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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页

 

  她拿出钥匙,打开门入内,映入眼帘的是根满绿茵草坪的庭园、围绕着奇石与瀑布的池子。

  她经过小径、越过弯桥及池塘,最后来到大厅,豪华的水晶吊灯、意大利进口皮沙发……她像刘姥姥进大观园般东张西望,这里的一切都令她惊叹。

  蓦然,她的血色尽失。

  高挂大厅的匾额上写着——

  春有百花秋有月,

  夏有凉风冬有雪,

  若无闲事挂心头,

  便是人间好时节。

  这震撼了她平息已久的心。

  兆骥!兆骥!我好想你、好爱你,你可知道?她的双眼蒙上一层雾气。

  不!她吸吸鼻子,再也不哭了,她说过的。

  她要坚强,她不能倒,否则父亲一个人怎么办?

  望着落地窗外的莲花池,不自觉的,一股新希望、新生命力油然升起,她相信——

  明天永远是最好的。

  雨点滴滴答答地敲在玻璃窗上。

  兆骥躲在李佚家的沙发上小息一番。

  是雨天的关系吧!令他感到心烦、忧闷。

  他想起山中的日子,他们在河水中嬉戏、在雨天里打着泥仗……

  霍地,他站起来,告诫自己停止回想。

  有时,他实在不敢独自一人待在别墅中。

  虽然李佚替他找的欧巴桑十分尽责,让人无从挑剔,可是待在那里,容易令他想起寒颖。

  所以,他宁可待在李佚家,尤其是在雨天。

  门铃声响起。

  兆骥问也不问来人是谁就打开门。

  老天!是艾莉丝。

  “Jɑckie,你怎么跑到John这里?”她走进来,自动关上门。

  兆骥不理她,径自走向沙发。

  “哇!好热。”

  寒冷的一月天,她居然喊热?!

  艾莉丝快速的把大衣脱下,里面竟只穿着红色的蕾丝连身内衣。

  兆骥挺直地坐在沙发上,两眼直瞪前方,瞧也不瞧她一眼。

  “Jɑckie,我需要你。”她自动坐到他有腿上,双腿抬至沙发上,露出诱人的美腿,双手则环住他的颈子,试图让兆骥望向她丰满的胸脯。

  无奈“试”了半天,他依然不为所动,艾莉丝只好识相地起身。

  她走向吧台,倒了两杯酒,在其中一杯加了些白色粉末。

  “陪我喝杯酒总可以吧?”艾莉丝一脸无所谓。

  兆骥不疑有他,接过来喝下去。

  不到五分钟,欲望如潮水般涌来,要求宣泄,下体也自动挺直起来。

  糟了!待他察觉到自己被下药,为时已晚。

  他不能自已的抓住艾莉丝,低头强吻她的双峰,艾莉丝忍不住呻吟出声。

  完了!无法克制自己了!兆骥暗叫不妙。

  艾莉丝迫不及待的替他脱去衣服,把他拉向自己,双脚夹紧他的腰。

  我就要得到他了!艾莉丝兴奋的频频亲吻他的肩。

  “哇!”她紧盯着兆骥肩上的一处伤疤,“你……这疤痕好可怕,好丑。”

  “疤痕?”兆骥倏然狠狠地推开艾莉丝,往浴室冲去。

  他用力锁上门,打开水龙头,让冰冷的水冲散他心中的欲火。

  冷水如冰,正是他最佳的清醒剂。

  “疤痕!”他摸摸肩上凹凸不平的小小齿痕。

  寒颖!寒颖!这辈子,你注定是我心中永远的烙印。

  兆骥一个人在办公室喝着闷酒。

  一份契约书丢到他面前。

  “土地过户了,已正式成为兆亿集团名下的资产。”李佚疲累地瘫在沙发上。

  很好,不是吗?可是,他一点也不快乐,反而感到莫名的哀伤。

  兆骥抬起发红的双眼,呆呆的注视着厚厚的契约书,随即打了个喷嚏。

  “你感冒了?!”李佚紧张的摸摸他的额头,“好烫!”

  他拉起兆骥起身,“走,我带你不看医生。”

  他甩开李佚,“我不要去,我不需要医生。”说完,又拿起酒杯。

  “你疯了?发烧了还喝酒。”李佚骂道。

  “我本来就疯了。寒颖,你在哪?”他凄厉地喊叫。

  他还是爱她!李佚看了心伤,默默吞下心中的怅然。

  “走,去看医生。”他用力抓住兆骥的手。

  “不,我不要去。”兆骥挣扎地打了李佚一拳,李佚狠狠地跌坐在沙发上,待他回过神来,兆骥已压门而去。

  伤脑筋!希望兆骥不会出事才好。李佚在心中祈祷。

  兆骥昏昏沉沉的开着车,不知不觉竟来到木栅山上。

  别墅矗立他眼前。

  他浑身发热的下车,踉踉跄跄地开门进入,跌跌撞撞的来到小桥上,果望着莲花池。

  “寒颖!寒颖!”他轻呼。

  你到底在哪里?

  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寒颖……

  寒颖把屋内打扫完毕后,漫步来到池边,坐在奇石上休息,这已成了他的习惯。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地方像是为她而建的。

  尽管她只是一名女佣,但她已深深爱上这里。

  不过,她也知道这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脚步声猝然而至,她慌忙回头。

  兆骥?真的是他吗?

  沧桑憔悴的脸孔,使他看来落拓无神,他仿佛正在寻找什么?

  “寒颖!寒颖!”兆骥痛心疾首的呼唤,双眼呆滞的走向她。

  寒颖只是木然地伫立原地。“兆骥,兆骥。”她低喃。

  蓦地,他眼睛一亮,“寒颖!”他抱住她,头重重的压在她肩上。“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我好想你,我好爱你,不准……再离开我。”

  全然失去重心的他,紧紧依偎着寒颖,迷迷糊糊的呓语着。

  好烫!他病了!生了很重的病。

  这讯息令寒颖战栗不已,全然忘了质疑为何兆骥会出现在这栋别墅里。

  寒颖脱去兆骥淋湿的衣物,让他躺在床上,再为他盖上棉被,而兆骥早已失去意识,任她摆布。

  寒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内四处翻找医药箱,她不容易终于找到了,她拿了酒精和棉花往楼上跑。

  她先在他的背部擦拭酒精,再翻转过身,擦拭胸部及手臂,等到全身都擦拭一遍了,寒颖也已累得气喘吁吁。

  接着,她打开暖气,将包着冰块的冷毛巾放在他额头上,由于他发着高烧,冰块一下子就融了,她又为他拭去额上的水滴。

  寒颖心痛地看着面色苍白的兆骥,泪水直流。

  “寒颖,寒颖,不要走!”他突然狂叫,双手紧攫住寒颖的手。

  “兆骥,兆骥。”她小声哄道:“不要安怕,我会陪伴你,陪你到永远、永远。”

  兆骥安静下来,眼倏地睁开,眼前的女子赫然是他朝思暮想的寒颖。

  不是作梦,她是真实的,是活生生。

  举起手,他轻抚她的脸颊、她的眼睛、她的唇,直到她的粉颈、看肩。

  “寒颖,我爱你。”他低吟,拉低她的头,覆上她的嘴。

  这一吻,融化了寒颖,安抚了彼此相思已久的心。渴望已久的情欲一触即发,不可收拾。

  他拉她上床,双手不由自主的乱摸。“你还穿着衣服干嘛?”他抱怨着,“脱掉,快脱掉,全脱掉。”

  寒颖起身,快速地脱掉身上的衣服,又躺入他怀中。

  “你好美,真的好美!”他吸吮她的蓓蕾,寒颖忍不住娇吟出声。

  为了挑逗他,她大胆地伸手去爱抚他最隐密又性感的地方……

  兆骥发狂的呻吟起来,“你这小野猫,你……”

  他无法再言语,只能付出。

  第八章

  刺眼的阳光,使兆骥不情愿的转醒,双手一挥,扑了个空。

  寒颖呢?他弹跳起来。

  难道昨晚真在作梦?因为太想她,才会在梦中与她……

  他摸摸额头,退烧了!病好像好了。

  兆骥起床四处张望,却不见半个人影。奇怪!他是怎么躺在床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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