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抱怨的可爱模样,让他开始觉得逼她去逛街消费的自己有点可恶。
“随你。”他微微加重力道,“只要你记得……”
好舒服喔。魏芙蕖全身绵软的靠着他,鼻间盈满他身上清爽的男人味,他低沉的嗓音冷冷的,不轻不重恍若催眼曲,魏芙蕖只觉得昏昏欲睡,她闭上眼睛,放心的将全身重量交给他。
径自说了一大堆,也不见怀中的人儿给点回应,司徒隼鹰不由得低噪。
“荷儿?荷儿?”但身上规律的起伏告诉他,她已经睡着了。
无奈地扬唇,他变身拦腰抱起她。
本想今晚带她去跟阿杰及雍见见面,看来又得延期了。
关上办公室的大灯,司徒隼鹰抱着魏芙蕖走出办公室,正巧迎面上正要敲门的秘书。
“总裁?”她端着果汁连忙退向一旁。
司徒隼鹰毫无暖色的黑眸扫过她,“柳秘书,今天辛苦你了,你也早点下班吧。”
大老板的心情似乎不错?她还以为魏小姐这下肯定受不住总裁的怒火,没想到魏小姐不但没有一点损伤,还唇儿弯弯扬着漂亮的笑弧幸福的窝在大老板的怀中,至于自己,虽然获得大老板的特赦,不过她想,还是认份点,加班比较实在。
千辛万苦跑到楼下超商买来的果汁……自己喝吧!
魏芙蕖懒懒地伸展娇躯,丝被滑过她的胴体,她微微地侧过身子,却忽然猛地睁开双眸。
这是哪里?她蓦地坐起身子,惺忪的眼眸困惑的眨着,半晌才认出是司徒隼鹰的卧房。
她是怎么到这里的?印象中她似乎还在鹰的办公室,不是吗?
魏芙蕖围着丝被下床,在卧室转了一圈但到处找不到自己的衣物,不得已,只好裹着丝被走出卧房。
踏出卧室,走廊是一片阕黑,只除尽头的房间正透射出光亮。
轻巧的走了过去,她微微探出身子,不意外看见司徒隼鹰。
她站在门口犹疑着不知道该不该打扰他,看他操作着电脑工作的样子似乎很忙,但是……
“你是要进来,还是要继续站在门口瞪着我?”司徒隼鹰头也不抬的问。早在魏芙蕖出现在门口,他就感受到属于她的馨香气息。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她歉然地解释道,却让他不悦地打断。
“我不需要听你解释什么。”他冷然地打断她。
他受够了这小女人老是否定两人之间的关系,将他当外人似的排除在外。
啊!她果然打扰到他了。
“对不起。”她转过身子离开。衣服的事还是自己再找仔细一点好了。
“去哪里?”他冰冷的语气中微微燃出一丝火苗。
“找……我的衣服……”她反射的回答。
“有没有想过要问我?”他的语气饱含一丝丝警告。
“有呀,可是你正在忙,我想这种小事……”
司徒隼鹰叹了口气,“过来。”语气无奈。
魏芙蕖柔顺地走了过去,“怎么了?工作不顺利?”她柔柔地抚过他纠结的眉心,相处了这么久,她发现只要他一不顺心就爱蹙眉。
对于他的情绪,这小女人永远少根筋。“我在生你的气。”
“为什么?”她一向守本份。
魏芙蕖注意过媒体对他的报导,那些他交往过的女人都说,司徒隼鹰讨厌缠人的女人,只要女人一说爱,他便头也不回地甩了对方。
她虽不缠人,但也得努力的让自己不要太过依赖他,以避免将来分手时难过。
只是,近来她总搞不清楚鹰的态度,怕人缠的人反缠起她来,非但如此,在言行中开始逼她承诺未来以及对他的在乎。
“我说过,我绝不允许欺骗。”他注意着她的反应。
他打算在今天挖出这女人的心意。
简单的说,他就是孬,怎样!就算是顶天立地,权倾黑白两道的男人也是需要爱情的保证。
“呃……是呀。”好可怕,鹰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知道她怀孕了吗?
“你有事瞒我。”他不怒不火,因她而染上暖色的黑眸定定地看进她眼底。
“我——”她惊疑不定。
白遥说过,男人对怀孕这种事十分迟钝,那他到底在问什么,她要怎么回答?
“鹰……你究竟想知道什么?”
“你说我想知道什么?”他反问。
魏芙蕖困惑地眨了眨眼摇头。
“我想知道,你这颗心里,究竟有没有我?”他紧盯着她的明眸,黑眸中有商人般的犀利。
这么直截了当的逼问,超出她应变的范围,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回答在她脑海中转来转去。
司徒隼鹰瞅着她多变的水颜,不疾不徐地等着她的回答。
各种答案闪过魏芙蕖的脑海,她迟疑地张口。
就告诉他吧!告诉他她爱他,事实能有多惨呢?就算是未来被他埋怨、被他甩了,自己也早已有心理准备了,不是吗?
为了肚子里的宝宝,魏芙蕖,她告诉自己,你至少该有这一点努力!
她深深吸了口气,“我——”
骤响的门铃声打断了她壮士断腕的精神。
“有人按门铃。”她无辜地眨着美眸,暗暗松了口气。
“你先回答我。”他坚定地索求她的回答。
谁能想得到,在商场中叱喀风云的司徒隼鹰竟会栽在这样一个小女人的手里。
她的回答不管是正是反,对于两人的未来都没有影响,既然认定了她,他断然不可能放手,强索一个答案,不过是情绪上的问题,这小女人过分独立的举止让他非常不快,让他不禁想起她夜晚鬼混PUB与别的男人拉扯的情景。
男女之间爱不爱的问题,司徒隼鹰向来不在乎,横竖两人是在一起了,只要她心里有他,他不在乎“爱”需不需要说出口,但这小女人偏让他掌握不住。
在他有过的女人当中,她不是最美,但却是他惟一不放心的女人。
白天清灵的模样还好,但到了夜晚,他就怕她换上冶艳的姿态到处去招蜂引蝶。
他是商人,对于想要的东西有百分之百的掠夺性,对于属于自己的东西更有绝然独占性,怪就怪她当初不该招惹他,既然惹上了他司徒隼鹰,他是绝不允许她再去招惹别的男人。
“可……门铃声按得好急,你不去看一看吗?”看他的神情好严肃,魏芙蕖心里怕怕的,什么话都吞回肚子里。
“不用管它,我——”
可来人偏不还他们一个清静,门铃声依然响个不停。
该死!司徒隼鹰脸色剧黑,脚跟一旋,气愤中仍不忘揽着魏芙蕖往书房外走去。
来的人最好有十分的好理由,否则他一定将全部的怒气一拳送过去!
揽着她的纤腰走出书房,他将她微微往卧房方向轻推,“你的衣服都在衣柜里,先去穿件衣服,我去开门。”
第八章
“司徒,你在家呀。”门一打开,方杰便大剌剌的走了进来。
“你们怎么来了?”司徒隼鹰没好气地瞪着方杰及严判雍。
“你今天没到‘魔厉’,所以我们就来了。”一抬头,严判雍挑了挑眉,对二楼一闪而过的淡紫色裙摆感到有些吃惊。
他越过方杰,走到酒柜旁径自挑了瓶好酒。
“我今天临时有事。”他微微挑眉,接过严判雍挑的酒。香槟?
方杰瞄了一眼,“香槟?雍,你要庆祝什么?”
严判雍潇洒地往沙发上一坐,视线正好对上挑高的二楼,“庆祝我即将拥有方氏‘流光’在垦丁的设计所有权。”
“这么自信?”方杰对小白荷可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