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向大人不要折煞翠玉,一切都是翠玉的错。”看着虚弱靠在大人身上的小姐,翠玉已止住的泪又快要决堤。
“不准哭了!”确定两人不再流泪后,欧阳琳放柔声音道:“照向大人的话去做。小春,你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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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向索翊搀扶下,她终于回到自己的房间,绷紧的神经在踏入房才真正地放松。
“刚才我有没有谢谢你?”
“谢我什么?”仔细检视着她的伤口,他不解地问。
“谢谢你及时救了我呀!”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她仿佛得到重生。
“老实说。不是我救你的。”向索翊拧干小春送来的布巾,拉高她的衣袖,轻拭上头干涸的血渍,以防弄痛了她。
不是他救了她,那是谁?她亲眼见到他接住李云的柳叶薄刀。
“是翠玉。她听到房内有打斗声,悄悄从窗户的缝隙中瞧见欧阳二夫人与大夫人在打斗,正不知所措时又耳闻两人断断续续的对话,她惊惶地去找你的贴身丫环小春商量,之后两人在人街上找到我,气喘吁吁的边喊救命边将我拉回欧阳府。”他清洗掉布中上的血后,又道:“我赶到大夫人房间时,便看到他要对你下杀手。”拭净她两手的伤口,然后他在伤口撒上刀伤药粉。
“我还是要谢谢你!”若没有他们,她的一条小命就难保了。
向索翊回应她充满宠溺的笑,撩高她的裙摆直至膝上,继续清理她腿上的伤口。
受伤生病时有人呵护照料,真好!她的心不禁流过一道暖流。
“现下一干人都已死了,官银的下落你要怎么办?”
“不怎么办。”向索翊语气淡然的回道,“拉开你的上衣,我得为你肩上和背后的伤口上药。”
“好。”她听话的解开衣扣,露出里面的肚兜。
想来也真是她的劫数吧!
自从来到古代,她就遭受两次生死攸关的危险,若无索翊及时出现,她一条小命早就玩完了。凝视着他,她有说不出的感谢之情。
“向大人,小姐背上的伤让小春来就好。”
“不必了。”他懂小春的顾忌,但是他不放心由别人来为她敷药,怕会不够仔细。
只顾着和他谈公事,却忘了小春还站在旁边。欧阳琳低下头看着半开剪巾襟,再望向小春。哈!他们吓到小春了。为免小春尴尬,她便出声遣走她。
等小春关上门,她立刻脱下衣衫仅着肚兜的俯卧在床上。
“不怕我把你吃了?”仔细检查确认她所有的伤都不碍事后,他心情转好的开起玩笑来。
“要吃,就让你吃啊!”她才不怕他真会吃了她,即使他真要吃,她也会自动送上门的。
手下细腻白皙的肌肤,让向索翊忍不住低下头亲吻。不碰还好,一碰下腹的燥热油然升高。为免因自己的冲动伤到她,他拉过被子盖上引人犯罪的娇躯。
“别再如此吓我,知道吗?”拧拧她的俏鼻,他要求着她的保证。
“下次碰上苗头不对,我拔腿就跑,绝不会留在原地任人宰割。”说完,她勾下他的头,献上红唇。
向索翊挑高一眉,“还有下次?”
“别想甩掉我,我和你这辈子是分不开的最佳伙伴。既是伙伴,那共患难是理所当然,更何况你要去哪儿找像我这么好的办案帮手?”抵着他的唇,她昵喃着。
抵着他的红唇一张一合说着话,向索翊根本没听清楚,只顾得闻她幽兰气息。
唇与唇有意无意的触碰,更提升了两人间的欲火。“别再诱惑我了。”他深吸了几口气,硬是离开那甜美的红唇。“你脸上的伤还没敷药。”
“官银没找着,你要如何向上面交代?”她乖乖地让他处理最后一道伤,并将刚才未获得答案的问题又问一次。
“仓堤兄会收指善后。”
平时只听他偶尔叫痞子仓堤兄,还以为是一种尊称,原来他俩是师兄弟。
收拾善后,也只是清理案发现场,对不见踪迹的证物毫无帮助。“要不要把欧阳府翻过来找?”通常为了一个物证,她和同事都得上山下海地搜查,所以他们若要将欧阳府挖开来找,她也会全力配合。
“也许。别担心,等他把案子呈上后再来烦恼也不迟。”她实在是太适合吃公家饭,每个办案手法她都了如指掌。向索翊心想。
“要挖就挖,不用顾虑到我。”就算要将欧阳府夷为平地,她也不会担心。“你没听过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咦,为什么还要往上呈?就算要往上呈,也应该是你,怎么会是痞子呢?”发觉到向索翊话中的语病,她立刻问道。
“你还真是好奇宝宝。”轻啄她未受伤的俏鼻,他取笑着。“仓堤兄是皇上特派侦办官银的密使,当然是由他去说,哪轮得到我!”
妈妈咪呀!痞子也是官!而且他的官位还比索翊高!今天她受到的惊吓真是多到数不完了。“还有什么吓人的消息是我该知道的,一次全说吧。”
“应该没有了,如果还有,等我想到时再告诉你。”他笑着说。
也好,留些惊喜在后头,日子才不会过得太无趣。“不过房子若被拆,我一大家子要住到何处?”她偎近他身边,语气哀怜的问道。
“我那里虽未及欧阳府这般富丽堂皇,但容纳你们绰绰有余,到时若真要挖开欧阳府的土地,就搬到我那儿暂住一段时间。”
欧阳琳摇摇头,“那怎么行!”
“有何不行?”
“我还没与你成亲,怎能搬到你那里?要是让人说闲话,你要我的脸往哪里摆?更何况爹娘尸骨未寒。”
“要不找个大宅院先住下。”一丝难以察觉的笑闪过他的嘴角。
“怎么可以!”她都暗示得这么明显,他还听不懂?
“喔?”
“家中就剩下些老弱妇孺,你要我们如何自保?”她睁大眼,直勾勾地看着不知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的他。
“这样啊,真是伤脑筋。”向索翊外表装着一副苦恼沉思样,其实肚子里早笑得肠子打结。“我曾听老一辈的人说,亲人去世百日内可嫁娶,为了让你有地方栖身,我就勉为其难在百日内娶你过门吧。”他故作不情愿的说。
勉为其难?!她没听错吧?瞧他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
“走,你走!我欧阳琳就是要去睡荒地,也不会厚着脸皮住进你家。”头一道向人求婚就被泼冰水,真是气人!“你不想娶,多得是人排队等着娶我。更何况我可以花钱请保镖、护卫,不劳向大人费心了。”她气得每字每句都从牙缝中迸出。
从她不断把他往外推的小手和气得发抖的身子,让他明了小妮子真的动怒了。
“和你闹着玩的,你不嫁我要嫁谁?整个县没人敢娶你的。”向索翊不理会她的抗拒,将她轻圈在怀中。
“此地没人娶我,我不会到外地去找敢娶我的人。”欧阳琳倔强地反驳道。
“小心!别弄疼自己。”怀中人儿不断的扭动,让他担心她凝结的伤口又流血。“你谁也不嫁,要嫁只能嫁给我。”
这个混蛋,他在取笑她!看见他脸上的笑容,她更是挣扎着要远离他。
“好了,好了,别扯到伤口。”他靠在她耳际,声音低沉地问:“要不要嫁给我?”
险些让他惑人的嗓音给迷了心智,她探吸口气稳住被他扰乱的心。“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