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岳军极有信心地扯唇一笑。「放心,交给我一切搞定!」
「呍!」田汉威下客气地哼道。
「沉觅,到时你可得来喝我跟娟娟的喜酒,最好带着女朋友一起过来。」吕宗翰耐着性子将那些碎嘴的男人当成隐形人,兀自和高沉觅接续之前的话题。
「我哪有什么女朋友?你太看得起我了!」高沉觅腼腆地苦笑。
「公司里女同事这么多,你一个都看不上眼喔?」这眼界也未免太高了点,他公司里的职员可都是精心挑选过的,尤其是业务部,个个长得如花似玉。
「这种事不是看上眼就行的,也得对方愿意。恐怕在你还没确定死会之前,全公司的单身汉都交不到女朋友吧?」高沉觅自以为幽默地揶揄道。
「他哪里好?眼睛都瞎了,我看下半辈子也废了。」屈允尧恶毒地低咒。
「啊?」高沉觅顿时满头雾水,不知该如何接腔才好。
「别理他们,疯言疯语的。」
不怎么明亮的PUB,一如不怎么明亮的心情,在幽沉的夜,悄悄渗入一丝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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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娟娟前邻居的案子迅速侦破,过程之戏剧化令人跌破眼镜!
因烟毒案件被通缉的嫌犯被逮,意外牵扯出那件案子,只因死者也有烟毒前科,警方在可有可无的状态下,无心插柳地逼问一番,竟然就逮到真正的凶手,令人不禁感叹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原本欣喜所有事情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但凶嫌如何都不承认自己拨打过无声电话给阮娟娟,倒是对恐吓电话承认不讳。
根据李组长转述,凶嫌说什么都不承认自己打过无声电话,甚至还撂话说,自己敢作敢当,否则他也不会承认自己打过恐吓电话。
怎么办?只得任由这场闹剧无限期持续下去,直到揪出那个恶作剧的人为止。
当晚,不仅阮娟娟再度接到无声电话,连事不关己的韩乐乐都接到过一次,看来对方好像真的让吕宗翰放出去的消息给逼急了,原本每隔两、三天才会接到一次的电话,次数明显变得频繁。
阮娟娟的情绪一直处于极不稳定的状况,再也没与乐乐缠斗的心思,乐乐虽然乐得轻松。却也不免担忧她的精神状态,因此在阮娟娟早早因疲累而进房休息之后,在书房里找到吕宗翰。
「事实证明,打无声电话的另有其人。」丢开公事夹,吕宗翰疲累地揉着眉心。「不过还好,抓到恐吓她的凶嫌,往后应该不会有人威胁她的生命安全,这样压力至少减轻一半,我们也不用跟着她穷紧张。」
明明杀人凶手都已被抓去关了,竟还能接到骚扰电话,因此乐乐先前的推断也获得了证实。
「在还没抓到所有的嫌犯之前,我想她很难不紧张。」抚过桌面上的木纹,她懊恼的发现自己连他的住所都恋上了,未来势必有一段漫长难捱的过渡期。「可以的话,你能不能联络她国外的家人?我怕她的情绪太过紧绷,有家人陪伴或许会好一点。」
「我联络过了,她父母不知道正旅游到哪个国家,目前还找不到人,不过我有请管家代为转告,相信他们会跟我联络。」
这件事他早就想到了,其实一开始是有其私心,想说若她家人愿意出面,或许便不会牵连到他,未料,老天爷不帮忙,硬是将那块烫手山芋丢给他!
「那就好。」
既然该说的事说完了,她也没待在这里跟他干瞪眼的必要,她转身欲离开书房,却让他一把攫住腰肢。
「乐乐,妳变得好安静,之前的活力都跑到哪去了?」他知道大家的情绪都绷得很紧,因此试着以最轻松的语调开口,看能不能稍稍放松她的情绪。
「总不能一天到晚像麻雀一样聒噪吧?嘴巴也需要休息呢!」感觉到他的体贴,乐乐并不想为难他,回报以相同的放松。
「那可不行,我们俩好久没坐下来聊一聊了,说说妳最近都在做些什么?」
他这个男友真失职,为了前妻的事将她一起拖下水,不仅如此,还理所当然地忽略她的存在,更甚者,要她承受男友在外头放话,承受「新娘不是她」的非议,现在想想都为她感到不值。
对不起她的,往后他会尽其所能的补偿她,只要两人能同心协力度过这段艰困期,以后一定会雨过天青。
「没做什么啊,买花、卖花,周而复始,如此而已。」她的生活就是这么无趣,不像有钱人家的小姐,光交际应酬就应接不暇,生活多采多姿。
「那妳不会想想我们之前讨论的话题喔?」拜托,他是忙得要死,这小女人倒好,清闲得像个没事人似的,至少也该动动脑筋才合理。
「什么话题?」身体像以往一样劳动,她的脑子也不曾停下来过,她甚至想好到时候要离开台北一段时间,一个人拎着行李到处看看走走,花坊则交给桃桂打理,至于那段时间有多长,她暂时还没决定。
等到心不再感到疼痛的时候吧?或许到时候她就愿意回到这块土地。
「想想我们要到哪里旅游啊!我不是给了很多地点,要妳决定的吗?」原来这女人一点都没将他的话听进耳里,全当成马耳东风听了就忘,让他颇不是滋味。「这段时间委屈妳了,我说过,我会尽力补偿妳的。」
乐乐浑身一僵,现在才知道「补偿」这两个字有多伤人。
感情是双方面的付出,应该是心甘情愿,不应索求任何回报。当初要搬到他家,也是她心甘情愿的决定,如今凭什么要求补偿?她需要的不是那种虚幻的弥补,而是他全心全意的对待。
她很清楚他有多温柔体贴。但假使他的温柔体贴不能专属她一人,将来类似阮娟娟的事件势必一再重演,她没有多余的心力再去承受一次这种疲劳轰炸。
说她自私也好、贪婪也罢。她只要求一份全心全意的爱情,应该不算奢求吧?倘若对他面言太勉强了点,那就还给彼此自由的空间。
不过还是老话一句,头剃了一半,说什么都得剃完才能见人,就像有些女孩会等到男友退伍才「另类兵变」,她愿意等到阮娟娟的事全盘解决,尔后才献上自己诚挚的祝福。
而剩下的这段时间,就让她贪心地霸占他的温柔吧!
「你说哪里都好啊!只要有你在,去哪里我都一样开心。」强忍着眼眶里的热潮,她佯装开心地回复道。
「这么随便喏?一点都不刺激!」该说她的伪装太好,还是他的疲累太甚,他竟未曾察觉她的虚应,努着嘴撒娇。
「欸,这么大个人了还撒娇,羞不羞啊你?」她笑中带泪,泪水往肚里吞。
「在妳面前何须害羞?」抓起她的手把玩,他就爱看她那双会插花的小手,细细长长的,关节带有薄茧,充分表现出她的韧性及坚强。「我们俩要走一辈子的,连在妳面前都要害羞的话,那人生太累人了。」
一辈子?多么诱人的期限,但只怕她没那福分,全都因为她自私的感情,没办法和其他女人分享他的温柔,但至少,让她留住这一刻!
抓着他的手旋身面对他,水嫩嫩的眼瞬也不瞬地凝着他。
「怎么这样看我?」看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说!人家不依、不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