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恶心哪,采阳补阴?亏你说得出口。”姚雪作势呕吐,然后瘫在地上直笑。
“喂,是你问我的,我只是照实讲嘛。你的态度不佳喔,我会生气的。”欧蝶闹着别扭,不大爽快的模样。
“看来我也该学你这招——采阳补阴的办法来补救我这有点松的脸孔啦。”姚雪轻声漫笑着,十分开心。
“你不是说你是天生的尼姑命,心冷性更冷,怎么?凡心大动啦?对象是谁?我认识吗?”早在姚雪问出问题的时候,欧蝶便已看出些端倪了,如今更可以确定。
“是有个男人让我开了窍,只是男人有点坏,思想不正经。”姚雪漫不在乎。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更何况你比他更坏哩。遇见同类,你该高兴才对呀。”欧蝶打趣地说。
“我才不喜欢坏男人,我喜欢像文森那样正直有担当的男人,他对柳柔的爱……唉,那才是人世间最宝贝的东西呢。”溢满嘴眼的是那藏也藏不住的羡慕。
“啊?我也是这样想耶,要不咱们全当文森的小老婆,四个人快快乐乐地生活在一起,多陋意呀。”欧蝶好像想到什么好主意般地拍手。
“惬意你的头啦,我才不要跟人共享一夫哩,多恶心哪。”姚雪娇斥着,边笑边摇头。
“那好,你就自己找一个,我也不落人后,也得找出一个来,才不叫柳柔专美于前。”
“柳柔好幸福,遇到这样好的爱人。”语气里有羡慕、祝福和哀怨,姚雪真的好羡慕、好羡慕。
“是啊,但愿我们也是老天眷顾的红颜。”
两个女人哀声叹气地头抵着头,眼睛望着窗外凄黑的夜景,手里仍不忘拿着零食,一口一口吃着。
爱人哪,你究竟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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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的女人绝对有被爱的条件!这是她为何而美丽;但美丽的女人往往没有灵慧的双眼——这是为何红颜会薄命。”
望着手中的纸条,姚雪看完便将纸条揉成一团,顺势丢进垃圾筒里。“简直是狗屁嘛,到底是哪个无聊人士,天天拿这种无聊东西来烦人,还自以为是文人骚客呢,真是笑死人啦。”
姚雪又好笑又好气。老天!这是哪一朝的追求法?竟还有人用此老掉牙的方式来钓她?钓她这尾食人鱼?这饵也未免太不新鲜了吧?!
“AMI,查一下到底是谁每天送花还摆张肉麻兮兮的纸条给我。”
“是。”
望着桌上美丽的香水百合,姚雪不觉好笑起来。送花的人到底知不知道她是怎样的人?竟送她香水百合?分明是污蔑她嘛。
情绪一来,姚雪便将花往垃圾筒里抛,头也不回地离开办公室,混进污浊的空气中。今晚她穿了件苹果绿的合身套装,一点儿也不想跳舞。
今晚不是周末夜,可是客人却坐得水泄不通,因为她的PUB有一流的装潢,一流的DJ和一流的辣妹集团——服务生。
有美女就有卖点,这是台湾的通病,但只要是头脑灵活的商人都懂得利用。
生意好才叫正常,不好才有病。是以姚雪完全的习以为常,直到——
一位长相朴实、穿着打扮完全与PUB里的光鲜男女不对称的乡土装扮,还吹着一头“海啸头”的女人由姚雪身旁走过。(海啸头:通常将刘海高高吹起皆称之。)
姚雪带着好奇与憋笑的神情,眼光跟随海啸头的背影,直落到她的男伴身上,那股震惊与无法置信瞬间击破了她的冷静。
姚雪完全无法料到自己的反应这么激烈,因为等到她回过神的时候,她已老大不客气地站在海啸头与品泽面前,怒视着他们显然过于亲密的举动。
“啊!姚雪!”品泽完全一副高兴的模样,没有被人“捉奸”的狼狈或内疚惭愧。
“咦?她就是姚雪?”海啸头带着敌意的眼神老大不客气地直瞅着姚雪,从头到尾。评审的眼光从一开始的紧张到后来的轻松与不以为意,令姚雪怀疑地加强她眼中杀人般的冷冻度数,可海啸头只是得意地对着品泽媚笑,却产生更“俗”的气味。
“原来她就是姚雪啊,一点儿也不适合老实的你,这下子我完全放心啦,我的心里也不会有芥蒂,咱们可以安心的结婚了。”海啸头掩着嘴笑,眼睛不时瞟姚雪一眼,示威的意味浓厚。
开……开什么玩笑?!我不适合他?结婚?
此时可想见姚雪的处境就像在卡通中,一抹闪电凌空而劈,直击中姚雪背后的景象,一股强大壮盛的“斗气”像瓦斯爆炸一般熊熊燃起,并直喷向四周。
善变的人绝对有千百个借口让其抛换身旁的爱人,除了遇见莫可奈何的——嫉妒,才有办法教爱情死灰复燃,且烧得旺盛。
姚雪老大不客气地依着品泽的身体曲线坐在他结实的大腿上,千娇百媚的柔情顿时让海啸头全身紧绷拉响警报;但她只是脸色难看,似乎不挺在意姚雪的身体攻击。
“什么东西?!竟敢跟我斗,我是食人鱼,你啊,充其量不过是尾(鱼+勿)仔鱼,想跟我斗?还早得很哪。”姚雪得意地睨着海啸头,但她似乎有稳操胜算的把握,笑得很可恶。
“你说得对,品泽确实不适合我,他真的太老实了,完全禁不起我的一点挑逗便热情如火。你知道吗?他的胃口其实很挑的,恐怕不是你这盘清粥小菜应付得了,嫁给这样的男人又驾驭不了他,唉,恐怕你这辈子将十分凄惨喔,成天担心受怕,怕你的男人抵不住女人香频频晕船。”
姚雪像摊水般整个身躯娇软地覆在品泽身上,时而抚摸他的下巴,时而按着他的胸,极尽撒娇手段。
“也许品泽是受不了你的诱惑,但我才不管他在外头的嫖妓行为。就像你暗示的,男人总想换个口味嘛,每天大鱼大肉也会脑充血啊。反正他爱怎么玩女人是他的自由,只要他在事后乖乖回到我身边就行啦。我是乡下人,对于男人惯爱三妻四妾的行径有极高超的容忍力,对于这种事我不想管,也无所谓。”
“你——”姚雪瞪着海啸头。岂有此理!生平头一次有人不受她的美艳威胁,视若无睹不说,还将她贬低成妓女!姚雪万分狼狈,却始终击不到海啸头的痛处。
这女人真是高超,竟一点缝也没有。
“我什么?要不然你可以开口叫品泽娶你啊。”海啸头胜利地窃笑。她早已料到像姚雪这般有魅力、年轻又有本钱的女人,最想的还是多玩几年,根本不可能嫁给像品泽这样生活单调乏味的男人,尤其他是一个连罗曼蒂克怎么写都不知道的男人。
姚雪气极的本想冲口而出,叫品泽娶她,但回头一想,没必要冲动至此。也许她是丧失冷静,可也不至于连理智也被冲昏了头。
“我想亲口听品泽怎么说。”姚雪此时才发现品泽正兴味盎然地冷眼旁观她们的斗智,且未置一词。
“我已跟淑雅订婚,结婚的日期选在两个月后。”品泽极冷淡的说,态度跟姚雪之前见到的简直判若两样。
“开……开什么玩笑!”
初见淑雅已使姚雪吃了一惊,毕竟她的形象跟姚雪先前所想的清纯高雅相去甚远,更别提“俗到最高点”的她竟然还能打败姚雪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外表,赢得品泽的青睐。这还有天理吗?姚雪羞怒得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