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起了一抹性感的微笑,严盛勋好整以暇的揽臂将她圈在目己的怀中。
他的气息徐徐的呼向她,像有张无质无形的魔网,牢牢的网住了她动弹不得,再笨的人都知道,他要吻她,季采茵不是无知的小女孩,当然晓得他的举动与此刻的气氛代表了什么意思,她也还记得他们之间的那个约定,但,这种感觉好奇怪,她从来没有和他靠这么近过。
当然,上次在车内那一吻不算在内的话(如果那也能称为吻),不过,季采茵显然忘了。
他挺直的鼻梁碰到了她的,如此近的距离让她不由自主的合上了双眼,接着,属于男人的阳刚气息包围了过来,他温热的双唇含住了她柔润的菱唇,轻柔的吮吻着。
季采茵觉得整个人像被下了魔咒一般,只能软锦绵的倒在坚实的臂膀里,任他搂着,她能感觉双唇湿热而酥麻.残存的一丝意识轻飘飘的浮在脑海,奇怪?他怎么会吻这么久?
她很困惑,但几乎已溃散的恩绪却找不回任何反应能力,只能放任情况持续下去。
但很显然的,他并不因此而满足,温热的双唇开始变得较具有侵略性,半强迫式的诱哄她张开了嘴,他的舌头随即伸探过来,戏挑着她的。 他……他在做什么? 季采茵一僵,不太明白此刻的行为代表什么意思,她觉得这么亲密的举动好……好可怕,可是又很刺激,她有些僵硬的任他搂在怀里,承受他激情的入侵,一双手不自觉的捏紧了他胸前的白色衬衫,就橡一个初学的新手首次见识到震慑人心的调情技巧。
好半晌过后,还是因为季采茵逐渐缺氧、呼吸困难,所以他才放开了她。
严盛勋一放开她,她就立刻回过神来推开了他,“你……你为什么吻我?”她的声音克制不住的颤抖着,就连两手都在微微发颤着,不知是因为激情还是因为对这陌生举动的惊骇?
他勾起了微笑,深幽的黑眸依然闪着暗沉的火花,“一餐换一吻,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是没错,但……”不该脸红的,但她的脸烫得像快烧起来, “上次……上次才那么一下子,为什么这次……这么久?”
“吻分很多种,小傻瓜,这也是其中的一种。”他狡黠的笑笑,季采茵在各方面表现都很正常,对金钱也总是精打细算的,却独独对情爱一事显得有些迟顿,两种特长全在她身上,真是一个矛盾的女人,却也可爱的让人忍不住疼惜。
她转着写满疑问的黑白大眼,上次那顿贵得吓人的晚餐,他也不过亲那么一下下,为什么这次才花他不过数百元,他反而亲比较久?依她看来,她才觉得他脑筋有点不太正常。
“你会常常吻这一种的吗?”她问。
严盛勋微微一怔,她充满稚趣的言词真是让他惊奇,他忍不住轻笑,“可能会吧。”他丢了个颇富深意的答案。
季采茵为难的垮着一张脸,他要常吻这一种的吗?可是她不怎么喜欢耶,那让她觉得呼吸困难、心跳加速,好像快要死掉一样,全身的感觉都好奇怪。
“好吧。”她妥协的叹了一日大气,抓起地板上的一个抱枕揽在胸前。
他唇边浮现了一抹性感的笑容,她那迷糊可爱的模样几乎使人情难自禁,严盛勋本想轻吻她的前额,后来思虑了下,他只要吻她一下就抵了一顿饭,一个吻就这样轻易的浪费掉似乎有些可惜,所以他停顿的手改为落在她的头上,轻揉了下她俏丽的短发。
“明天记得准时上班。”他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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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用餐的休息时间,李湘玲偷偷摸摸的挤到季采茵的身边去,嘴角挂着一丝神秘兴奋的笑容。
“喂,今天要不要去兼差呀?”
“不用啊,怎么了?”季采茵不解的问。
“走走,到外面再说。”李湘玲推着她,亮开了一张脸,“午餐要吃什么?”
“随便。”她耸了耸肩,“还是到那间‘珍味’吃自助餐好了。”
清脆的铃声响起,坚厚的电梯门向两侧退开,明亮的四方空间里没有半个人,李湘玲很快拉着季采茵进去,等到电梯门合上,开始缓缓下降时,李湘玲才转过头,直勾勾的盯着她。
“采茵,我们今晚去看跳舞好不好?”李湘玲的声音及脸上的神色充满了胁迫性,但唇边却掩不住兴奋的笑容。
“跳舞?看人家跳舞?”她蹙起了眉,满脸不解,“为什么?这么突然的。”
“告诉你,这可不是普通的舞秀而已,上场表演的清一色全是男性喔。”
“全是男人?那要表演什么?”
李湘玲抿嘴偷笑,“脱衣舞。”
小小的空间里回荡着惊人话语的尾音,季采茵瞪着面前的女人足足有半晌,“脱……脱衣舞?你要去看脱衣舞?”
“当然,我好不容易打听到今天这一场是国外来的团,全脱的。”李湘玲兴奋得双眼亮晶晶,“前几次去看的是国内的舞团,每次都只脱到剩内裤而已,再来就不继续往下脱了,_一点意思都没有,今晚这场全脱,而且都是外国人,一定很有‘看头’的。”她笑得有些淫乱。
季采茵下意识的抬手掩住已向两旁划开笑意的唇角,“真的?”
“当然是真的。”李湘玲加重了语气,抬起肘臂撞撞她,“怎么样?要不要去?我已经教我的朋友帮我留了两张票,位置还满前面的,今晚带你去见识见识。”
“好呀!”季采茵点点头,对那神秘的地方好奇极了,看李湘玲那么兴奋的模样。早已激起她莫大的兴趣。
“下班后直接过去。”李湘玲说。两个女人相视笑或一团,像达成了什么共识般,已经有点等不及天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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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霓虹灯在夕阳渐没时亮起,人潮与车潮热络了夜的城市。
中山北路上,急驶的公车在冲过站牌后约三十公尺处才停了下来,鱼贯下车的人群中,两名都会女子也匆促的从公车上下来,脸上都有着兴奋的神秘笑容,那不是别人,正是季采茵和李湘玲。
她们今晚要去的地方其实从外观看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一顶半圆形的遮雨棚架,一道黑白双色相间的单扇松木门,走道上摆了两盆花丛,一切看来都平凡的难以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只有门上一个写着“炫”PUB字样的霓虹招牌勉强可以看出是在营业。
“是这里吗?”季采茵看着那扇有些简陋的木门问,这地方和她原先想像的有些出人,她还以为会有光鲜亮丽的门面,从门外站了一长排的服务生等着欢迎女客的到来,每人脸上都挂着职业性的笑容,个个英俊又挺拔。
“当然是这里了。”李湘玲掩不住兴奋,不由分说的拉着还愣在门口打量外观的女人进去。
一推开门,里面昏暗的灯光令季采茵眯眼好半晌才适应,震耳欲聋的音乐激荡人心,门内的确站了两个男服务生,但长得很普通嘛,季采茵尚未仔细看清,李湘玲已如识途老马般拉着她往舞池前移动。
这间店的内外差别真大,里头聚集了许多的女人,架高的舞台,炫目的水银灯光闪烁不停,造就一个虚幻华丽的动感空间,从外头看根本猜不出里面是这样一副景况,一名男子裸着上身正卖力的舞动着强劲的身躯,而舞台前围聚的女人们,为他一个眼神、一个性感挑逗的姿势皆兴奋尖叫不已,季采茵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