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蝶心疼湘映的痴傻,低垂螓首,考虑良久後,道:「还有件事,二师兄可能不清楚。」那是个秘密,只有她跟湘映知道的秘密,而现在该是开诚布公的时候了。
「其实小怜她是……」她投下一颗炸药。「她是师父的亲生女儿。」炸得在坐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
看了众人一眼,紫蝶决定全盘托出。
「寒府产业的所有权状都在小怜手上,也就是说,以後小怜不管嫁给谁,那个人将得到整个寒府及旗下十余种产业;换句话说,大师兄只是那个人出现之前的替代品。」她清楚的一字一字说,深怕他们听漏了。
「这些是谁告诉你的?」左荆表现得极为镇定,但声音却彷如结冰般冰冻。
「是师父。」紫蝶啜了口热茶,再道:「师父临终前曾召我、湘映、小怜去谈话,二师兄还记得吗?」当时师父急著找人保护小怜,证明其身分,所以一字不漏的交代得仔仔细细。
「师父他怎么说?」左荆不由得感到疲惫,今晚的震撼够多了。
「小怜之所以会当总管是师父的意思。其实师父本就有意将小怜许配给你,或是大师兄,可是师父希望将来迎娶小怜的人是真心爱她,而不是觊觎寒府的产业;所以,他才故意让小怜当上总管,而不是寒家的大小姐。这原本是师父疼爱女儿的一番美意,没想到事情会演变至此。」
所有的谜团全因紫蝶的一席话而二解开,原来,小怜是师父的亲生女儿,那大师兄会痛下杀手是为了小怜吗?
好像哪里怪怪的……左荆蹙眉。
我的老天,原来这宅院里的每个人都在要心机!
范予葵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以旁观者的角度提出一个重点。
「或许这已经不是秘密。你们有没有想过,江维恩可能早已知情,所以才会如痴如狂的追求小怜。」
换言之,江维恩爱的不是小怜,而是寒家的财势!
「毕竟就目前而言,能取代江维恩的人只有——」范予葵直视左荆,缓道:「你!」
是了,所有的前因後果全连接上了。
这就是江维恩的目的,及欲杀害左荆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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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蝶和段桑走了,留下一室的窒闷。
久久,左荆才打破沉默。
「原来这就是师父临终前的秘密。」他啧笑了声,语气里有掩不去的失落。
「左荆……」范子葵很是担心,不曾看过他这么反常的模样。
「我真怀疑自己在师父心中到底算什么,一只棋子吗?」他踏下床榻。「那我在师兄心中到底又算什么,一颗石头?」他自嘲著。
她微微皱眉。「不要这么想。」
「那要我怎么想?」他咆道,烦躁得想发泄。
此时的他像只误落陷阱的猛兽,浑身怒火,痛苦难当。
「来,放轻松。」她一手拉著他,一手捧著之前小怜留下的药。「药应该不烫了,先喝吧!」
不提那药还好,一提左荆更烦了。
「把药给我扔了!」
「呃,为何?」这不是疗气血的吗?对身体应该很有帮助才是。
「那是壮阳药。」他似笑非笑的说,看著范予葵惊讶的反应。
壮阳药?!真的吗?
她不懂小怜为何炖这药,但是,好棒!正合她意耶!
「那你快喝——不,我是说,反正都是药嘛,不无小补呀!」她舀了一匙漆黑的汤汁凑到他嘴边。
左荆本想拒绝,但她急切的模样让他不容抗拒的将药汁一口吞入腹。「味道很怪。」尤其是冷掉後。
「良药苦口啊,来……」其实那味道闻起来真的满恶的,但她还是又舀了一匙凑到他嘴边,而他也乖乖的喝下了。
直到碗见底了,她才搁下药盅,偷觑著他渐渐回复的脸色,然後抬眼看了看窗外,对著漆黑的夜色幽幽地说:「其实,不管你师父和你师兄把你当成什么,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觉得自己是什么,自己才是最重要的。」那声音很轻柔,像是怕踩著了他的痛处。
他目光深沉,明了她在安慰自己。「不,最重要的不是我,而是你。」他将她按坐在自己腿上,小心地问:「在你心中,我算什么?」
她捧著他美如冠玉的脸,仔细端详著,很认真的道:「男人,一个能撑起天地的男人。」
是的,是他撑起了她的世界,让她放弃回二十一世纪的念头,让她明了生命的稍纵即逝,让她想把握现今拥有的一切。
左荆眸色一黯,察觉到束缚在内心深处的某个枷锁似乎松动了,在那双闪耀著柔媚的明眸里挣脱了。
她舔了舔唇,打算实现之前所作的决定。「在我心中,你就是我的天,我的身心都为你臣服……」她软绵的小手环上他的颈项,亲吻著他耳朵,在他耳畔缓缓吐气。「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心儿怦怦直眺。
他黝黑的瞳眸深处燃著不知名的火焰,在她尚未意识到之前,他热烫的舌已舔上她敏感的颈项。
「你可知自己说了什么?」
范予葵虚软的倒在圆石桌上,一股凉意隔著衣料袭上肌肤,她紧咬著唇瓣,努力克制著他放肆的舔吻引起的颤悸。
他探出大掌,触碰那渴望已久的软绵身子,大掌沿著她迷人的颈项滑过胸脯。
不知何时,她的衣裳被他褪下了,细腻的肌肤全暴露在他眼底,左荆的呼吸开始灼热起来,热烫的唇一寸寸亲吻这迷人的身躯。
当那灼热如火的男性体魄欺压上她时,她简直要疯狂了。
他忽地抱起她,避开地上的碎瓷,将她抛到软床上。「你太不乖了。」身子再度压上她,哑声道:「让我想提前检查……」
他沙哑的声线划过她的肌肤,爱抚她的柔软,毛孔迅速扩张,她止不住地战栗,望著他,不确定眼前的左荆跟平时的是同一人,那带火的笑容,带火的大手,带火的唇舌及身体……
她更热了,开始胡乱剥他的衣服,不在意自己浑身赤裸,一心只想让他跟她一起掉入激情的漩涡。
小手扯上他的裤头,她仰望著他,美眸闪动著光彩。「上次我没解开,这次……不会了。」下一刻,床上光溜的两人都疯狂了。
他渴望她柔软的身体,疯狂的想要她,想得欲望都痛了。「予葵……知道吗?你走不了的,你是我的!」他看著她,奋力一挺,感受到她的紧窒及湿润,令他血脉偾张。
范予葵蹙紧眉头倒抽一口气,女性的紧窒自然而然的收缩著,想适应他的存在,这举动无疑是火上加油,要命的缚住他,加深他占有她的欲望。
他能察觉到她的不适,但他不想停,只想野蛮的占有她,听她呻吟,听她呢喃,听她喊……
「左荆,我爱你……」随著强势的力道猛烈的霸占住她,她情不自禁的喊出声,毫无保留的表达出对他的爱。
房内,充斥著浓浓的春意……
第十章
夜里,虫声唧唧,却掩盖不住屋内微弱的呢喃,引来有心人的偷听。
小怜僵硬地站在门外,说不出内心的震撼,她绞紧了手绢,心惊胆战地听著屋内的声音,那一声声宛若呻吟的音符,一次次宛若垂死的泣喊……
厢房里的人在干么?!
小怜怔仲地望著手中的扫帚,忆起她的目的,原本她想假借清扫之名,进行爬床之实。
她想爬上左荆的床,怀他的孩子,让他做寒府的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