“不要!”魏芙蕖吓得冷汗直流,连忙攀住他的腰杆。
司徒隼鹰皱起眉头,“你在怕什么?”精明的商人本性嗅出一点点疑云的味道。
魏芙蕖抱住他的腰,小脸贴着他的小腹,不敢看他锐利的黑眸,“呃……我怕打扰到人家,我只是……只是还没吃晚餐,闹胃疼……而已……”
她的声音闷闷地由腰侧传来,有些惊讶她的主动贴近,司徒隼鹰微一扬眉,“胃疼?”本来想带她上“魔厉”,结果一拖下来,他都忘了两人都还没用餐。
“想吃什么?我让阿杰他们叫外烩过来。”
魏芙蕖脸色一白,老实讲,她一听“外烩”两字就想吐了,哪想吃什么,现下的她最没兴趣的就是“吃”。
“我……我喝杯牛奶就好。”
“牛奶?”他这里怎么会有牛奶这种东西。
打定了主意,他拉开她环紧的手臂,心里虽奇怪荷儿这突如其来的怪异,但也没说什么。
方杰与严判雍对魏芙蕖都不陌生,但一小时后乍见正缓步下楼的淡紫色身影,严判雍却吃惊地让一口酒呛到。
“干么,心疼我即将到手的小别墅吗?”
怎么可能?!严判雍不是心疼那小小微不足道的赌金,而是……
这女人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
“荷儿,这两人你可能还记得,左边的是方杰,右边是严判雍。”
面对陌生的两人,魏芙蕖淡淡一笑,“两位好。”有些疑惑,不懂司徒隼鹰为什么说她见过这两人?
“荷儿小姐,我可是久仰你的大名。”方杰朝她扬唇,意有所指地勾着笑。上回被司徒当医生临时召去看病时,她仍昏迷不醒。
“是吗?”魏芙蕖微微一愣,仰头不解地看向司徒隼鹰,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出名。“方先生认得我?”只有亲密的朋友才唤她荷儿。
司徒隼鹰不悦地瞪了方杰一眼,“你别理他,到餐厅来,可以吃饭了。”他拥着她往餐厅方向走去。
一见到满桌的菜色,魏芙蕖脸都绿了。
旁人闻的是令人食指大动的香气,她闻到的却如同催吐剂。她怔怔地退了一步,脸上有着挣扎。
“怎么了?”司徒隼鹰环着怀中的柔软,为她拉开椅子。
至于方杰与严判雍根本不需他招呼,早在餐桌另一侧坐定,开始进攻食物。
“鹰……我不饿,可不可以不要吃?”她可怜地哀求身边正为她殷勤菜的男人。
司徒隼鹰沉下脸,“不是说你饿到胃疼吗?怎么可以不吃。”他单手在她前面的空杯上倒了满满的一杯鲜奶,“先喝点牛奶。”
捧起鲜奶,魏芙蕖深深地吸了口气,杯口缓缓靠近唇缘,她强迫自己喝下一口,等着反胃的感觉升上。
咦?还好嘛!
魏芙蕖惊讶自己近日来老是造反的胃似乎不排斥鲜奶。
她又喝下一口,抬头对司徒隼鹰甜甜一笑。
不知道她为什么又突然好心情起来,他微一扬眉,顺手夹了块奶局香蟹,堆上她已如小山的碗里。
甩都不甩方杰及严判雍的吃惊表情,以他们从不曾听过,放软了三度的柔声道:“这是你喜欢的北海道帝王蟹,既然开胃了,就快吃。”
方杰鸡皮疙瘩都快站起来了,“雍,你会不会觉得司徒的声音柔得令人听不惯。”他低声的咬着耳朵道。
严判雍不置一词,一双深沉的褐眼若有所思地直盯着魏芙蕖。
方杰奇怪地看他一眼,才要发问,桌子那头的两人世界却忽然传来碗盘碰撞的声音。
“呕——”魏芙蕖才刚要举箸,一股反胃的酸液又涌上喉头,她连忙捂住口鼻,顾不得一旁诧异的司徒隼鹰,丢下碗筷,飞快地起身冲向浴室。
桌上的鲜奶、饭菜撒了一桌,司徒隼鹰根本无暇顾及,丢下一句,“阿杰,收拾一下。”便快步跟了过去。
方杰拉长了下颔,不敢相信司徒隼鹰竟然也是“有异性、没人性”的一挂,竟然要身为好友的他收拾餐桌!当他是来他家当下人的呀?!吩咐他打电话叫外烩也就罢了,现在竟还要他动手收桌面?!那他要不要顺道洗个碗呀!
但——
不爽归不爽,他还是认命地扭来抹布。
“阿杰,你说,她的性子与当初第一眼如何?”趁这个机会,严判雍沉声问道。
方杰思索了片刻,“是不同,但,同一人,不是吗?”当初调查的可是由雍集团内的情报网找来的,别人他不敢说,但严判雍的情报网不输国际上数一数二的单位。
“妈的……”严判雍暗暗低咒了声,将他的怀疑告诉方杰。
“来这之前,你在‘魔厉’见过她?”方杰皱着盾问。
“嗯。”
“所以?”他将桌面的残渣全扫进垃圾桶。
“一个人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不奇怪吗?我打算再查一次。”严判雍沉静道。
“你怀疑当初司徒找错人了?”
严判雍点点头。
若他的眼睛没看错,这就代表他的属下办事有问题。事到如今,当初司徒究竟有没有掳错人都不是问题了,惟一的问题是自己的信誉。
方杰点了点头,“重新调查我是没意见,但查出来的结果可要注意一下司徒的反应。”
未雨绸缪总没错,虽然他不以为雍的问题有多严重,就算司徒真是认错人好了,魏芙蕖可以否认呀,但既然她没说且也与司徒相处至今,那她定是对司徒有感情,既然如此,横竖两人是在一起了,怎么相遇的又有什么关系。
只是,变数仍然存在,情人间的问题到底不是逻辑可以推断的。
“呕……呕……”
站在浴室门前,司徒隼鹰担心地听着里面不断传出的呕吐声,虽然心急,但他仍一动也不动地站在浴室门口。
“荷儿,开门。”他沉声命令。
魏芙蕖整个人吐得虚脱地跪坐在马桶前,胃里已什么都没有了,可她还是好难受……
捂着小腹,她难受地低吟,“我……没事……”她虚弱地低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