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辛苦哦。”相思有点感伤的说道。
袭红耸肩。“还好,不过是陪人喝喝酒,聊聊天而已,说不上辛苦,若要说辛苦嘛……”她看了一眼司空誉。“可能没有你相公辛苦。”也话中有话,暗喻司空誉娶了相思,可比她辛苦多了。
“什么意思?”相思不解。
袭红复而大笑不语。
相思看向司空誉,用眼神对他说:快带娇妻回家好好安抚吧!
新婚丈夫安抚新婚妻子的方法,大家心照不宣。
对司空誉而言安抚生气的妻子的过程是幸福的,那天他不经意地在枕下发现春宫图册,随手拿起来翻阅…… 相思满面通红的抢了下来,“别看。”
司空誉邪邪的一笑,“有什么关系,我们可以学学上面的姿势,增进夫妻间的感情。”他俯身上去。
良久,激情过后,两人发缠着发,四肢交结。
笑脸盈盈,相看无限情,两人眸里只有彼此的存在,满心无以言喻的浓情爱意。
“萑,你说我们谁的偷技比较好?”相思懒懒的问。
司空誉故作沉思状,“严格比起来,一定是我比较好,我毕竟是男人,而且还是师兄。”
“我才不会输给你呢。”她不服输,“好吧,”他妥协。“我们两个一样好。”
“我比较好。”相思好强的争第一。
“好好,你比较好。”司空誉不与她争,有道是好男不与女斗,况且老婆的话永远是是至高无上、不可反驳的真理。
“誉。”她又娇懒的唤他。
“嗯?”他好喜欢听她这般唤他的嗓音,这股柔媚劲儿,直渗他的骨子里,直把男人的百炼钢都化为绕指柔。
“我们一起去偷一个东西好不好?”
“什么东西?”
她吃吃的一笑,回道:“幸福。”
不用再多问她是否爱他,他觉得已幸福得如登极乐了。
两情缱绻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他们拥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云偷对方的心,然后好好的、认真的、诚挚的爱与被爱。
从此神偷玉枭、红豆将永远不再出现现,成为人们口中的一则传奇。
¤ ¤ ¤
约莫八个月后的某一日,司空誉扶着大腹便便的相思在小林里散步。
走着,相思的下腹忽而传来一道疼,她微微皱了皱眉,以为只是走累了。“誉,我想休息一下。”
司空誉不说二话当然好,赶紧找块较平整的大石头扶她坐,他瞧她似乎不太舒服的模样,不禁担心的问:“身子不舒坦吗?
是不是快生宝宝了?”
相思笑睨他。“你这句话从五个月前就开始问了,这么等不及啊!大夫说我大概还要三周之后才会生。”
“可是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他还是担心的要命,自从知晓爱妻身怀六甲时,他可比她战战兢许多,仿佛要生的人是他。
“别紧张,只是走累罢了。”
“真的吗?”
“你不信我的话?”相思故意板起面孔。
“信,当然信,你说没事就没事。”他笑着问道,将耳朵贴上她隆起如小山的腹部,轻抚着说道:“女儿呀,你要乖乖的唷,可别让你娘老是不舒服。”
相思扬了扬巧眉。“你怎么知道是女儿?”
“回为我希望能生个像她娘一样,那么漂亮,又那么讨人喜爱的女娃儿。”司空誉柔情的凝望妻子。
“你就会甜言蜜语。”她轻啐,却笑得好幸福。“我倒觉得会是个儿子。”一个像他爹一样,那么俊挺,那么教人不得不爱的男娃儿。
随而,两人天南地北的闲聊,蓦地下腹又是荡开疼痛,比刚刚那次痛了点,但还是不怎么痛。
她不在意,还叫司空誉云帮她摘不远处的一丛花。
当司空誉替她摘花时,她又痛了。
不对!她……可能要生了!
“誉!”她唤道,朝他挥挥手。
司空誉抬头,不晓得她是要叫他回来,以为她只是心血来潮的叫叫他。
他抛给她一记太阳般地笑容,又埋头采花,若她说要天上的月亮,就算粉身碎骨,他必也要摘下来,亲自送到她跟前。
“誉!”她又唤,声音大了点……好痛呀!她倒抽一口气,咬牙咆哮道:“司空誉,你马上给我滚回来,你女儿要出来啦!”
司空誉闻言一愣,手上的花掉落,下一刻已回到相思身前。“不是说还要三周吗?怎么会突然要生了?怎么办?怎么办?”他不知所措,急得团团转。
“废话,当然是扶我走回去!”相思叫道,痛得直喘气。
“不,不用走的,一定来不及,而且你哪还有力气走,我抱你!”说着,使出牛力气横手一捞,把几乎和他一样重的相思抱起,拔腿奔向司空府。
相思搂住他的颈子,安心的任他抱着,跑着,知晓不论她有多笨重,他一定不会让她摔着。
一踏回司空府的门槛,司空誉立即急惊风的喊道:“快去请大夫和产婆来,二少夫人要生了!”
众人一听,登时哄然,整个宅子一下子全活络了起来。
“红豆,痛不痛?”司空誉握着相思的手问着废话。
“你来生生就知道痛不痛。”相思嘶声大骂,已痛得失去理智,“你还有脸问我痛不痛,还不都是你害的!”
“是、是、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他不以为忤,忙用袖子擦试她额际冒出的汗,眼下老婆的活比圣旨还伟大。
“走开!”她撇开他的手。
司空誉又急又黯然,起身欲离去,现在他不想违逆她的任何要求。
“你给多回来!”相思气坏了。“我叫你走你就走,难道我叫你去死,你就去死吗?”
“如果你现在叫我去死,我就会去死,只要你高兴。”司空誉说得斩钉截铁。
“你想气死我……”她一顿,“啊———”阵痛又起,她受不住的尖叫出来。
司空誉疾足奔回床畔,重新紧握她的手,恨不得能代替受苦。
不久,大夫和产婆来了,想把司空誉请出房外,但说什么也不肯,硬是要留下来陪她。
大夫和产婆请不动,甚至是司空禹和司空夫人也劝不来,众人只好勉为其难让他留在相思身边,心想待会儿等他见到生产过程时,必定会吓得夺门而出。
结果没想到,他从头到尾都留下来了,在相思持续不断的咒骂声中,看着他的骨肉降临人世。
他没有夺门而出,出也没有昏倒,虽然途中有好几都快昏倒了,但他还是强撑住。
“恭喜少爷,贺喜少爷,是个儿子哩。”产婆笑咪咪的将大声哭嚎的孩子用布巾包起来,交予司空誉。
司空誉充满敬畏,颤魏魏的接过,递给相思看,乐不可支的说道:“红豆,咱们生了个儿子了。”
“是我生了个儿子。”才熬过生产之苦的相思竟还有气力反嘴。
“是,是你替我生了个儿子。”司空誉笑得嘴咧到耳边去。
“没生女儿很失望吧。”
“不,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都是我们最宝贝的孩子。”他骄傲的说,倾身轻吻她的额头。“辛苦你了,也谢谢你,我爱你。”
她静了会儿,以几不可闻的声音回道:“我也爱你。”
声音小虽小,但他确确实实的听到了,一字不露。
世上再也没有比这短短的一句话,更教人荡气回肠的了。
“我偷到你的心了吗?”他笑问。
“没偷到。”
“喔。”他肩膀垮下,佯装一脸受创的悲凉表情。
她转转黑黝黝的眼瞳,不住抿嘴笑了,再道:“你没偷到我的心……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