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承天回到她的唇,时而狂、时而轻柔地吻着她,手捧着她圆翘的臀紧压在自己热力勃发的硬挺上,此刻,他的每个细胞都狂喊着要她,每条神经也因想要她而紧绷得发疼,若再不释放,他就要爆裂了!
她踮起脚尖攀着他的颈项,让自己更贴近他地回吻着。
他将她抱上床,结实的身子覆压在她身上,“你真的很美。”
“天……”蝶儿双眸氤氲,红唇微放无言地邀请着,这一刻她早已无悔。
古承天低吼一声覆上她的唇,大掌游移在只能属于他的雪肤上,接着,他来到她的大腿间,骄傲地感觉到因他抚弄而发的温热。
终于,他再也按捺不住一波波情潮的折磨,用膝盖顶开她的双腿,将勃起的热源缓缓地插进她幽秘的深处……
“痛……”突来的痛楚令蝶儿惊呼出声,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时无法适应他在自己体内的充实感,她酡红着脸急着想退开。
“别乱动!”古承天压住她胡乱扭动的身体,绷着声音道。
为了能让她适应自己的存在!他强忍住体内狂奔的情欲,但她还不知死活地乱动,惹得他再也无法顾及她的不适而猛然地往前推进、冲刺。
不适之后紧跟着来的是前所未有的美妙感官刺激,蝶儿跟着他的律动找到了属于彼此完美的节奏,共攀巫山云雨……
激情过后,房里静谧得只剩彼此的喘息声,两个人依然紧紧互贴着,汲取彼此的体温,谁也舍不得先离开谁。
“阿天……”蝶儿在他身下娇羞地轻唤着,脸上漾着满满的幸福。
这么多的波折之后,阿天终于肯相信她了,否则他也不会与她发生夫妻间的亲密接触。此时她的心情是无比的轻松,这段日子心里的愁闷全消失无踪,如今眼前是蓝天一片,不再愁云罩顶。
夫妻情事在蝶儿眼中是无比的神圣,一旦交付也等于将整个生命都交了出去,虽然他不是她未来的夫婿,但她甘愿为他付出一切,包括性命。
她的叫唤终于叫回了古承天的理智,他逼着自己离开她依然火热的娇躯。
“你的表现还算差强人意,不过你放心,我不会白要你的。”他边穿衣服边机诮地讽道,最后还丢了一锭银子在床上。
蝶儿支起身子,茫然地看着那锭银子,再看看一脸冷峻的古承天,实在不明白他为何要丢银子给她?
“为什么给我银子?”
“在青楼里,只要女人伺候男人,男人就会付她银子。”似乎不见她崩溃绝不罢休似的,他“好心”的解释。
“你……当我是……青楼里的女人?”蝶儿惨白着脸,抖着声音问。
她曾在书上读过,青楼里的女人就是一双玉臂千人枕的低下女子,怎么他会把她和她们相提并论,难道在他心里,她有这么放浪形骸,轻浮随便吗?
不!他不可能会这么说她的,一定是自己听错了。
“你不是吗?别忘了,你是我从青楼带回来的。”古承天斜睨着地,轻蔑地笑道。
“可是刚才……你不是……”难道方才那刻骨铭心的互属感觉只是她的幻觉?
“你可别天真的以为和我有了肌肤之亲就能将所有事情一笔勾消,没这么简单,方才只不过是咱们彼此的需求、交易罢了,外界的人皆是如此。”他口是心非地将话说得无情、冷血,硬是忽略仍残留在身体内的炽热狂潮。
该死!他到现在仍是疯狂地想要她!
蝶儿霎时脸上血色全无,他怎么能将如此神圣的事说得这么的肮脏、龌龊?难道方才的热情只是她的一相情愿,他压根不当一回事?
他的话犹如一把利刃刺得她体无完肤,难道这就是他所谓的报复?
她踉跄地跌下床,顾不得穿上衣服,只是仓皇地想逃离这有着天堂假象的地狱。是谁说天堂和地狱相隔遥远的?怎么她的天堂与地狱却只有一线之隔?
她好想哭喔,可是眼眶里却流不出一滴泪,就连声音也全梗在喉头,整个人像是被大石块压着般的沉痛,她的心从来没这么痛楚过,她就快要死了吗?否则为何她会痛得连呼吸都感到困难?
“去哪里?”古承天把浑身赤裸的她拎回床上,以后她只能待在他床上,哪里也不能去!
“去哪儿……去哪儿……”蝶儿神情慌乱,眼神毫无焦距的望着前方,嘴里喃喃地重复着同一句话。
是啊,她要去哪里?她又有什么地方可去?没有!没有!
或许早在出谷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注定无处可去了,原以为有阿天的地方就是她的归处,可是如今全走了样,她该怎么办?
“该死的,看着我!”古承天板过她的脸逼她看着他,他没料到她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是他的话伤她太深了吗?可是让她痛苦不正是折磨她的目的,怎么他的心反而被她惨白的可怜样紧紧揪着?
“不要伤我,不要这样伤我……”她退缩到床的一角紧抓着被子,似失了神魂般地直摇头喃道。
“蝶儿!看着我!”古承天急吼着。他试着摇醒她,此时他眼底只剩着急,报仇之意早已不复在。
蝶儿呆愣地看着他,眼眸里净是受创极深的空洞,“要怎样你才肯罢休?别再伤我了,我求你……”她将小脸理进双掌里,痛苦的哀求着。
如果死能解脱,她宁愿选择一死了之,也不要承受他无情的每一句话,如果他的话是把刀,那她早已死了千次万次了。
“除非我的家人能活过来,否则永无罢休之时。”
“你一口咬定是姥姥杀了你们全家,就算我再怎么澄清也没有用。你无非只是想以命抵命,我还你就是了。”随着最后一句话出口,她已朝床柱一头撞去。
“你疯了!”古承天骇然地及时拉住她,一颗心因为她疯狂的自杀行为而狂跳不止。
“我没疯,我只是想尽早把命还给你。”蝶儿干哑着声音道。
“想死?没那么容易,别忘了吱吱还在我的手上,若你再寻死寻活,我一定会让它去陪你。”他僵着声音放话威胁。
“吱吱是无辜的,你放了地,你们古家的血债由我来偿还就好,千万别伤害吱吱。”她的心已死,真相如何对她来说再也不重要了,她只想尽快了结这一切。
是她没用,这辈子再也无法替姥姥洗刷冤屈,死后若在黄泉路上相逢,她真不知该拿什么面目去见姥姥。
“你永远也还不了。”他欺近她,一字一字清楚地从他齿缝间迸出。
“还得了,还得了,求你把吱吱还给我,别伤害它。”蝶儿急急地保证着。
“也行,我就多留那头畜生几日,过些时候,等师父回来,再切下它的猴脑让师父补一补。”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因为他怕自己若再多待上一刻,必定会让她凄楚可怜的模样给软化。
“你不能这么做!”蝶儿冲下床,但门刚好在她面前合上,然后是落锁的声音。她拉开门想追出去,可是门环被一圈圈的铁环扣死,怎么扯都不扯不开,她惊恐地退了一大步,难道她是被什么阵术给困住了吗?可是她没理由不会解呀。
惊惶、不安、担忧心痛全紧紧扯住她的呼吸,她大口大口的吸气、吐气,仍无法驱除胸口、喉间的苦涩郁闷,豆大的泪珠登时滑落嫩颊。
她小小的身子跪缩在门边,颤抖的手紧紧环住自己,可怜兮兮的哭着,“姥姥,蝶儿好难受,蝶儿该怎么办呢?他……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