瘌痢头的儿子是自己的好,无论多么骄纵任性,在她眼里,相思永远是最可爱的女儿。
“是呀,瞧他一脸破转子的短命相,谁晓得他身上是不是有什么病,谁嫁他谁倒楣,说不定一嫁过去就变成寡妇了。”想思得理不饶人的顺势咒道:“娘,你不会想女儿年纪轻轻就变成寡妇吧。”
“别乱说!”慕南琦斥道。
“我才没乱说,你不也看见他的脸苍白的跟鬼一样,要不是大白天的,我还会以为见鬼了例。”说着,她拍着脖子,又吐舌头又翻白眼,“鬼呀!鬼呀!”的胡嚷一遍,吓唬母亲。
“胡闹!”慕南琦素指轻戳了下她的额头,被她的顽皮逗得气也不是,笑也不是,着实拿她没辙。
母女嬉笑着,云侵罗朝她们走来问道:“大小姐还没气消吗”
“相公。”慕南琦柔声唤他。
云侵罗低头亲吻爱妻,毫不避讳在一旁的女儿。
相思将父母的亲密看在眼里,十分欣羡。
听说爹和娘曾经历过一场轰轰烈烈、几近生离死别的狂恋,才得以厮守在一起,他们的感情到现在仍如胶似漆,恩爱得不得了,有时连她都会吃醋。
云侵罗看向女儿,宠溺地揉揉她的发丝。“别气了,爹以后不再逼你相亲,你若不想嫁就别嫁,好不?”
“嗯。”相思点点头,抱住父亲。“若真要嫁,也要嫁给像爹这样的人,红豆最喜欢爹了。”
“呵,可惜你爹已经娶我啦!”慕南琦笑道。
相思挪出一手拥抱母亲。“红豆也最喜欢娘了,所以甘心把爹让给娘喽。”
“娘也最喜欢红豆了。”慕南琦回应,温柔的凝视丈夫“还有红豆的爹。”
“爹呢?”相思望向父亲。
“爹也最喜欢红豆了”云侵罗微笑道,深情款款的回视妻子。
“还有红豆的娘。”
红豆欢呼一声,与父母相拥而笑,一家和乐融融。
三人常常如是对话,同样的话一而再地重复,可是他们似乎对这些话永远不会有厌烦的一天。
第三章
当夜,浓云不再遮蔽天空,新月明亮,夜空一片繁星点点。
“小姐,你今晚还要出去啊?”春茗为难又担忧的问。
“嗯,我今天在王坚那儿瞧见一个很好玩的东西,叫璇玑木,等我拿加号拿来后分你玩。”一身夜行装束的相思说,拿起黑面罩蒙住俏脸,只剩两颗黑白分明的眼珠子露在外头。
春茗才不想玩什么璇玑木,她宁愿相思乖乖上床睡觉,可她明白说不动率性而为的主子。“唉,那你可要多加小心,早点儿回来。”
“知道了。”相思开门东张西望,见没人后,咻咻地飞掠而去,直奔王府。
避过更夫和加强巡逻的官兵,相思跃身翻过高高的围墙进入王府潜进王坚的藏宝阁。
搜索了会,没寻到她想要的璇玑木,猜测可能放在王坚的寝房,于是,她摸黑来到王坚的寝房。
果然,璇玑木正握在沉睡中的王坚手上。
她蹑手蹑脚的走近床畔,小心翼翼的一根一根扳开王坚的手指,眼见璇玑木即将到手……
“不要偷我的宝物!”王坚忽地喊了声。
相思吓一大跳,忙由半敞的窗户飞身闪出。
王坚半梦半醒的坐起身,晃了晃错沉沉的脑袋,倒头又睡,酣声立即大作。
相思暗吁口气,欲再进入时,另一个黑影已不知何时出现在房中,并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王握得紧紧的璇玑木。
相思见状,气急败坏的追上。“站住”
司马誉依言站住,返身面对她,好整似暇的向她招呼道:“你好。”
“好你个头!快把璇玑木交出来!”
“为何要交出来?这可是我先到手的,怎地?偷不成便要用抢的?”司马誉抛了抛璇玑木,用她曾说过的话回堵她,神态悠然自若,不把相思放在眼里。
相思气极了,猛地扑过去又打又抢,将白天所受的窝囊气一古脑的发泄出来,连发狠招,誓在必得。
两人拳来脚往,互不相让,激烈的争夺中,璇玑木险险被抢去,司马誉终而失去耐性,索性瞪足一跃,企图跳上屋檐摆脱她的纠缠。
相思见状,心下一急,手迅速向上揪去,想捉住他的脚拖他下来。
可这快狠准的一揪……
司马誉闷嘶一声,落回原地。
咦?相思觉得怪怪的,手里的感觉有些怪,分辩不出是什么。
这是什么?她抓住的不是他的脚吗?不对,若是抓住他的脚,她不会还能站立着低手抓他。
她下意识掂了掂,捏了捏,手中的不明物体蓦然开始膨胀益发温热坚硬,盈满了她的小手。
“你……快放手。”他的声音由齿缝挤出。
“叫我放我就放?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她才不放哩!可她还是不晓得她到底抓到他哪儿了。
她又顺手捏了捏,益感奇怪,这到底是什么?他为何要塞刹裤裆里?有什么特别的功用吗?她胡乱猜测着。
她还捏?“你抓住我的命根子想干么?”他咬牙脱口道。
呃,是他的……命根子!
相思登时一愣,刹那终于明白自己抓住的是什么,一道野火凶狠地垄上她的两颊,烧红满脸,一路延伸到耳根。
唉唷我的妈,她这招“猴子偷桃”,竟好死不死的抓住他男人最重要的部位!
“还不快放手!”他闷吼。
“喔。”她直觉想赶快放手,可心念霍地一转,想她若放
手,岂不痛失良机,又让他白白占了一次便宜?忖度着,她强忍下羞赦感,加紧手劲要胁道:“把璇玑木交出来,我就放手。”
这叫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昨夜他抓了她的玉女峰,今晚擒他的高天木,很公平嘛!她如此想后,也就更不客气了,大刺刺的捉着他膀下,反正现在她是响当当的神偷“红豆”,不是什么官家千金。
“你……”他瞪着她,紧绷的下领又动了动。
“我怎地”快点,我没什么耐性。“她恶声霸气的催道。”
哈,这下可换她神气了吧!她的手劲再紧此,感觉掌中的东西似乎又更大了点、硬了点。他这人也真奇怪,身体为何会有这种变化,所有的男人都是这样的吗?她略有不解的想。
她的小手教他又痛、又绷、又心痒难耐……嗯唔……“放手!你想我变成太监吗?”他险些呻吟出声。
她狡黠一笑,眸里浮现恶作剧的光芒。“如果不把璇玑木给我,我就把你变成太监。”她用力一掐。
膀下压力加大,他倒抽一口气。“你这个女人真不讲理!”
“跟女人不用讲理,拿来!”手中传来他的灼热和坚硬,表面上她虽然潇洒自若,一副巾帼不让须眉的气概,其实她快羞死了!
他怒目且咬牙切齿,恨不得用眼光吞了她。
纯真如她,既不明白也看不出来,他锐利的鹰眼中除了愤怒外,还混合了一把情欲的火苗。
纵使身处危境,但他就是克制不住腹下那把熊熊欲火,在她粗鲁的掌心中越烧越炽,快把他的理智烧尽。
“别这么凶的瞪我,小心我吓得闪神,坏了你传宗接代的地方。”她无所觉的低俗嘲讽道。
“住口!女人!”他咆哮,眼睛都快喷火了,但真正想喷火的地方,其实是在更下面的……
“唉唷,这么凶,我好怕哦!”她顽劣的再戏谑道,压根不晓得自个儿在惹火烧身。
“闭嘴!”司马誉头顶上的火苗几乎快爆炸了。
天,他怎会倒楣到这般田地,遇上这么个胆大妄为,不知羞耻为何物的泼辣女人,竟抓着男人的那话儿口出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