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个明明没有这辆马车的啊!
拓跋狩不发一语,抱着她一同坐进车内。三名护卫,一人驾车,其余两人一前一后戒护。
景绛雪俏颜绯红,他壮硕的身躯与她同挤在马车内,两人的肌肤紧贴着,不分彼此。
拓跋狩那似钢铁般的手臂横放在她纤腰上,长腿置于她娇躯两侧,褪去毡帽、面罩,将她覆于脸庞上的面纱取下,坚毅下巴抵在她肩上。
在她颈间,有着属于他的灼热气息。她的身躯,仿彿也沾上了属于他身上的独特阳刚味。
如此亲匿的动作,让景绛雪心跳加快,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他怎能这样抱着她?让从来未曾与男子如此亲近的她不知所措。
“怕我?”拓跋狩在她耳畔低问。
他的气息在她颈间来回轻吐,令她没来由地全身轻颤。
景绛雪轻轻摇头,“不怕。”她知道,他绝不会伤她。
“那你的身子又为何颤抖?”他抱着她,自然感觉得到。她就如同被猎获的兔儿,受到惊吓,不停颤抖。
不是害怕,又是什么?
景绛雪轻咬着下唇,低垂杏眸,怎么也说不出是因为他如此贴近交谈,所以她的身子才会不由自主地轻颤。
他的贴近让她全身燥热,他的气息令她全身轻颤。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另一种莫名的情愫。
这种感觉,让她不知所措。
拓跋狩突然明白一切,低笑出声。
呵,原来如此。
而他突如其来的低沉笑声,让景绛雪讶异,转过头,打算看个仔细。却怎么也没料到,自个儿的唇瓣竟因此而轻刷过他的唇。
拓跋狩讶异的挑眉。
景绛雪羞得连忙要转头,然而他的动作却快了她一步,粗糙的巨掌动作轻柔地钳住她小巧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迎视他深幽如墨的眼眸。
灼热的呼吸扑面而来,景绛雪难以抗拒,只能俏颜绯红与他四目相视,直勾勾地望着他那蕴含炽情的黑眸。
拓跋狩生着厚茧的指尖在她红艳的唇瓣上来回轻抚,柔声低问:“你可是想勾引我?”嗓音不似之前沉稳威严,反而带着浓烈的情感。
景绛雪忽觉口干舌燥,伸舌轻舔唇瓣。
“我……”
她的话尚未来得及说完,拓跋狩发出一声低吼,俯身掳掠她的唇。
舌尖霸道的长驱直入她的红唇内,恣意与她那粉嫩丁香小舌紧紧交缠,布满厚茧的粗糙巨掌轻柔地捧着她的头颅,不许她避开。
她分明就是在勾引他,他怎么也无法抗拒得了。
就算在数千人的战场上,他也能保持冷静,不为所动,然而她只需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令他丧失所有理智,彻底发狂。
对她多年不变的爱意,以往只能与她在梦中相会,如今能亲手碰触她,感受她的温暖与柔软,教他又怎能把持得住?
景绛雪低吟出声,心跳加快、呼吸急促,却没有挣扎,柔顺地迎合他的霸道热吻。
她应该要挣脱的……却怎么也无法抗拒,反而……还有些迷恋上他的吻。怎会如此?
拓跋狩伸出另一手,探入她的衣襟内,轻抚着她的娇躯。
当他粗糙的手指触碰到她细滑的肌肤时,景绛雪不由自主地颤着,小手轻推他结实的胸膛。
拓跋狩停下所有动作,挑眉望向她。
景绛雪往后退一步,垂下眼,身子仍止不住的轻颤,抖着声音说:“别……别这样……我怕……”
她不懂男女情事,本能地心生畏惧。
一见她这副模样,拓跋狩只得缩回手,双手轻拥着她,轻叹口气。此事急不来,他不该让她感到害怕。
景绛雪就这么任由他拥于怀中,知道他不会再对她做出方才的举动,心头的畏惧一点一滴消失。
“怎么会有这辆马车?”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她在他怀中柔声轻问。
拓跋狩大手轻抚着她如丝缎般柔细的长发,在她耳畔低语,“怕你不适,所以特地命人买来。”
他再也不愿见到昨日她惨白俏颜、快要晕厥过去的模样,那让他心疼不已。
景绛雪先是一愣,纤纤小手暗自握紧,“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他的体贴让她心动不已。
可是越是心动,罪恶感也就越加深。
她抛弃家人,离开国土,忘却那桩既定的婚约……明知不该这么做,却又对他难以自拔。
拓跋狩抿唇,笑而不答。
他的深情与体贴,只给她一人,不必任何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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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时分,一行人在密林中央稍作停留。
拓跋狩迳自步下马车,取下置于马鞍上的长剑,往密林中跨步走去。其余三人迅捷生起熊熊篝火,等候他归来。
景绛雪独自一人待于马车内,他才一离去,就觉得马车变得宽敞无比。没来由地,眷恋起他的体温与怀抱。
好一会儿后,马车布帘突然被人掀起。
景绛雪看着掀起布帘的拓跋狩,双眸不解的朝他眨呀眨。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他方才又去哪儿了?
拓跋狩唇瓣微勾,长臂一探,将她抱下马车。
眼前的情景,令景绛雪惊得倒抽一口气。一只山猪横躺于地面,其余三人取出刀子,将其割解,浓烈血腥味亦传了开来。
她连忙撇开头,不敢多看一眼,以免自己会呕吐出来。
拓跋狩抱着她往密林深处走去。
“要带我去哪儿?”她小手搭着他厚实的臂膀。
拓跋狩没答腔,抱着她来到一处泉水前。
泉水清冽、溪流潺潺、一旁树影映在水中,极其清晰。树林枝繁叶茂、浓荫如盖,雀鸟穿荫而过,几只雀鸟不畏人,停留在泉边,低头饮水。
景绛雪讶异的瞪大双眸。
拓跋狩放下她,让她迳自往泉水方向走去。
景绛雪弯身掬起泉水饮用,如此冰凉甘甜,讶异在这密林内竟有如此美味泉水存在。
想起自己一早尚未梳洗。再次掬起冰凉泉水,洗净脸庞和手臂。
拓跋狩则是将她掬水梳洗的动作,尽收眼底。
景绛雪自然也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不禁羞红俏颜,转头看着他,“你在看什么?”
拓跋狩笑而不答,走向她。
“我渴了。”
景绛雪没多想,立即弯身,白皙双掌紧密合起,掬起泉水,高举至他面前,“来,快喝。”
拓跋狩眼底有抹笑,看来她是会错意了。他的渴,是对她的渴望。也罢,他不打算在这里强要她。
他俯下身,将她掌心的泉水全数饮尽。他的唇瓣,不可避免地碰触到她细滑的小手。
他的唇若有似无地轻吻着她的手,令景绛雪羞得连忙缩回手。
拓跋狩低笑出声。她俏颜绯红的模样,他百看不厌,爱怜不已。
“别取笑我……”景绛雪双颊更为酡红。
拓跋狩唇瓣微勾,将她一把抱起。“你昨晚和今晨皆未用餐,一定饿着了,咱们回去用餐。”
景绛雪任由他抱着走回马车旁。只是,一想起方才血淋淋的情景,还是让她觉得害怕。
拓跋狩席地而坐,让她坐于他大腿上,提起长剑,豪迈割下已被烈火烤透的肉块,置于她面前,不愿她饿着,霸道的命令,“吃。”
景绛雪只得柔顺的听从他的命令,张口咬下,鲜甜的肉汁立即在口中扩散,又见他当着她方才咬过的地方,张口咬下,她羞得双颊绯红。
他怎能……
拓跋狩笑望着她娇羞的容颜,继续喂她进食,不许她拒绝。
景绛雪也只能再从他方才咬下的地方,张口轻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