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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是姚雪无法正常谈恋爱的原因,因为她的善变恐怕是其他人所望尘莫及的。前一分钟可能喜欢得要命,下一秒钟却又视若无睹了。这样的一个人,又有谁能真正掌握得住呢?

  尤其女人都希望能遇到一个能驾驭她的男人,除非棋逢敌手,否则姚雪不可能会动心的。

  “可以请你说得详细些吗?”

  “当然,因为这是我吃你这餐的主要原因。其实我认为你的小女儿只是觉得寂寞而郁郁寡欢,不论你找几个奶妈都没用,她要的只是你的陪伴。所以如果你肯抽出一天的时间,带你女儿去儿童乐园玩,包她既高兴又兴奋,且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份生日礼物。”

  姚雪一口气说完,令士胥感到十分惊奇,没想到她竟有如此细腻的心思。

  “谢谢你的建议,它确实是最好的一个礼物,我想冬琳绝对会很喜欢、很喜欢。”士胥有佩服有激赏。

  “没什么,只要冬琳喜欢就好了。”姚雪牵强一笑,落寞与捉摸不住的情绪将原本那个有活力又热情好相处的女人消失不见了。

  其实根本无关任何人的事,姚雪本就是个情绪大起大落、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人。

  “有什么不对劲吗?突然变得这样安静。”姚雪的沉默与情绪转变就像白天和黑夜一般截然不同,教士胥一眼便看穿。

  “没什么,有点累,想回家。”

  姚雪就像冷血动物一般,白天靠着太阳的温度来升温,一入了夜,便降温了。

  “我送你……”

  “不,我自己开车来的,忘了吗?”姚雪淡淡一笑,站起身来。

  “没忘,只是担心你的安全,毕竟夜里单身女子的安危……”

  “别费心了,我是个活在黑暗里的女子,都市的生存规则再熟悉不过。反倒是你,要小心注意的可比我多得多,尤其是那些觊觎你财产的人。我啊,横竖是一个人,没得损失。”轻拢了下头发,姚雪潇洒自若地说。

  “能否请你留下电话联络,总觉得我们可以成为忘年之交。”士胥说得含蓄,是因为他无法肯定姚雪是否会拒绝。

  姚雪迟疑了一下,凝神盯视着士胥,想看看他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

  “这是我工作的地方,有空可以来坐坐,我请你喝杯酒。”姚雪终于自士胥眼中看出坦然与真诚。那是一双没有邪念的眼睛。

  接过姚雪递来的名片,士胥本想交换出他的,但姚雪已转身走人,连再见也不说,踩着高跟鞋远离他的视线。

  “真是个特别的女孩呀。”

  一般人在知道了他的家世背景后,莫不挤破头地想结识他、攀交情,但,姚雪反而避得极远、撇得很清、表明得很明白——想要作朋友,可以,但绝不是她主动。

  士胥看著名片上印刷精美却特立独行的一排字——PUB?啊?他有多久没去过PUB这种地方了?

  将名片收妥,士胥把眼光与思绪全放在窗外美丽的景色中,冥想到一件陈年往事,清晰得依旧是痛呀……

  有缘自会再见,强求无用。

  第四章

  门一打开,走进玄关,姚雪一眼便看到大剌剌坐在沙发椅上的人。

  表情未变,她冷漠地直接走到小吧台,替自己与那不速之客倒两杯酒;端着它,放在玻璃桌上,然后将自己往沙发上一抛,懒洋洋又无情的说:

  “怎么?又没钱了?”

  “你怎能这么说,我是你母亲哪。”姚滟拉长脸,风韵犹存的身材和脸蛋明显藏不住疲惫。

  “如果你少赌一点,我就少说一些。”姚雪连看也懒得再看,端着酒自顾自地喝着。

  “你长大、翅膀硬啦,净对你母亲说些浑帐话。你怎么不想想以前吃我、穿我、用我的时候?我还不是什么东西都供给你,从不让你缺着?现在我不过拿回一点点本,你就鸡猫子鬼叫的给脸色看,你呀,太没良心了。”

  那双与姚雪一个模子印出的美丽眼眸,灵溜溜的更娇媚、更狐丽,只是不同于姚雪的冷。姚滟是个当母亲的人,自有一股专属母亲才有的柔情眼神存在。

  “要不是念在你从未亏待我的份上,我早逃之夭夭了,谁还理你。”酷似的脸蛋,总予人有种与镜子吵架的错觉,只是年轻的那个仿佛是过去的姚滟,时光是错置的。

  “唉,我知道你气我赌博,但你看看我,年纪有了,什么事都干不成,不赌干嘛?等着得老人痴呆症啊?”姚滟拉开皮包左翻右找,又扯开姚雪抛在地上的皮包,翻出香烟,半叹息地抽着。

  “你可以去跳土风舞,去打太极拳,或者参加胡瓜主持的什么……真情相对……什么的都行呀,干嘛成天窝在小房间里,一坐便两、三天。浑身臭不说,那双美丽的眼睛都赌成老花、青光眼啦。还有小腹、大屁股……多划不来呀。”姚雪闭着眼,看也不看被她数落的母亲。

  “天哟,叫我去上那种节目?我吃饱撑着啊?”

  姚滟站在落地窗前,凭那身段,那长相,去参加中国妈妈还定能夺魁哩。毕竟她也不过才四十三岁,花样年纪呢,姚雪只是故意夸大丑化她罢了。想当初,姚滟刚生完姚雪四个月,稍嫌丰腴的身材仍是恩客不断,就知道姚滟年轻时有多红牌。

  只不过,姚滟毕竟是老了,比不过时下作风大胆的年轻女孩。像她们这种虽在风月场所混日子,却仍懂得含蓄分寸的人,毕竟已不合时宜了。

  所以在姚雪出社会挣钱那年,她便金盆洗手,大方的告诉姚雪,往后的生活全靠她啦。

  本来退休后几个月,姚滟都很安守本分。但一个从成日生活炫烂、终日饮酒作乐的日子,退换成度日如年,日子过得既枯燥又乏味的时候,她便忍不住去跟朋友串门子,串着串着便赌起来。

  幸运的是她虽好赌却不烂赌,身边有钱输了算,不会筹借过日,而且每日赌资也不超过五千块,算是极有理智的赌鬼,也像她告诉姚雪的——赌博只是她花钱请人陪玩的工具。

  其实姚滟身边还小有积蓄,但她从金盆洗手那天起,所花所用全是姚雪供应,十分落实让姚雪养的念头;而姚雪也不失了她的期望,挣了很多钱给她花。只是姚滟从不贪多,该多少就多少,其他的全教姚雪另开户头存起来。

  “每天捧着钱去送人,才叫吃饱撑着,你干嘛不去交男朋友?找个人嫁啦,安心颐养天年呢。”这件事她们不晓得讨论过多少次,讲得都烦了。

  “我嫁人,那你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姚雪闷声,知道她母亲大人又想套什么词儿。

  “如果你存心当个老姑女,我不陪你,你会一辈子闷死。”这就是姚滟心里最牵挂、放不下的地方。

  “免了吧,让你盯一辈子才叫闷哩。老妈,你还是赶紧找个老芋仔嫁吧,别管我了。”单身有什么不好?非得跟沉闷无趣扯在一块儿吗?瞧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多逍遥呀!只是!看看母亲的晚年,仿佛就有点凄凉。

  也许单身只是年轻人的权利,人一老还是寻个伴比较好吧。

  “不行,从我打算生下你的那一刻起,我便发了誓,除非你找着好归宿,要不然我是不可能考虑到自己。”姚雪的执拗很确定是遗传自姚滟没错。

  “那要是我结婚又离婚了,你怎么办?”姚雪没好气的说。基本上婚姻又不是结了就算的东西,它的变数仍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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