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卖掉我能值多少钱?恐怕不值几两吧!我不过是排骨一个,饭却吃得比别人多。身上没有肉,该凹的地方没有凹,该凸的地方也不突显,想买的人一定是眼睛有问题。” ,有人肯开金口抬杠,她也不介意将自己的“特点”拿出来说,反正他又不是今天才认识她的。
“真有自知之明,所以我一定不会带你去卖嘛!”桑曜宇带笑的看着她,真是服了她,有哪一个女孩子会把自己贬得如此低,恐怕除了她之外,世界上也找不到别人了。
“那你究竟想去哪里?”抬杠也好,聊天也好,答案还是要得到。
“我要带你去见一个人。”他的脸色开始变得正经,语气也转为肃穆。 “一个关心我的人。”
他有好些日子没有当面探望过蔡斯晨,因为只要蔡斯晨见到他,八九不离十的对他说教,人开始麻痹自己的桑曜宇当时根本听不下去,所以只是偷偷的到医院中询问蔡斯晨的情况,邓未曾出现在蔡斯晨面前。
现在既然决定要振作,自然第一个要向他报告,相信有了管家雩的帮忙,蔡斯晨一珲会相信自己是真的清醒了。
“哦?关心你的人,我认不认识?”能让桑曜宇如此放在心上的人,她可是十足十的好奇。
“见到面之后你就知道了。”他卖关子。
“哼!不说不算,还以为我真的稀罕啊!”
管家雩嘴上不停的嘟哝,让他牵住的手始终未曾试着逃脱。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养之后,表面上蔡斯晨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当他开门见到按门铃者居然是桑曜宇和管家雩时,他有些愕然,但随即露出了如阳光般的笑脸相迎。
“稀客、稀客!今天太阳打西边出现哦!你居然会想到来看我,莫非我在作梦?”
蔡斯晨灰谐未减,走过一趟鬼门关,心境历经极大的变化,他却依然保有赤子之心,而且更加豁达。
“什么话,我当然要来探望你,只是一时抽不出时间,你——还好吧?” 、“托福,没啥大碍。”蔡斯晨只是笑答,对于这些日子以来,由上石膏到拆下石膏的不便以及辛苦的复健避而不谈。反正脸颊上整形后留下来的伤疤不算明显,再过些时日,人应该就不太容易看得出来。
桑曜宇仔细的端详蔡斯晨,见没啥大伤痕留下来,他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我以为你从此都不能……”
“哈,我以为你根本忘了我的存在,正想打电话到你家骂人,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蔡斯晨故意以轻松的语气将慢慢僵硬的气氛打开。
“我不会忘,只是……”桑曜宇有些落寞的语气,要不是发生的事情太多,他一时无法回,复平静,又怎会拖延许久才来。
“只是你怕挨我的骂,所以干脆躲起来。也好,眼不见为净,我正好落得轻松,少造点口业。”他揶揄着,眼睛却不时打量笑咪咪的站在桑曜宇身旁,不发一语却紧盯着桑曜宇的管家雩。“可爱的小美人,我们见过面对不对?”
“记忆力真好,我们曾在医院中见过一面,当时你还不太清醒,我以为你早忘了我。”她回答得很自然,从第一眼见到蔡斯晨后,管家雩对他一直都有着亲切的感觉,虽然久未见面,却不觉生疏。
蔡斯晨哈哈大笑, “对美女我一向印象深刻,说来有趣,我还曾以为你是个天使呢!”
“好热闹哦,难得家里有客人,谁来了?”一个女子温柔的嗓音响起,伴随而来的是阵阵温热的茶叶香,缓缓弥漫整个室内。
“曜宇,原来是你。”谢钦慧端着茶满面笑容的走出来。
乍见她的出现,桑曜宇有些惊奇,虽然同属于一个公司,见面的机会不多,他又少与人说长道短,竟不知何时蔡斯晨与谢钦慧又从怨偶变成佳偶。世界真的在不知不觉中变化得好快。
不过静默只有一下子,随即恢复过来,他用手轻轻拍着蔡斯晨,“好快的速度呵!我好像前一阵子才听你说分手,也埋怨过办公室恋情的艰辛,才多久不见,现在又和好啦?”
蔡斯晨用力的咳了咳,遮掩脸上些许的不自然,也制止桑曜宇将他从前说过的不成熟的话吐出来。因为谢钦慧在他受伤的时候不辞辛劳的照顾他,重新赢回他的爱,也让他得以自省从前的行迳。
原来在她的心底一直是爱他的,只是蔡斯晨太花心,一颗心住着太多人,人所以谢钦慧咽不下一口气,故意找了个从前学校里的男同学客串一天的恋人,想要气气他,更试探他用情深不深。
结果当然是她失望的离去,蔡斯晨只会要求她要专情,却没想到自己也该同等的对待,无奈,谢钦慧从此与蔡斯晨形同陌路。
如果他没发生事情,也许两人之间就此成为平行线,老死不相往来。每天在办公室中见面,眼睁睁的看着蔡斯晨和其他女同事们打情骂俏,却只给她一个最平淡的笑容。虽然对谢钦慧是种难以言喻的折磨,却也是她唯一可以光明正大见到他的方法。
自从得知他受伤后,谢钦慧的心中有如刀割般痛苦,虽然心中对他仍有怨怼,当真两人无缘,顶多桥归桥路归路,总有一天她会想通,不再以折磨自己为乐趣,她当然不会希望灾难降临在他身上。
可是听到同事口中的蔡斯晨全身上下都是伤痕,必须经过多次大大小小的手术,将支离破碎的身躯接合。手术后还有好长一段时间的复健,谢钦慧的芳心只得暗自垂泪。
经过一段时日的痛苦挣扎,她还是鼓起勇气,主动前来照顾蔡斯晨。在他生命危险的前提下,面子算什么?要是因此抱憾终生才会让一个人痛不欲生,所以她来了。
面对她悉心的照顾,蔡斯晨也从患难中体认真爱的可贵,以往的风花雪月都如过眼云烟,人他的心上再也容不下其他的女人。
说起来算是老天保佑,这一对有情人成眷属的佳期已指日可待。
听到她的声音,蔡斯晨体贴的伸手接过谢钦慧手中的热茶。
“当心烫到你的玉手,我会心疼的。对这小子不用太客气,给他三分颜色,当心他马上开起染房。”
“好啦,你还是个病人,我自己来就行。这位是?”
乍见生人在场,谢钦慧的话顿了顿,眼前的女子有着让人想要亲近的特质,清澈的大眼中纯然是友善。举凡陌生女子相见,第一印象总是戒备,可奇异的谢钦慧对她却没有排斥的心结。
眼尖的谢钦慧从陌生女子的脸上找到一股不易察觉的轻愁,凭着女性特有的直觉,她相信其中还有故意。
从未见过管家雩的她不掩饰眼中流露出的高度好奇,跳入脑海中的第一个想法竟是——难道蔡斯晨以往的“余孽”未了,今天人家特地找上门来,为求一个公道?
谢钦慧可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念头,尤其是他们两人好不容易才雨过天晴,因而脸上的神色不由自主地跟着戒备起来。
由她颦蹙的眉头,蔡斯晨敏感的了解她的想法。女人呵!她当真以为他还有麻烦吗?
半带笑,他执起谢钦慧的手,态度磊落。
“我来介绍,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位是管家雩,曜宇的……”
蔡斯晨的话被打断,显然桑曜宇决定自己说,“你说的一定不够详尽,还是我自己说吧!人我青梅竹马的邻居,也是我的未婚妻。你们可以称她管管。”他将管家雩拉到他前面,慎重的介绍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