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 老四的专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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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段时间,我曾几度自杀未遂你知道吗?只为你,一个在当时被大家认定不可能存活下来的人!服药、割腕自杀全及时被救,在我睁开眼之后,知道自己仍尚存在这世界,心中有说不出的凄凉。别说!就这一刻,你什么都别说!求你!」她再次阻止他开口。

  唐宸欹拗不过她,只得静静地伸手拭去她不停流出的泪水,目光由她的脸,移至她上头仍留有浅粉红色疤痕的左手腕。

  他知道她曾受过的苦,他也能体会她那段不堪的回忆──因他也曾和她一般为这份爱痛彻心扉。

  「每天晚上,我几乎都无法成眠,因为出现在梦中的,是你;想着的人,也是你。无时无刻,在我脑中,全是我们过去的一点一滴,我仔细地回味你以前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那些是我仅能把握的回忆,一字一句,都让我想你更深。可是,好不容易,我们再次见面了,为何你不肯承认你就是文之呢?承认你就是文之有那么难吗?你说啊……」她终于放下捂住他口的手。「就算只是敷衍我也好,你说你就是文之啊!」

  他不能!「我是唐宸欹,不是郝文之。」上天要惩治他,就全付诸在这次吧!他没把握下一回,仍能如此狠心地对待她。

  官乔悠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脚步不稳地跌坐在地上,备受打击地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不承认?

  她受的伤害已经够大了,不能再继续刺激她。

  唐宸欹端给她一杯掺有安眠药的茶。「喝了它吧!这样对妳比较好。」

  她将头埋在双腿间,拒绝他的好意。

  「乔悠。」他好生劝着,她受的打击真的太大了。「喝下它吧!」

  赌气似的,官乔悠倏地接过他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为什么你不承认你是文之……为什么……」

  好累……眨了眨眼,忽然觉得眼皮沉重得不听使唤,身体也沉重得彷佛不断下坠,而逐渐与意识剥离。

  唐宸欹接过茶杯放回桌上,弯身抱起她。

  「嗯……」好累,眼皮几乎全盖下来了,意识愈来愈蒙眬模糊。

  「别想了,好好睡一觉吧,等妳醒来时,我们已离开这里了。」他低首吻去残留在她脸上的泪水。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来不及问出口,她便已陷入黑甜乡中……

  「睡吧!过了今天,明天就是新的开始……」

  第九章

  唐宸欹俯首凝睇着熟睡中的官乔悠,她此时像个没有防备的婴孩,依顺地沉睡在他怀中。

  他到底该怎么做?继续坚持着他是唐宸欹、逼她对「郝文之」死心?或是将四年来的故事全告诉她?

  乔悠那天接受不了事实、伤痕累累的脸蛋,在在诉说着她受的打击已够大了,倘若他再心软地承认自己就是郝文之,她又会如何?

  不,如此一来,他该如何向她解释自己获救后,为何绝情地连一个消息也不捎给她?

  不能心软的,这种时候承认自己已然抛去的身分,只是带来另一个无解的难题,他和她都无能力面对的……

  「一块钱买你的笑容,卖不卖?妳问我这句话时,可知我第二次听见同样的话,心中有多感动?如果可以,我愿用一生换妳这时只为我而笑的笑容。」

  「一块钱买你的笑容,卖不卖?」小女孩拿着一块铜板在他眼前晃啊晃的。

  「太看轻我了,一个吻才卖!」贪心的大色狼趁机偷了个香。

  不愿当小红帽的小女孩往后跳退三步。「不要,那我太吃亏了。」她朝他吐了吐粉舌。

  「那我用一个吻买妳的笑容!」他贼笑着,并将她拉进怀里。

  「呀!色狼!大色狼……」

  好累!像昏睡好久好久了。

  官乔悠掀动了紧阖着的眼睑,眨了眨眼,才慢慢找回自己的意识。

  「乔悠,妳醒了吗?」

  是文之的声音!不……他说他是宸欹。

  「难道要我再一直睡下去吗?」睁开眼,才知她竟躺在他怀里。官乔悠甚有敌意地往旁挪移了些。

  她的刻意远离和带有敌意的话又再次在他心中划下一刀,他能怪谁?这一切全是他造成的。

  唐宸欹起身倒了杯热茶端到她面前。「喝杯热茶吧!妳已经睡了两天了。」

  两天?昏睡前的最后一幕重回她脑中。两天?难怪她的头有些昏沉。

  「你在那杯茶中加了安眠药?」所以她喝了之后觉得好想睡。

  「正好可以让妳沉睡四十八小时的量。」他将热茶放回桌上,知道她是不可能会喝的。

  官乔悠起身打量着房间。「这里是哪里?」不是她的房间,也不像郝家,更不是她和宸欹度过十多天的房子。

  「洛杉矶。」他们坐私人飞机来的。

  她转过身看他:「我没答应要和你一起来洛杉矶,你没这权力!」为何自己对他的态度和不久前南辕北辙?难道只是因为他不是文之而是宸欹?她拒绝深探问题的解答。

  他不是郝文之对她的冲击有那么大吗?不易令人察觉的悲伤闪过他眼际。

  唐宸欹苦笑,「如果事先告诉妳,妳会和我一同来吗?不过,倘若将我换成了郝文之,也许就不用在妳的茶中加安眠药了。」

  又是如此不容她辩驳的话!官乔悠强迫自己不要将头垂下,就怕软弱的泪水又再一次在他面前溃决。

  为何他又要重申他是唐宸欹的事实?这等于是要她再承受一次文之已死亡的伤害,他伤得她还不够深吗?

  文之哥他真的死了吗?站在这里的,真只是和文之容貌相似的唐宸欹?

  「就是因为你不是他,我绝不可能答应和你来洛杉矶。」真是如此吗?官乔悠扬起头,否定了内心的疑惑。

  她的话,是认真的?

  唐宸欹将脸偏向另一边,掩饰自己的情绪。他受不了她对他如此冷淡、充满敌意。「我们就不能先停下来静一会儿吗?」

  难道她就不想?「你认为我喜欢用这种方式和你对话?那是以前堕落的官乔悠才会这样,我已经尽量要自己不回到那时候,可是你的话句句带刺。」这时的他完全不像她尚未恢复记忆时的唐宸欹。

  「你把我想得太坚强、太伟大了。在你告诉我你不是文之哥时,我复活的心又碎了,我不想接受这事实,但还是得接受啊!可是你又一再一再在我面前重申那话,你认为我的心可以碎几次?一次?两次?还是十次?」她挥开他欲伸来的手。没有流泪,是已无泪可流,还是心碎得比四年前更彻底?

  她到底该信任谁?该把心交给谁?而谁又会收留她这颗已有裂痕,且无法再次愈合的心?

  「我从没想过要让妳心碎!」其实,他的心又何尝没碎过?在他看见她被车迎面撞上、倒在血泊中时;在他不愿、却不得已说出重话欺瞒她时。「真正的事实本就应该让妳知道,人不能永远只活在过去,而妳也不可能永远只缅怀那些只能在梦中回味的云烟往事。面对事实好不好?乔悠,他死了就是死了,可妳仍活着,该想想自己,重提那些话只是要妳清醒,我也不想看见妳痛苦,妳这样不只是折磨自己,也等于是折磨我。」

  他不掩感情的双阵锁定她;这回,反成了她逃避。

  折磨他?!她有吗?似乎只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折磨她!明明她已表明了每提及郝文之已死亡的事只会令她的心更痛,可他却不时提起,她折磨了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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