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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要——真的,我没骗你,这样对胎儿有害——”她猛打一冷颤。

  他的唇经过腹部来到最犯她禁忌的地方,大刺剌的舐吻着她柔软之处。风波傻了,也——快疯了!

  她几乎断气,喘得像刚跑完百米那般夸张。“千寒,不要——我受不了——”

  她听见自己微弱的抗议,还听见了有人在呼唤她的名字,而呼唤的声音不是来自于千寒——“波波,你怎么了?”天啊!竟然是风霜。她正在外面敲着房门。

  为什么每次总有人来破坏好事?老天就专找他们的碴!千寒倍感无力的摊在床上。

  “没——没有啊!我在睡觉。”风波赶紧回答。不知是不是作贼心虚,老觉得自己发颤的尖嗓带点放荡味道。

  “我起来上厕所,就听你房里有怪声。波波,开门呀!”风霜一边说话一边还哈欠连连。

  开门?别开玩笑了!千寒抬头看她,竟还露出一个就快爆笑了的表情。她狠狠瞪他一眼,始作俑者还敢笑。

  “我脚痛,好痛,痛得不想下床了。”风波想到什么就掰什么。

  “你脚怎么了?”

  “晚上不小心扭了一下,没事啦!”她急得冷汗直流。“霜霜,我刚刚做了恶梦,大概说梦话了。你去睡吧!我没什么的,我也要睡了,晚安。”

  “真是的,说梦话这么大声,以后你老公吓都被你吓死了。”风霜并没追根究底的兴趣,她困得要命。

  面朝下趴着的千寒,双肩微微抽动——因为笑得太厉害了。

  风波恨不得掐死他。

  她很快的听见关门声。呼,风霜总算回房去了,心中大石暂时落下。

  “你不是还有一个妹妹吗?等一下会不会换她来报到?”千寒问。

  “不会啦!采采今晚值夜班,她不在家。”话一说完她才反应到千寒在消遣她,她气得槌他一拳。

  “都是你害的啦!好像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逮个正着,羞死了。”

  “原来这就是偷情的滋味。挺刺激的嘛!”他手肘抵床撑住脑袋,侧卧的身子一丝不挂,连裤腰都松了,慵懒的神态有抹说不出的魅力,风波看得心都热了。

  该适可而止了吧!可是眼前这副男性的裸体还在蛊惑着她,她居然不想就此打住,潜藏的渴望愈织愈密——不知何时,两人又滚在大床上了。

  不会再有人来打扰了吧!千寒发誓这次一定非‘攻城掠地’不可。

  虽然风波一直很教人火大的喃喃叮咛:“不可以太快,不可以太激烈,小BABY会抗议的——慢一点!这样不行——”

  “风波——”千寒真想把她嘴巴缝起来。这样小心翼翼他怎么‘办事’?

  她有点神经质,过度宝贝腹中胎儿而剥夺他这个做爸爸的办事权,真不公平。

  她又来了!“你怎么讲不听,我叫你放慢速度啊!”她嘴里说一套,不住的摆动臀部和放浪的神情又是一套,明明欲求不满还不自知。

  “我就没见过做爱还这么多话的女人,在这种场合嘴巴的功能不是用来说话的。”他混着粗重的呼吸,即使在她体内律动的快感高潮迭起,仍难掩被扫兴的懊恼。

  “那要用来做什么?”她喘息嘤咛。

  “像这样。”他头一低含住她乳房上的粉色小点。

  费了好大的劲她才咽下就快冲口而出的叫声。这种双管齐下的甜蜜凌迟简直是可怕至极,她会疯狂的——只不过她老毛病还是犯了。“你能不能拿捏的恰到好处?求求你别这样——不要让我太兴奋,千万不要——”

  她说这是什么鬼话?真叫人生气!

  “白痴,我如果连使你兴奋都做不到,干脆出家当和尚算了。”

  正当一脚踏出门槛的刘玉臻,蓦地止步,机警的退了回去。

  她下意识揉揉眼,不会是她还没睡醒吧!老天,她看见了什么——清晨时分,风波带着一个男人从楼上下来,两人神色匆匆、轻手轻脚的,还真像夜闯空门的窃贼。

  差别只在这男人是前来偷香的。

  刘玉臻不动声色,暗暗观察着这两个人在搞什么把戏。

  待他们出了客厅,刘玉臻也紧随上前,隐身在落地窗旁的长帘处继续窥视。

  原已走出大门的男人,突然又调头回来——他有副俊朗的五官,长相出色、身形修长,从外貌看上去是个相当体面的男人,但刘玉臻却皱眉了。

  当然是因为他的衣衫不整。随便扣上两颗扣子,松垮的领口大开,该塞进裤腰的衬衫有一截露在外面,像是脱过之后懒得再穿好,便任意往身上披挂着。

  他调头回来是有目的的——他一手抬起风波的下巴,然后对准唇吻了上去,而风波也搂紧他脖子给予热情回应;很快的,两人分开了,像是一个KISSGOOD-BYE,之后男人便驾车离去。

  风波关好大门,脚步轻盈的一蹦一跳进屋,口中还哼着歌曲,像是心情愉悦的回房去了。

  刘玉臻望着女儿的背影,呆怔了好半天,久久不得主张。

  终日饱受焦虑的羽瑶,早已心力交瘁。当她一见到几天来音讯全无的孟凯总算返家了,激动得浑身力量顿时苏醒。

  “天!你终于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快急死了?”

  羽瑶飞奔向他,愣了一下。孟凯一身的邋遢,青髭丛生、眼泛血丝,憔悴疲倦的模样完全不输羽瑶,仿佛也像她一样几天没睡了。

  “你怎么搞得这样狼狈?”羽瑶追问。“你这些天又在外头做了什么?”

  “没有啊!去找朋友聊聊而已。”他敷衍的答,懒洋洋的摊坐在椅子上。

  “是吗?真是这么单纯吗?”一向好脾气的羽瑶声音竟是充满怒意。

  孟凯发觉她的不悦,抬头望向她道:“羽瑶,你生气了?也对,怪不得你会生气,我每次都忘了打通电话回来告诉你一声,我真是糟糕——”

  羽瑶忍无可忍的打断他:“你明知我真正在意的不是这个!我——为什么?孟凯,为什么啊!你非得毁了自己才甘心吗?”

  她已泣不成声。孟凯的重蹈覆辙太教她伤心了,她从未有过望夫成龙的奢求,但无论如何她的丈夫不该是个沉迷牌桌上的赌徒呀!

  “羽瑶,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他问得心虚。

  “你懂!你别再欺骗我了。”羽瑶挺个大肚子已经很不舒服了,现在又得为了不争气的丈夫烦忧,她连说话都带着点儿喘。

  “你说上次那个炒你鱿鱼的老板又请你回去上班的事,根本是骗人的,我都已经知道了。这阵子你每天早出晚归,表面上装作去上班,实际上呢?你去了哪里你自己心里有数。”

  这才惊觉事迹败露的孟凯,仍因一时不知如何答辩而狡赖着:“我没做什么;羽瑶,你千万别胡思乱想,我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又故态复萌,跑去跟人赌博了?”羽瑶痛心的叫。

  “不,我没有。”他无力的反驳。

  “没有?那你把我藏在衣柜的钱全拿走了,又是为什么?这些钱不是你之前给我说要让我添购婴儿用品、做月子时的费用?结果呢?一转眼钱就失踪了,不是你还会有谁?”

  孟凯知道他赖不掉了,赶忙编个理由:“我突然有急用,所以才忘了告诉你就先拿了。羽瑶,钱我会还你的,在你生产以前我一定把钱准备好,你不要担心。”

  “你有什么急用?”羽瑶冷冷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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