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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页

 

  薛佛也想着同一件事,为拓芜生个孩子,从前她一直很怕孩子绊住她往绘画走的路,所以她想做顶客族;现在不同,她要生个孩子留下一些真正的痕迹,而不只是几幅画作而已。

  她一转身,献上了她的唇及柔情,为着两人的心愿努力奋斗。

  第十章

  那日听恋恋提起方凯在T市的事,她的心里就有个底,方凯迟早会再来找她。

  果不其然,今天他拨了电话约她见面。两人坐在河堤边看夕阳余晖。

  今天的会面,她没让丈夫知道,怕他多心。她看着方凯,确实是憔悴多了,也瘦了好多,看上去有些沧桑的感觉。

  “你看起来不是很好。”她吸了一口桔茶。

  “是不太好!”他低垂着头,看着薛佛无名指上的红宝石戒指。

  “有什么事让你心烦吗?”虽已是普通朋友了,但她不会真的不念旧情,毕竟两人曾经一度论及婚嫁。

  “我很后悔当初那样对你。”

  “我知道你一定会后悔,因为我很不错。”这是她从她的婚姻里找到的自信。

  “前次回来时和你谈的那些话,是一堆混账话,想了很多,发现我最爱的人是你,已经来不及了对不对?”方凯说着。

  “对!我结婚了,而且那人对我很好,我很幸福也很快乐。”她淡淡地笑着,让他明白,她说的不是气话,她是真的很幸福。

  方凯冷不防地拉着她的手,另一手托起她的后脑勺,猛地吻了她的唇,她措手不及地想要推开他,谩骂他:“方凯你快放开我。”

  镁光灯闪烁着,薛佛来不及看是谁拍下了照片。完了!完了!她被方凯这无耻的人利用了。

  好不容易挣脱了他,掴了他一巴掌,愤怒地说:“我没想到你是个这么下流的人,你找人来拍照片有什么目的?你想勒索我丈夫是吗?”

  “No!我不是要勒索,我是要破坏,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拥有,我不快乐,你也休想快乐,哈!哈!哈!”他恶狠狠地看看她。

  “你疯了才会这么做!”

  “我是疯了,为你而疯。”

  “拓芜不会相信你的,我立刻向他说明。”她急着跑到停车场,进了车里,发动引擎。

  “照片已经送去让他欣赏了,你再快也来不及了。”方凯大喊着。

  她在路口停下车拨公用电话先找拓芜说明。结果行动电话收不到讯号。

  她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

  * * *

  丹丹就是那个拍照的共犯。

  在一次方凯拨电话找薛佛的机会里,两人勾搭上,而且还发生了关系,因为这一层的关系,凝聚了彼此的不满和怨怼。

  她得意扬扬地把即可拍的照片丢在范拓芜的面前,本以为会看到他大发雷霆的模样,结果他拿起照片,看了一下,然后笑笑地说:“你拿这些照片给我看,是要我连这个男的一起追究吗?”

  “什么意思?”肥皂剧不都是这么演的吗?男主角看了女主角和男人亲热的照片后大发脾气,然后休了女主角。怎么会变成男主角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

  “我知道佛儿是在被迫的情况下拍下这张照片,这恰巧成为我交给警方的证据,你居然和这个男人这样对付佛儿。”他怒吼着。

  丹丹吓得失了魂,明白这人惹不起,抽回了照片,溜之大吉。

  丹丹走后约莫二十分钟,薛佛冲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拓芜,你听我解释……我……”

  范拓芜倒了杯水,搬了张椅子让她坐下,她喝了口水,气喘吁吁地说:“方凯约我见面,结果他强吻了我,不知被谁偷拍了相片,我不是故意不先告诉你和方凯见面的事,我……”她东一句西一句拼凑着说,快要语无伦次了。

  “丹丹刚来过,照片我也看了,没有什么值得我怀疑的。”他替她把心中的担忧消除。

  “真的?你相信我?”她愣了一下。

  他点点头。

  她快乐地冲入他的怀里又是笑又是叫的。

  “晚上海之朝露有个不错的秀,留下来看可好?”

  她点点头,现在、此刻,任何要求她都乐意配合,她实在太高兴了。

  英国秀进行一半时,他说:“夜总会引进外国秀是我最近新的尝试,如果反应好的话,我会不定时引进,安排些新鲜的玩意,可以刺激消费群结伴欣赏。”

  “我觉得棒极了,两年多前我在渥太华时,也曾看过类似的秀,生活里面有些这样的歌舞也是一种很棒的调剂。”

  这是薛佛第一次以纯欣赏的角度来海之朝露,头几次来心情没有这一次这么放松,包括结婚的那一天。

  “我喜欢各种不同的尝试,用一种实验的心情来面对经营,虽有冒险的成分在里头,但是,我天生就是个冒险家。”他点了根细细的古巴雪茄,迷迷蒙蒙地看着她。

  “为什么把这家店取名海之朝露?”

  “海之朝露是迷迭香另一个名字,我母亲的希腊文名字叫做迷迭香,我为了纪念她,所以把这家店取名海之朝露。我母亲在希腊和我父亲相识、相恋,我是在希腊出生的。”

  “第一次听你提起父母亲。”这是她一直想问又不敢问的话题。

  “我的母亲非常爱我父亲,她生下我之后隔天就死了,是我父亲独自抚养我长大,直到六岁我才离开希腊,回到中国。父亲七年前过世。”就这样几句话,简单交代了他父母的一生。

  “还有一点时间,我请Band演唱首曲子给你听。”

  他跃上舞台,低低地朝Band的演奏指挥说了几句话,乐声扬起……他要唱智利诗人聂鲁达给爱妻的心声——

  有谁像我们那样相爱呢?让我们

  寻觅一颗心燃烧后的古老灰烬,

  也让我们的吻一个接一个落下,

  一直到那朵空洞的花再升起。

  我们爱那个爱——它消耗了自身的果实,然后下坠了。

  包括其形象及力量,坠入土地之中,

  你和我是持久的亮光,

  是亮光那无法改变的纤细针刺。

  请为那个爱——埋葬于那么长的寒冷时间中,

  埋葬于雪以及春天,遗忘以及秋日之中,

  请为它带来一只新苹果的亮光,是由新的伤口所启开的新鲜亮光,

  像那古老的爱——默默穿过,

  掩埋的嘴所形成的一种永恒。

  所有人都屏息听着范拓芜低沉迷人的歌声,歌声歇了二十秒,众人报以如雷的掌声。

  叫好声不断,气氛正好,范拓芜唱兴方起,他给了Band一个眼神,音乐又响起,是——彩虹曲。

  在彩虹彼端的遥远天边,

  有块摇篮曲中提到的乐土。

  在彩虹彼端的那片蓝天,。

  能实现你美丽的梦想。

  我愿上云端与星辰为伴,

  让所有的忧愁化作轻烟随风而去。

  在彩虹的彼端有青乌飞翔,

  鸟儿也能跨越彩虹,

  为何我不能?

  鸟儿既能跨越彩虹,

  愿我也能飞到彩虹的另一端。

  歌声停歇,又是一片如雷的掌声。

  这首曲子对两人都是意义非凡。

  她还记得两年前拓芜在海之朝露办公室里他喝得

  微醉,放了这首《彩虹曲》。当时的他想要追寻梦中的乐

  土,想学青鸟飞到彩虹的另一端;而她,是个为了爱情,

  被扎了千疮百孔的怨女,为了她的纯情曲,黯自神伤。

  老天慈悲,让他们相逢。她的眼眶雾湿了一半。

  * * *

  那日,范拓芜在海之朝露献艺时,除了热情的观众之外,还有两个也被感动得无以复加的有情人——秦学平和唐又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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